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指縫當中。隨即,冷刀手腕一翻,就跟變魔術一樣,指縫中的冷雪刀片立刻就不見了蹤影。
冷刀轉過身來,一臉漠然的瞥了一眼滿地的屍體,緩緩走到瀟潛面前道:“老大,你沒事吧?”
瀟潛搖搖頭道:“我沒事,謝謝你,冷刀!你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的?”
冷刀道:“過哥說這段時間新義安必定會伺機採取報復行動,所以讓我在暗中保護你。”
瀟潛心中一暖,他知道冷刀不善言辭,這淡淡的“我在暗中保護你”,其實是包含了多深的兄弟情義呀!若不是冷刀的暗中保護,方才會發生什麼事情,瀟潛不敢再去想象。
“老大,你先扶慕容小姐回總堂休息吧,清理戰場的事情就交給我吧!”冷刀說。
瀟潛拍了拍冷刀的肩膀,什麼也沒有說,此時此刻,他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來表達心中的感激之情。兄弟之間,很多情感不能用語言表達,但是一個細小的眼神,一個輕微的動作,都可以讓彼此感到那份厚重的兄弟之情。
“湮兒,你沒事吧?”瀟潛替慕容湮兒擦拭著脖子上的血漬,關切地問。
慕容湮兒搖搖頭道:“不要緊的,一點皮外傷,很快就會好的!”
“老大!”冷刀忽然在後面叫住了瀟潛。
瀟潛回過身去,冷刀從兜裡摸出一個小瓷瓶,隨手拋給瀟潛道:“這是金瘡藥,塗抹一點在傷口上,不到兩個時辰,傷口就會癒合!”
瀟潛伸手接住瓷瓶,“謝謝你,冷刀!”
回到總堂辦公室,瀟潛小心翼翼的替慕容湮兒敷上金瘡藥,然後問她道:“還疼嗎?”
慕容湮兒含情脈脈的看著瀟潛道:“不疼!”
“那就好!”瀟潛正準備站起身來,卻被慕容湮兒一把抓住了雙手,只見慕容湮兒一臉羞紅的問道:“剛才……你……你真的會為了我……跪下來嗎?”
瀟潛俯身在慕容湮兒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吻,低聲說道:“會!”
慕容湮兒嬌軀一顫,哽咽道:“真……真的麼?”
“嗯!”瀟潛點了點頭,將慕容湮兒的腦袋攬在自己的胸口。
慕容湮兒聽著瀟潛鏗鏘有力的心跳,渾身被一種幸福的感覺包圍著。女人沉浸在幸福當中的時候,總喜歡問些神神叨叨的問題,“那如果剛才我死了……你……你會怎麼辦?”
瀟潛不假思索的說道:“我會恨你一輩子!”
慕容湮兒微微一愣,“恨我一輩子?為……為什麼?”
瀟潛道:“你是我的女人,你的身上有我深深的烙印,你想死就死,有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我是你男人,我有權命令你,從今往後,我都不許你再有任何輕生的念頭!如有再犯,我就休了你,把你送給李魁那個鬼做老婆!”
慕容湮兒看著言之鑿鑿,神色嚴肅的瀟潛,心中百花綻放,溫暖如春。她幸福的依偎在瀟潛的懷裡,緊緊地摟著瀟潛的虎腰,嬌媚無限的說道:“哼哼,我那麼漂亮,你怎麼捨得把我送給別人!人家這輩子,只做你一個人的老婆!”
第十八章 弔喪
香港淺水灣一幢超豪華別墅裡,哀樂聲聲,青煙裊繞。別墅的門欄處掛著黑色的長形條幅,上面掛著白紙花。各式各樣的花圈從別墅外面一直密密麻麻的排到別墅大廳。數百名新義安的馬仔身穿黑色喪衣,左手臂彆著白色小花,神情肅穆的分散在別墅各處。
一輛又一輛豪華小轎車在別墅門口停了下來,很快就排成了一條長長的車龍。得知太子死訊的新義安各大堂口的堂主,分別率領門下弟子前來弔喪,整個場面十分宏大。
新義安龍頭老大向鐵生一身黑衣,神色黯然的坐在別墅大廳的沙發上,兩排身材魁梧的黑衣馬仔分別揹負著雙手站成兩列,中間留出一條過道。過道的盡頭,太子的大幅遺照掛在牆壁上,白色的幔布懸垂下來。遺照下面是一張案板,上面擺放著香燭和灰爐,一眾道士虔誠的在案板左右念著經文,不時搖晃一下手中的銅鈴,他們這是在進行超度儀式。
這奢華的別墅大廳,原本是向鐵生經常用來宴請幫中兄弟玩樂的地方,沒想到現在卻成了自己兒子的靈堂。短短兩三天的時間,向鐵生的鬢髮便添了不少銀絲,看上去十分憔悴。但是,在向鐵生身上,比憔悴更多的是——憤怒!沒錯!是憤怒!每個從向鐵生身邊經過的人,都能夠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殺氣。他靜靜地坐在那裡,就像一隻憤怒的老虎,彷彿會用那鋒利的爪子撕裂他的敵人!這樣凌厲的氣勢,下面的馬仔們已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