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就是在這裡,被幽禁了一年?”
“是!”
“我未曾想到,他這樣的人,居然會在這置錐之地住了一年。這一年,他是怎麼過來的?”
躲在暗處的竺卿宛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袁和煙的語氣像在質問在憤恨在心疼,這與她平日的清高嫻雅截然不同。她是為了誰?被幽禁了一年,榮成臻清?
“這一年他時時想盡辦法,潛逃了十三次,可是你知道,他不好對付。”
“我知道!他所受的一切,我會通通從他身上要回來!”
“郡主!您有何打算?”
“我的打算,為何要告訴你?”袁和煙睜開眼,從床上坐起,突然襲擊荼勒,荼勒措手不及,袁和煙的拇指和食指已扣上他的咽喉。
“郡主何故?”
“我很想知道,”袁和煙緊緊扣著荼勒,每前進一步,荼勒便倒退一步,看著袁和煙似笑非笑的猙獰面孔,“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你是誰的人?你在幽冥山莊潛伏這麼多年為了什麼?別告訴我機緣巧合或者棄暗投明,我,為何要相信你?”
荼勒突然佞笑,笑得如此不屑,一把抓住袁和煙勒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冷笑道:“郡主,恕我無法告訴你我是誰,但是,在這裡,你只能相信我,你憑什麼覺得你可以在他的重重計算下做你想做的事?”
兩人弄內力拼著手勁,最終袁和煙的手被荼勒拽下。荼勒舉著袁和煙皓白的玉臂,用手指輕輕劃過,“只有我能,你信我嗎?你若不信……”
“啪”!袁和煙被荼勒推倒在榻上。伏在她身上,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輕聲道:“你信嗎?”
袁和煙一張開啟荼勒的手指,厲聲道:“你讓我覺得很噁心!”
“是麼,可是,我認為郡主是個聰明人,既然有人能在這裡佈下一顆十幾年的棋子,你就應該想到這實力和遠瞻非常人所及。現在,你還有權利挑選隊友嗎?”
“我姑且信你。”袁和煙理平整紫綾紗,補充道:“可你若是敢動他,後果,自負!”
“當然,只要他不是我要找的人。”
“你!”
荼勒站直身體,看得出來稍稍有點戒備袁和煙,畢竟,袁和煙的身手不差,他不能有半點失誤。“你既然想為他拿回他的一切,那麼現在,你儘可聽我一言。”
竺卿宛用了內力意圖聽清他的話,無奈荼勒突然附在袁和煙耳邊悄悄地說,自知後面的內容聽不到,且自己必須要趕在他們之前出了暗道,便抽身悄悄地離開。
“你說,什麼?不行!況且,他也未必!”聽了荼勒獻計的袁和煙突然緊張反對。
荼勒饒有自信地笑道:“你還能想到別的辦法嗎?作為一個女人,一個聰明又漂亮的女人,還有什麼比你自身的條件更具有誘惑力的?放心,只要事成。”
“可他未必會。”
“你似乎,不太瞭解男人?”荼勒貼近袁和煙的臉,溫柔笑到,“我要的是他身份的證實,你要的是他的一切!各取所需,這樣不好嗎?”
袁和煙很快冷靜下來,是的,各取所需,用最少的資源和時間,一個有背景的合作伙伴,那麼,還有什麼更好的?
一路出來的竺卿宛用最快的速度離開甸園,現在,她在躊躇,原本是想去謙華殿找榮成臻涼的,可如今,她該做什麼?從剛才他們的對話來看,這事大概就是圍繞著榮成家的兩子一父,作為一個外人,她該怎麼說看起來才不像是在挑撥離間?
不知不覺逛到謙華殿,榮成臻涼正在處理洛城的生意問題,知道竺卿宛來了也沒說什麼,竺卿宛找了個位置自己坐下,心裡卻不斷在思索。說,還是不說?
手扶著太陽穴,想著想著。
忽覺有人在面前嘆氣,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睡了過去,榮成臻涼正站在面前看著他,氣息那麼近,許是太天熱,竺卿宛臉上冒出細小的汗珠。
榮成臻涼拿起帕子,輕輕擦拭她的面頰,“有心事?”
“沒!”
“那我為何感覺你有一點點的猶豫一點點的惆悵外加一點點不知名的隱藏?”
“大概是你的感情太豐富直覺太敏銳眼光太犀利,導致你看什麼都縱橫交錯。”
“就你那點三腳貓的騙人功夫東一榔頭西一棒子亂混打昏一些傻子,竟然半夜成名,莫非還能逃得過我?”
“你大爺的!榮成臻涼,你這是對我身心上的極大侮辱!好歹我四肢齊全樂觀豁達,沉魚落雁眼睛不眨,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