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嵐嵐聞言頗為意外,拿眼上上下下的打量李昭儀,“人是你殺的?瞧不出來啊,你竟有那份本事,一直隱在幕後與衛卿卿對著幹!”
“姐姐您誤會了,人不是我殺的、我也不是那幕後之人,”李昭儀說著頓了頓,悄悄的看了衛嵐嵐一眼,才吞吞吐吐的往下說道:“殺人的是……”
“什麼?!”衛嵐嵐聞言一臉震怒的將手中的茶盞摔到地上,望著李昭儀的目光又冰又冷,“李慧蘭,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我的人你也敢勾搭??!”
“姐姐息怒!”李昭儀還是第一次見衛嵐嵐發怒,當下嚇得又一次跪在地上,“姐姐,我知道錯了……”
“可事已至此,只有您能救我們啊!姐姐要打要罰我都認了,只求姐姐幫幫我們,不要讓衛卿卿那個賤人查到我們頭上!”
衛嵐嵐居高臨下的看著伏在她腳邊的李昭儀,氣急之下胸脯急促的起伏著——李慧蘭怎敢如此?!居然敢揹著她勾三搭四!
衛嵐嵐越看李昭儀越氣,索性一腳將她踢開,“愚蠢至極!!”
“姐姐恕罪!姐姐息怒!”李昭儀不敢多言,只能一疊聲的請罪。
衛嵐嵐深深的吸了口氣,慢慢的平復內心的情緒,臉上重新掛上慈眉善目的假面後,才緩緩開口詢問事情始末,“說吧,你和他落了什麼把柄到衛卿卿手中?”
李昭儀一見事情有轉機,急忙說道:“是玉佩!那日弄死玳瑁時,我一時慌張將我們的定情信物遺落在後花園的假山附近!”
衛嵐嵐聽到這裡冷哼了一聲,似笑非笑的說道:“還有定情信物啊。”
“是、是他非要送我的!”李昭儀急忙解釋道,隨後怕衛嵐嵐不快、急忙忙的將話題岔開,“那日我們明明將屍首轉移到了小樹林,還弄出玳瑁自縊而亡的假象,可衛卿卿那賤人卻還是找到後花園去了!”
“那衛卿卿實在是邪門得很!我幾次和她對上都沒好果子吃,且她前頭不還破了幾樁案子嗎?我真的怕她會順藤摸瓜的查到我們頭上……”
“到時不止我們倒黴,就是姐姐您也很可能受到牽連啊!”
“姐姐您快想想辦法吧!”
“您可以痛恨我,但求您看在他的份上救救我們吧!”
“閉嘴!”衛嵐嵐對李昭儀的厭惡毫不掩飾,“你們明知衛卿卿擅長查案,還故意模仿那幕後之人作案?你們殺了人不會隨便找口井丟進去了事嗎?真真是蠢透了!”
李昭儀磕磕絆絆的解釋道:“我、我們不是一時間沒想到嗎?再說了,那也是他的主意……”
她心知只有把事情都推到情郎的頭上,才能躲開衛嵐嵐的怒火,當下不管不顧的將情郎拉出來當擋箭牌,“他說最近宮中有人興風作浪、拿人命做文章,我們只要把玳瑁的死偽裝成先前那幾樁案子那樣、讓那人替我們背鍋,便不會有人懷疑到我們頭上!”
“你沒把事情都推到他身上,我也自會找他算賬!”衛嵐嵐氣歸氣,但卻無法坐視不理,最終冷冷的鬆口,“看在他的份上,我最後一次幫你善後!”
李昭儀聽得此言如獲大赦,心知衛嵐嵐雖語氣不善,但到底是決定要出手救她了!
她立刻尋了些好話討好衛嵐嵐,“姐姐您最心善了!妹妹我輩子都會唯你馬首是瞻!”
衛嵐嵐沉思了片刻,道:“為今之計只有快刀斬亂麻,趁著衛卿卿還沒查到你們身上了結此案!”
李昭儀深以為然,眼巴巴的瞅著衛嵐嵐,“那咱們要如何趁早了解?”
衛嵐嵐面色陰晴不定的思忖了片刻,很快有了主意。
她先狠狠的瞪了李昭儀一眼,隨後才將心腹宮女召來吩咐了幾句,“去找個靠得住的人,讓他……”
宮女很快領命離去,李昭儀有些摸不清衛嵐嵐布的是什麼局,忍不住追問道:“姐姐,您打算如何救我們?”
衛嵐嵐輕描淡寫的說了兩個字,“頂罪。”
“姐姐是想找人替我們頂罪嗎?那您這局可得布得穩妥些,衛卿卿那賤人可不好糊弄!”李昭儀下意識的囑咐了句。
衛嵐嵐對李昭儀的話卻不置可否,只自顧自的閉目養神。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衛嵐嵐派出去的宮女便回來回話,說衛嵐嵐交代的事已辦妥當了。
衛嵐嵐聞言收起那副修身養性的姿態,緩緩起身、淡淡的吩咐宮人擺駕慈寧宮,“我去太后那兒走一趟!”
衛嵐嵐心中早已算計得十分清楚,一到慈寧宮便主動跪在孝端太后面前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