緊閉上了眼睛,他的食指揉過淚腺處,“就睡了那麼會很累吧,聽說只有很疲憊的人才會有眼屎。”他抽了張紙巾拭去了手指上的汙垢,精準的扔進了垃圾桶裡。
眼屎。。。。。。
盛蒲夏上下牙齒緊緊抵住,眼睛眉毛都皺在一塊,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席灝見她神色痛苦關懷的問道。
“沒。。。。。。不是。。。席哥。。。。。。啊!啊!啊!”盛蒲夏抓著被子抓狂的叫著,“那個我眼屎可以自己擦的。。。還有鼻涕也是,我也可以自己擦的,不用你。。。。。。哎。。。。。”
他淡淡的笑著:“我們之間不計較這個。”
不是計不計較的問題,他可是個有潔癖的人啊,再說了她又不是不能自理的小孩子,做這樣的舉動怪讓人覺得彆扭的。
他看著她害羞的模樣心裡一軟,“再睡會,七點我叫你。”
躺在床上的盛蒲夏再也睡不著了。小時候她和席灝可沒有那麼親近,就算講話那也只是三兩句的交流,一直是那麼平淡。自從簡琰走了,自從發生了那件事,自從註冊結婚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越發親密,其實也說不上是親密,就是比以前自然了很多,就像普通朋友那樣可以開開玩笑,暢所欲言的交流著,像兄弟一樣互相依靠著,雖然一直是她依靠著他,可是為什麼他這次回來後感覺又變了呢。。。。。。
蒲夏拍著自己的臉蛋,百思不得其解,怎麼也說不上來是哪裡變了。
吃過早飯席灝將她送到了陸雙檸公寓那邊,像是爸媽送孩子去上學一樣走之前不忘叮囑她要照顧好自己,好好工作。
陸雙檸正穿著酒紅色的真絲睡衣在化妝,盛蒲夏瞥了一眼她那張玻尿酸堆成的臉翻翻白眼徑自走進了她的臥室,開始給她收拾行李。
陸雙檸拿著口紅圍著蒲夏的行李箱轉了幾圈,幾近是嘲諷的口氣:“你這買的是a貨吧。”
“什麼a貨?”蒲夏根本聽不懂她在講什麼鳥語。
“別裝了,這個牌子的行李箱至少三四千,你這款怎麼著也得五千多,你買得起嗎?”
盛蒲夏停下手中的活看向那個行李箱,只是席灝的,他說他的容量比較大於是就用這個了,她湊了過去看著箱包上的英文,“五千?不會吧,不就一行李箱,幾百塊最多了。”
“呵,庸俗。”陸雙檸冷笑一聲坐回了梳妝檯前繼續塗她的口紅。
蒲夏拿出手機對著那個牌子查了一下,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世界上還真有幾千塊的行李箱啊。席灝不像是會買冒牌的人,更何況他混那麼好。她嘆了口氣,心想著他絕對是腦子進水了,花那麼多錢買箱子。
——
在橫店附近的酒店落腳以後,她就跟著陸雙檸匆匆忙忙趕去劇組了。
她這次接的是清宮劇,聽說那導演是她的舅舅,這不,演了個後宮娘娘,戲份還挺多的。
橫店這邊的氣候要比上海熱很多,太陽依舊毒辣,這場戲是外景,主要講的是這個妃子毒打自己的丫鬟,因為丫鬟出賣了主子。
白花花的青石磚上冒著騰騰的熱氣,盛蒲夏站在她身邊為她撐著傘,陸雙檸穿著厚重的衣服臉上的細汗一層又一層的冒出來,補妝師不停的在她臉上塗抹。
“好了,準備了!清場!”
盛蒲夏推到一旁準備看戲了。
陸雙檸其實還是有點職業精神的,一喊開機角色投入得很快,面上的毒辣心狠演繹的淋漓盡致,啪一聲,響亮的巴掌扇在那丫鬟臉上,又翹著蘭花指撫了撫額頭。
“賤人!敢背叛本宮,也不掂量掂量你有幾個腦袋。”一旁的侍女扶著陸雙檸的手臂彎曲著腰。
那被打的丫鬟跪倒在地上,拼命的磕著頭,嘴角泛著淤青,像條蟲一樣爬過去拉主子的衣角卻被狠狠一腳踢開。
就是這麼一場戲已經ng了數十次了,原本以為這條要過了吧,突然那丫鬟的扮演者捂著住胸口抽搐著。
嚇得一群人圍了上去打了120。
“舅舅,還要重拍嗎?”陸雙檸直白的問道,額頭上又冒出了汗珠。
“當然要重拍!真是!”程導雙手插著腰,對著一邊的幾個工作人員大聲叱喝道:“下次找群眾演員長點心!羊癲瘋哮喘病的就不要放進來了!什麼腦子。。。。。。他媽的現在到哪裡找丫鬟去。”
導演一發火誰也不敢吭聲,灼灼烈日下鴉雀無聲。
還是陸雙檸打破了這個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