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隻是去軍隊大牢坐兩天,受苦倒是不一定,只要這次火災的事情水落石出了,裡恩就不會出事。
驅散了所有人,艾瑞利婭帶著剩下的護衛隊將這個已經被徹底焚燬的村莊收拾了一下,死者為大,入土為安,這是艾瑞利婭暫時能夠做到的事情了。
夜晚悄悄過去,當黎明來到的時候,這個村莊,已經可以徹底地從艾歐尼亞的地圖上抹去了。
然而,這件事調查卻並不是那麼的順利,因為在整個艾歐尼亞上下,都沒有找到和這一絲魔法能量相關的任何情況。
在軍隊大牢裡,暗無天日,空氣也很陰暗潮溼,非常的不舒服。
大牢的一個角落的房間裡,艾瑞利婭依舊穿著她的那一身黑白皮質鎧甲,眼眸凌厲地望向對面躺在床上的裡恩。受到阿卡麗的託付,艾瑞利婭帶了整整一葫蘆的酒給裡恩,拿到酒的裡恩也沒有多說,直接就躺在床上,自顧自的開始喝起來,而身邊艾瑞利婭的提問,他也只是愛理不理地回答,並沒有什麼興趣,似乎就算是他們認定那場火災就是因為自己,他也懶得反駁。
“喂,你這個人,難道就不想離開這裡嗎?”。
艾瑞利婭非常糾結,面對這樣一個心如死灰的傢伙,有什麼問題,他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就好像這件事真的和他無關一樣。
裡恩喝酒,淡淡的看了艾瑞利婭一眼,沒有說話。
艾瑞利婭氣急,儘管對面前的這個傢伙有一些好感,畢竟之前自己太沖動導致差點無法挽回的場面,如果不是裡恩,恐怕現在躺在床上的就不是他,而是她了,而且還是病床。
“行了,不問你了,不過我會盡快查出來事情的真相的,之前的魔法能量和你身上的魔法能量波動完全不是同一個型別。不過在那之前,你需要繼續留在這裡,畢竟我們也要給人民一個交代,只能暫時拿你頂罪。不過不會太久的,我會盡全力去查探,早日讓你離開這裡。總之,我先跟你說一聲對不起,我錯怪你了,是我太沖動。你知道的,那個,我畢竟是護衛隊隊長,見到那樣的情況,不免有些焦急總之,對不起!”
艾瑞利婭低下頭去,閉著眼睛,這樣的事情,讓她有些羞愧。
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道歉什麼的,也不是不能接受。
久久沒有聽到回應的聲音,艾瑞利婭疑惑抬頭,卻看到裡恩那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正望向自己。那漆黑的眼眸無比的深邃,如幽潭一般平靜無波,很難想像,到底經歷過多大的心死,眼神才能夠變成這樣的幽邃。那一雙漆黑的眼眸之中,艾瑞利婭好像是能夠看到自己的身影倒映出來一樣。
“知道了。”
看了許久,直到艾瑞利婭臉上漸漸湧上一抹暈紅,裡恩這才收回目光,毫不在意地喝了一口酒,倒在床上似睡非睡。
艾瑞利婭氣結,但是又想不出什麼來反駁。
氣沖沖地哼了一聲,艾瑞利婭只能跺腳離開。牢門關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音,整個大牢都是一顫。
艾歐尼亞,議會廳中,一個神秘的傢伙忽然到來。
“之前在你們城市邊緣發生的火災我表示非常抱歉,那是我的一個學生強行召喚瘟疫叢林的野獸導致的。我對我的學生的大意與狂妄表示歉意,為了表示誠心,我的那個學生,不久之後就會來到艾歐尼亞,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表示懺悔。之後,他決定要留在修道院修身養性,磨去自己的鋒芒。我瑞吉納德·阿什拉姆願意承擔你們的損失。”
隱藏在黑袍之下的男人很簡單地表明瞭自己的來意,一本非常厚重的符文書落在議會元老面前的桌子上。
很厚的符文書,裡面盪漾著非常強大的魔法能量。
聞言,坐在首位的那名白鬍子老頭微微點頭,他是艾歐尼亞唯一的一位審判者,擁有在艾歐尼亞最大的權利。
“阿什拉姆殿下,只要您的那位徒弟是真心懺悔,我們一定能夠接受他的,這一點,請您放心。”
“如此最好。”
聲音落下,男人卻是已經消失不見。
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消失的,哪怕是艾歐尼亞唯一的以為審判者,也沒有看清楚男人是怎麼離開的。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只有依舊放在桌子上的符文書,證明這位超凡的強者曾經光臨過
“什麼,給裡恩定刑?!”
艾瑞利婭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滿臉都是憤怒,一雙如同鷹隼一般的雙眸瞪著對面的男人,他是艾歐尼亞的審判使,是艾歐尼亞之中除了審判者之外的最高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