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漆並不難驗查,季漓那邊很快就帶著結果回到飛霜閣。
他一臉喜色的對衛卿卿說道:“這飛霜閣你怕是住不得了——根源就是在牆漆裡!”
“果然如此!”衛卿卿聞言終於鬆了一口氣。
季漓細細的解釋道:“牆漆裡被人摻雜了一種藥粉,這種藥粉的味道很淡很淡,屋子裡隨便燻個香,插幾枝花就能將它的味道蓋過去,故而難以覺察到。”
“但它的味道雖然很淡,卻可以令女子不易有孕,令孕婦坐胎坐不穩!也就是說無論是誰,只要在飛霜閣住上幾日便會受到影響,此舉太過陰損……”
季漓話說一半突然停了下來,顯然已經意識到後面的話不好明說。
他雖未將餘下之言說出來,但衛卿卿卻清楚他想說的是什麼——誰敢讓一整座飛霜閣都有問題?
又是誰安排她住到飛霜閣?
這一切只能是武帝授意,底下的人才敢如此安排!
季漓見衛卿卿沉默不語,以為她沒堪破這其中的玄機,忍不住徹底將話說開,“依我所見,這間飛霜閣應是皇上秘密命人建造的!皇上若是不想讓哪位妃嬪懷上皇子,又不想讓人知道他的意願,只消帶那妃嬪來飛霜閣住上十天半個月即可。”
季漓的推斷和衛卿卿不謀而合,都認為這一切都是武帝主導!
衛卿卿微微頷首贊同季漓的話,隨後緩緩出言,“你所推測的這些我也已經想到,我先前不語只是在想我又不是後宮妃嬪,皇上為何容不下我腹中的孩兒?”
難道武帝並不想讓睿王一脈有後?
僅僅是因為老睿王給他戴了綠帽子,所以武帝就要對睿王一脈趕盡殺絕嗎?
那她和明燁何其無辜!
這些內情衛卿卿不好告知季漓,以免將他捲入宮廷辛秘之中、危及性命。
故而她並未繼續多言,只對季漓說道:“不是我們該管的我們就當不知道,我們只需管好自己的事就行!為今之計,唯有儘快想法子搬離飛霜閣!”
“你或許可以想辦法搬到太后娘娘身邊去。”季漓提議道。
衛卿卿微微頷首,“嗯,我正有此意。”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季漓又替衛卿卿把了一回脈方才告辭離去。
季漓前腳剛走,雪鳶後腳就捧著一疊畫冊走了進來,“王妃,如意館那邊將最新畫好的畫冊送過來了!奴婢已細細檢驗過了,這回畫上的墨並無異樣,都是如意館慣用的油煙墨!”
雪鳶邊說邊將畫冊放到小几上,整理時忍不住“咦”了一聲,“先前那‘俏農婦怒打負心漢’明明還未全部畫完啊,怎麼又送了新的畫冊過來?”
雪鳶邊說邊翻開新畫冊先睹為快,並將上頭寫著的旁白隨口唸了出口,“宮廷秘史之冠寵六宮的秦貴妃私通英俊多情王爺……”
衛卿卿初始並未將雪鳶所言放在心上,只一心琢磨如何搬離飛霜閣,誰承想雪鳶竟說出“秦貴妃私通”這幾個字!
這幾個字讓衛卿卿心裡一震,腦海裡突然跳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快!將新送來的畫拿過來給我看看!”衛卿卿一臉急切的衝雪鳶喊道。
雪鳶見衛卿卿神色突變不明所以,但還是按照衛卿卿的吩咐將畫送到她面前。
衛卿卿立刻迫不及待的從畫冊的第一頁看起……
新送的畫冊上畫的是一個姓秦的皇貴妃的故事。
故事內容十分俗套,無非就是皇帝不是秦皇貴妃的真愛,秦皇貴妃耐不住寂寞與一位常常出入宮廷的王爺私通,且還冒險給那位王爺留下血骨。
故事裡的種種,和衛卿卿不久前才知道的宮廷辛秘竟完全吻合,讓衛卿卿越往下翻看越心驚膽跳!
她幾乎可以肯定這是有人故意為之,否則不可能兩個故事幾乎一模一樣!
衛卿卿迫不及待的往下翻看畫冊,想知道畫冊裡的那位秦皇貴妃還做了什麼驚天動地之事,想知道這本畫冊裡有沒有藏著她不知道的秘密!
畫冊接下來的內容還真是衛卿卿不知道的……
畫冊所畫的故事細細的介紹了秦皇貴妃如何產子,且言明秦皇貴妃一次產下二子——秦皇貴妃生的是一對孿生子!
只是這對孿生子和尋常那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孿生子不同,他們雖是孿生子,但樣貌卻完全不同,一個容貌肖似母親,一個容貌肖似父親。
故事裡那個容貌肖似母親的孩子被送到一個和尚身旁,由和尚撫養成人,且從小戴著面具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