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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中,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卻是已經來到了塞恩的斧下。

貼地的身形微微趴下,易大師左手握著劍鞘,右手握著劍柄,護目鏡的背後,便是那凌厲的眼神。如劍一般的氣勢轟然掀開氣浪,將凍土萬里都掀起,無數冰塊一樣凍結的沙土被掀飛,如同暗器一般,靠近的人都不免被波及。

大地陡然沉落,溝壑萬道之中,易大師手中的劍,出鞘!

劍光通天,一劍驚鴻!

沒有人看到易大師這一劍是怎麼斬出的,也許只是一瞬間,卻彷彿是時間都停止了一樣,人們可以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那明亮的劍光在蠕動,像是被這凝固的時間囚禁一樣,正在不斷地掙脫。一寸,一寸,緩緩上升,可以清楚的看到這一抹劍光正在不斷地掙扎著。時間像是永恆,卻在劍光之中被撕裂。

忽然之間,狂風大作,捲起漫天烏雲悶雷怒嚎!

冰冷的殺氣肆虐開來,將這溝壑萬道的大地摧殘得不成樣子,這一劍,便是將天地斬裂!

早就已經沉寂下來的殺心再起,那瘋狂暴躁的殺氣,如同九天玄冰一般的寒冷,凍徹心扉,寒冷無比。一劍出,劍光如虹氣勢如洶,湧動的劍光將這凝固的時間撕裂,將那漫天的血色撕裂,直衝九霄雲外,消失不見。

易大師好像是衝來都沒有動作一樣,依舊是貼地邁步的姿態,左手握著劍鞘,右手之中的劍卻是緩緩歸鞘。

噌楞!

劍歸鞘,發出輕顫鳴吟,一抹明亮的劍光從塞恩的身上亮起。

從腳到頭,一分為二,鮮血四溢之中,塞恩手中的大斧仍舊沒有落下,便是已經倒在地上,化作兩半。帶著腐蝕之力的鮮血流淌出來,凍土發出次拉茲拉的聲音,升騰著腐蝕的煙霧,帶著惡臭難聞的味道。

易大師緩緩站起身來,嘴角帶著一絲鮮血,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殺氣,有些太盛了。”

易大師吐出一口氣,卻是被自己的殺氣傷到了自己的身體。

綠色的衣袍被四散的疾風吹起,殺氣竟是收斂不下來。之前所感悟的無極之道,自然之心,因為這一劍所勾動的殺氣,已經是無法平復下來,殺意沖天之中,易大師將自己的目光望向周圍的諾克薩斯的敵人。

“諾克薩斯,我的仇人們,用你們的鮮血,來平復我的殺氣吧。”

聲音落下,易大師卻是身形已經不見。只有一道凌厲如電的綠芒在人群之中穿行,所過之處,所有人驚愕呆住,隨即只見到胸口一抹血光乍起,劍,早就已經刺穿拔出,人,也早就已經離開,卻是鮮血剛剛噴出。

那綠芒所到之處,只有鮮血與死亡,恐怖的殺氣將整個戰場都籠罩在一起。

倒在地上的塞恩,被斬斷的血肉平滑如鏡,卻是忽然升騰起一抹血色的煞氣。煞氣之中,塞恩的身體緩緩靠攏著,那血色的眼眸再一次爆發出殘忍的兇光,傷口在蠕動著,靠攏之後,便粘連在一起,那龐大而且恐怖的身軀,再一次站了起來。

然而,就在塞恩剛剛站起來的一瞬間,易大師的身影,卻是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塞恩的腦袋後面。

劍光乍起通天,一劍,塞恩的身體被劍光穿過,一分為二,再一次倒下,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吼,卻是在易大師的劍下,再一次倒在地上。

見到這一幕,無論是德萊文還是弗拉基米爾,都是心神一顫。

易大師,這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怪物,分明就是一個真正的怪物。他的實力,沒有人知道究竟如何,只知道他無比的強大。易大師的極限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遇強則強,從來都沒有人能夠將易大師逼迫到極限,哪怕是當初的塞恩,那個與克卡奧將軍同一年代的諾克薩斯戰神,仍舊敗在易大師的劍下。

當初塞恩敗了,現在化作亡靈,卻是依舊敗了。

易大師在殺戮,殺氣在緩緩收斂。就如易大師所說的,他在用敵人的鮮血,澆滅自己心中的怒火與殺氣。

當塞恩再一次站起來的時候,易大師用同樣的結果來告訴所有人,這個被稱為戰神的亡靈,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一次又一次,無論塞恩站起來多少次,他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重新倒在地上。也許易大師明白,自己根本沒辦法將這個恐怖的傢伙斬殺,因為他不能做到將塞恩斬碎到如同裡恩所做到的地步,就算是用劍意將塞恩的身體攪碎,他依舊再一次站了起來,只是結果仍舊相同。

琴聲悠悠,鮮血飛舞,這動聽的琴聲,也是被鮮血所染紅。

“看來,我們又一次失敗了,艾歐尼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