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昇起,道觀內香火飄渺,卻有幾分脫塵之感。
天皇殿外,申屠夷雙手負後,站在那裡,恍若雕像般一動不動。
直至太陽昇上了半空,殿內壓抑的痛呼聲才告一段落。
轉身,申屠夷便走進了殿內。
殿後,葉鹿坐在太極陰陽交匯處,左側的肩膀露出來,從肩頭至肩胛骨,一長串紅色的符文印在其上。
她滿頭都是冷汗,因為疼痛,臉色蒼白。
蹙眉,申屠夷幾步走過來蹲下,“疼麼?”看了一眼,那紋刺之處已紅腫。提著她的衣領,給她穿上了衣服。
“嗯。”點點頭,葉鹿有氣無力,能不疼麼?
“如此便萬全了。”清機將長針硃砂等物件收拾好,自己也是很滿意的。
“多謝了,清機道長。”葉鹿看了他一眼,這小老頭的手藝倒是不錯。
清機搖了搖頭,隨後道:“七日之內,姑娘還是要吃素,切不可吃一點葷腥。”
“七天?沒疼死,我估計也餓死了。”葉鹿生無可戀,肉啊,還是遙遙無期。
申屠夷皺眉看著她,“事已至此,便再堅持七日吧,走。”將她拎起來,輕鬆的帶著她離開。
全身倚靠著申屠夷,葉鹿雙腿無力,肩膀更是疼的不得了。那長針紋刺,扎進去足足有兩公分,疼死她了。
“好疼啊。這硃砂,感覺和烈酒差不多,刺得我面板好疼。”葉鹿小臉兒糾結成一團,好疼。
“只要這紋刺管用,疼也是值得的。”疼,總比丟了性命強。
“申屠城主,你能不能別這麼冷血?好歹說點兒安慰的話,安慰安慰我。”不滿,她如此痛苦,還得不到安慰。
沒搭理她,申屠夷攬著她快速回了房間。
趴在床上,葉鹿感覺自己要昇天了,全身無力,卻又疼痛不已,太難過了。
不過片刻後,申屠夷又進來了,手裡拿著一個瓷瓶。
看著他,葉鹿微微噘嘴,“這是什麼?”
“藥。”面色無波,申屠夷旋身坐在床邊,看了一眼她那蒼白的小臉兒,“你自己來塗?”
眨眼,葉鹿嘆口氣,“儘管我有力氣,那我也得夠得著才行呀!那就便宜你了,你幫我吧。”
“得我親自給你塗藥,是你佔了便宜才是。”申屠夷冷冷道。
撇嘴,“行行行,我佔便宜。”
眼色無波,申屠夷動手將她左肩頭的衣服扯開,那腫起來的肩頭進入視線當中。
“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腫了?”葉鹿微微皺眉,真的很疼。
“還好,別亂動。”申屠夷將瓷瓶的塞子拔掉,隨後將裡面微微粘稠的藥膏倒在另一隻手上。
溫熱覆蓋在肩頭,葉鹿閉上眼睛,“好疼啊。”
修長的手在她的肩頭遊移,將那藥膏盡數塗抹在她的面板上。儘管皮肉微腫,不過依舊細膩。
“這清機小老頭的手藝不知道怎麼樣,申屠夷,你看我的紋刺漂亮麼?”她看不見,待得有力氣了,她一定得拿個鏡子照照。
“嗯。”淡淡回應,但聽不出他誠意如何。
“算了,我也不相信你的審美。”他若說好看,那她真要擔心了。
聞言,申屠夷手上微微用力,葉鹿立即叫出聲,“喂,你就這麼報復我呀!小心眼兒。”
“好了。”拿開手,申屠夷將她的衣服拉上。
“這藥還不錯,涼絲絲的。”塗上了藥,葉鹿感覺舒服了些。
“午膳的時間到了,吃過了飯,你再睡覺不遲。”擦過了手,申屠夷看向趴在床上的人,已昏昏欲睡了。
“是啊,我還得吃飯,不然更難受。”撐著坐起身,整個左肩都是麻木的。
過去了一天,葉鹿的肩膀才好些。自打昨天刺上了這符文,葉鹿感覺整個人都安定了許多。
皇帝老子的壽辰將近,申屠夷這天煞孤星終於又離開了紫極觀去往皇宮。
葉鹿估計,申屠夷只要出現,定然會嚇得那些怕死的人夠嗆。想想也是好笑,申屠夷若是也想爭太子之位,怕是沒人能跟他搶。
不過,他才不會爭呢,他在申屠四城更自在,而且,他完全不喜歡帝都。
站在院子裡,面前就是那大鼎,香火燃燒,繚繞的整個院子都是香火味兒,很好聞。
這種味道,能夠很好的讓人安神,尤其對方士來說,更為有效。
葉鹿也深覺如此,自開啟了靈竅,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