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革履,而站在門口的我卻是這樣一副寒酸的窘態。
我想我當時的表情一定可笑極了,睜大的雙眼難以置信的望著端坐在真皮座椅的他。他的鎮靜和我的慌亂,簡直就形成了一道鮮明的對比。
“啊,總編,這是新來的助理宋琉汐,您可以叫她小宋,你們聊著啊……我先出去了。”主管把我領到了這裡,就兔子一樣的逃掉了。
對,就是像逃命一樣的逃掉了。好像在這裡多停留一秒就會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我抓著包包的手不住的沁出汗水,連小腿都看出了我的緊張,也跟著痠軟了起來。
“請坐。”許莫璟並沒有抬起眼睛看我。
他的聲音早已沒了學生時代的青澀,簡短的話語間散發著成熟男人的氣息。
“您……您好。”
在這個尷尬的場景,不,是在這個我從沒有料想過的狀況。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能夠很形式化的說了這一句。
他還在批寫著什麼檔案,並沒有再次與我說話。
沉默的男人和沉默的女人。
以前的許莫璟總是喜歡低著頭寫寫畫畫,而我則喜歡像一顆牛皮糖一樣粘在他的身邊。每每到最後他都是被我打擾到寫不下去,氣不過的追著我打打鬧鬧。我還能夠想象得出那時候的場景,連歡笑都是那麼的乾淨純粹,就像是陽光下的泡沫,而現在的我是再也尋不回了。
十年的時光,彷彿依稀就在昨天,但又似乎早就消逝在了彼此漫長的人生裡。
等到他寫完的時候,外面已經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你叫宋琉汐?”他抬起眼問我。
此時我才看清了他的整張臉,歲月似乎對他特別的眷顧,並沒怎麼消磨他的面容,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英氣逼人。
“嗯。”我小聲的應著。
他直視我的眼神讓我發慌,我條件反射的把頭低了下來。
“為什麼低著頭?”他問道。
低垂的腦袋重如千斤,最後還是逼著我對上他的眼。他正在仔細端詳著我的臉,沒有一絲情感,淡漠的眼神讓我覺得是那麼的遙遠,那麼的陌生,彷彿我只是一個他第一次見到的物件。
“宋小姐是哪個大學畢業的?”良久,他繼續問我。
“我是在G市上的大學。”我回答道。
“哦,這樣啊。”語氣依舊不帶任何溫度。
幾句短短的對話,就讓我感到有什麼東西堵塞了我的喉嚨,上不去,下不來,倍受煎熬。原來舊人重逢,並不都是那麼舒心歡喜的。
“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見過?”他略微思索了一會兒問道。
我猛地睜大眼睛,怔住。幾秒後我失望的發現他的眼中是那麼透徹的疑問。
原來他早就忘了我。
也對,都過去了十年,誰又還會把曾經的舊情人掛在心上。即使心裡這麼想著但還是會覺得有一股酸澀的滋味堵在胸腔,揮之不去。
“沒見過,您這樣的成功人士怎麼可能會見過我這樣的小人物。”
我儘量保持著微笑,為了維護我在他面前最後的風度。
時光的確是能夠消磨一個人的個性。學生時代的我,就像是一隻小刺蝟,而現在,在他面前我卻近乎卑緲的溫順。
“你是第一天來?”他好像已經完全把我當成了這裡的一個普通應聘者。
“是的。”我機械的回答。
“知道我這兒的規矩嗎?”他盯著我的眼睛開始變得冰寒。
“不知道。”
他似乎是早就料到我會這麼說,嘴角悄悄扯出一抹淺笑,而我並不懂那個笑的深意。
“在合同期間,作為我的助理,你……”他騰出了一隻手指著我,“不可以談戀愛和搞任何辦公室曖昧。”
“啊?”我愕然。
你敢再說一遍嗎?
作者有話要說: 哦啦啦,終於有時間寫小說啦,求大家多多關注哦。。。。。
☆、初戀男友
“您在開玩笑吧,您這是在限制別人的人身自由權!”我據理力爭道。
對於這個不成文規矩我還真的是打心裡的排斥,怎麼,還不允許別人婚戀了呢!
許莫璟淡漠的掃了我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宋小姐,我從不開玩笑,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矩。”
“要一直到合同結束為止嗎?”我仍不死心的問道。
他已有些倦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