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李昭儀在衛嵐嵐的幫助下重新得寵,緊接著便有了身孕,衛承業為此生了好一陣子氣,李昭儀不得不一直哄著他,故而近段時日他們見面見得略頻繁了些。
誰承想他們見面一頻繁很快就出了事——他們在西北角假山附近見面、抱在一起吻得難捨難分時,意外被玳瑁撞見!
衛承業怕和李昭儀的姦情敗露,當下就把玳瑁活活捂死滅口!
衛承業因和衛卿卿有著那麼一層關係,平日裡對衛卿卿多有關注,也就順道關注了衛卿卿破案的過程,故而對最近宮中幾件命案都十分熟悉。
這讓他把玳瑁捂死後,下意識的想要把這條人命推到幕後之人身上。
他打定主意後便先將玳瑁屍首藏在假山一處隱蔽之處,翌日夜裡帶了繩子以及準備好的挑戰書等物悄悄回到西北角,將玳瑁屍首拖到小樹林後,偽裝出她自縊而亡的假象。
衛承業十分自負,認為自己把案子偽裝得天衣無縫,衛卿卿肯定會以自縊而亡結案!
李昭儀受她影響,以為他們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安安穩穩的躲過一劫,誰承想卻還是被衛卿卿瞧出破綻,像只獵犬般一路從小樹林嗅到西北角那片假山!
衛承業和李昭儀頓時後悔莫及,不敢再太過自負也不敢小瞧衛卿卿,自然也就不會給衛卿卿送尋找兇手的挑戰書——他們若是繼續學幕後之人,送挑戰書、設定時限逼衛卿卿把兇手找出來,那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這便是衛卿卿遲遲未收到第二封挑戰書的原因。
而李昭儀見事情越來越糟糕,這才揹著衛承業去向衛嵐嵐求助。
衛嵐嵐雖氣李昭儀勾搭了衛承業,但李昭儀再怎麼說也是與她同個陣營的盟友,衛承業則是自己人,她氣歸氣、最終還是隻能出面替他們善後。
衛嵐嵐一出面干涉,衛卿卿只能被迫中斷調查。
故而衛卿卿雖查到衛承業是真兇,但卻一直未查到衛承業的殺人動機,只隱約猜測他是激情殺人——所謂激情殺人是指衛承業原本並無殺玳瑁之心,也無周詳的殺人計劃,但因某種突發原因,一時激憤才會殺了玳瑁!
不過衛嵐嵐出面頂罪後,衛卿卿覺得衛承業殺人的動機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有更重要的事值得她放棄調查衛承業的動機!
衛卿卿來鍾粹宮見衛嵐嵐前,心中便已有成算,此刻見衛嵐嵐揣著明白裝糊塗也絲毫不急,耐著性子一點一點的把衛嵐嵐引入她布好的局裡。
“我手上自然不是隻有玉佩這個物證。”衛卿卿笑盈盈的說道,言語間透露出強大的自信。
她越是表現出有把握將衛承業揪出來的樣子,衛嵐嵐就越會將殺人的罪名牢牢的攬在自己身上,而這正是她布的局的其中一環!
“你又從屍首上瞧出什麼端倪了嗎?可惜如今屍首已燒成灰燼,你就是瞧出端倪又能如何?”衛嵐嵐為了替衛承業頂罪,曾特意去請教過一位同樣擅長斷案的人,自認為將衛卿卿所有調查之路都堵死了,“你還有什麼破案的手段儘管使出來,本宮等著接招就是!”
衛卿卿卻衝衛嵐嵐連連擺手,“不不不,你誤會我了啊,我雖然知道真兇是衛承業,也隨時能將他揪出來,可我一點都不想把他揪出來啊!”
“狂——妄!”衛嵐嵐吊著嗓子用京劇唱腔送了衛卿卿兩個字。
“沒辦法,誰讓我就是有狂妄的實力呢?”衛卿卿一臉囂張的說道,說完突然話鋒一轉,似真似假的說道:“不過我覺得如今這樣就挺好的!你和衛承業大可放一百個心,我不會出面改變如今的結果,人一定會是你殺的!”
衛嵐嵐聞言一臉警惕的盯著衛卿卿,“挺好的?你什麼意思?”
衛卿卿笑眯眯的望著衛嵐嵐,“別急,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衛卿卿越是將話說得雲淡風輕、笑容滿面,衛嵐嵐就越是懷疑她留有後招,“你還想耍什麼花樣?難道你想推翻案子告訴眾人太后娘娘錯了?”
衛卿卿連連搖頭,一臉真誠的再一次強調道:“我沒打算推翻案子啊,我真的覺得玳瑁一案如今這個結果挺好的,你怎麼就不信呢?”
衛卿卿說完最後這幾句就告辭離去,臉上絲毫沒有挫敗感,彷彿玳瑁一案不能將真兇揪出來並沒有讓她感到任何不快。
衛嵐嵐甚至還莫名的從衛卿卿的態度中感覺到一絲喜悅以及感謝!
衛卿卿為何會感到喜悅?
衛卿卿明明對她恨之入骨,為何會對她有感謝這種奇怪的情緒?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