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脫樂觀,她的奇思妙想,她的桀驁不馴,她的玩世不恭,她的喜怒哀樂,這個讓人掛念的女孩,怪不得主人對她心心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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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境,幽冥山莊。
鎏金寶座,氣勢恢弘。
唯一與之格格不入的,是榮成臻涼麵前一隻長得怪異的海螺。
榮成臻涼將海螺裡裡外外前前後後看了百八十遍,看到那殿前跪著的星魑衛糖葫蘆大叔忍受不住,弱弱的說:“好像是拿來聽的。”
榮成臻涼未語,拿起海螺放到耳邊。
海螺裡的聲音從遠方傳來,女子清麗的聲線和歌。
需要多少勇氣才相信,我的世界一定會有你陪我一起前行。歌詞一遍一遍的迴圈播放,是海邊的風和空洞的回想,與大翼國的民歌如此不同。強烈的節奏感,和帶著她心聲的詞。
榮成臻涼放下海螺,若有所思:“是她,家鄉的歌?”
糖葫蘆大叔只是靜靜的跪著,在海邊,他聽著她唱歌,那與眾不同的曲調,原來想念可以這麼快樂而非惆悵。
“你知道嗎?這首歌叫《習慣》,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東西,呼之不來,揮之不去。習慣一輩子跟著一個人,像磐石巍然而立,佔據了內心小小的空間。可習慣又是一件美好的東西,習慣想念,就不會寂寞。比起那還未開始便已結束的故事,和還未盛開便已荼糜的花,有時間變成一種習慣也是上天的恩賜。”那是海邊的女孩笑著對糖葫蘆大叔說著。
“姑娘說,這歌叫習慣。”糖葫蘆大叔輕輕開口。
驀地,榮成臻涼站起,直徑走向那囚禁榮成臻清的密室。
石壁的水滴滴答答的掛在牆柱上,幽暗的燭光跳耀著,是魂靈之舞,演一曲戰場旌歌。
順著石階下行,卻變得豁然開朗。屋子裡的一切整齊乾淨,像是普通的居所,而非牢籠。
一人坐在床上,閉目運功,不似榮成臻涼的雅緻,卻帶著一絲狂野。
一個狂野的男子被如此囚禁,是一種怎樣的折磨。
“大哥。”
榮成臻清不答。
“你不必不理會我,總有一天我會放你出去,你會得到本該屬於你的東西,我也一樣,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榮成臻清緩緩睜眼,冷笑,“你若拿回了你的東西,我還有什麼意義拿回我的東西?”
“意義本身在於,你覺得值不值得。”
“那麼你,值得嗎?”
榮成臻涼的目光深邃而堅定,“值得!”
離那個日子不遠了,榮成臻涼的嘴角泛起一絲笑,摸著手中的海螺,需要勇氣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五章
回到洪府的竺卿宛,開始整理隨身物品,背起行囊,奔赴遠方。
這是她對鴉灑的承諾,她必須做到!
有人願意無償的相信她,讓她體會到了何謂信任,她竺卿宛想做個頂天立地的女子!
洪夫人和洪老爺在那依依不捨,碎碎念地從她一歲到二十一歲的所有光輝事蹟都回憶了一遍,竺卿宛不知道,這種規規矩矩的大家小姐,能有什麼感天動地的事蹟,除了暗戀常子御和自殺。
這兩年來,女兒的成長和變化他們都看在眼裡。明知如今的女兒大有不同,明知他們以阻攔不了,也知道她需要更廣闊的天地去施展理想和抱負,只能在離別之時,囑咐叮嚀。
我只是出去玩又不是出去死,竺卿宛仰天長嘆。
“董事長——”林路虎連滾帶爬地衝向洪府。
竺卿宛看著上氣不接下氣快要斷氣的豬頭肉,狠狠地捏了一把,“看你這身膘,能賣個好價錢,你該減肥了。”
“董事長!”林路虎滿眼淚水地凝望著竺卿宛,“聽說你要走了,那我們的快餐妓院連鎖店怎麼辦?”
竺卿宛一拍林路虎的腦袋:“提升你為執行總監,好好看著,多開拓境外市場,有什麼戰略改動我會飛鴿傳說給你的。”竺卿宛有點不放心,陰森森地看著林路虎,“若是我不在你敢玩什麼貓膩——”
“不會不會,我再也不敢了,董事長不在的時候我一定好好經營,挖掘新市場,同時會像照顧丈人丈母孃一樣地照顧洪夫人洪老爺。”林路虎有手指天發誓。
“你在給我說一遍!”竺卿宛一腳揣在林路虎的屁股上,“信不信我像照顧孫子一樣照顧你?”
林路虎吃痛“哎呦”了一聲,隨即藏到洪夫人身後,“我的親爹親孃哎!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