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她忍不住和明燁討論道:“現在所有線索都指向素衣,素衣是嫌疑最大之人,莫非殺死金鈴的人真的是隱藏了八年的素衣?”
明燁微微頷首,“兇手十有八九是她。”
誰承想就在衛卿卿和明燁都推斷兇手就是素衣時,翌日卻有一個名喚“琉璃”的繡女主動來到慎刑司認罪,自稱她便是殺了金鈴的兇手。
衛卿卿得到訊息後不由滿心疑惑,心想這個琉璃莫非是改頭換面的素衣?
過去八年裡素衣若是一直躲藏在皇宮某處,那很可能便是改名換姓、變成另外一個宮女,畢竟她需要一個容身之處且需要解決一日三餐,這些換個身份最容易解決!
衛卿卿擔心事情生變,立刻動身前去慎刑司會一會那位琉璃,同時讓明燁去延禧宮走了一趟、替她給瀾嬪帶個話,讓瀾嬪想個法子到慎刑司辨一辨琉璃是不是素衣。
瀾嬪比衛卿卿還心急,衛卿卿前腳才到、她後腳就到了。
瀾嬪趕到慎刑司時,衛卿卿正好將自稱是兇手的琉璃提出來審問,瀾嬪便藉口找衛卿卿有急事、毫不避諱的來到審訊的地方,藉機看了琉璃一眼。
只一眼,她心中便有了答案。
她先虛張聲勢的對衛卿卿說道:“小公主突感不適,本宮聽聞衛神醫也擅長小兒病症,還請你看在本宮的薄面上,前去替小公主把一把脈!”
瀾嬪做出一副急著請衛卿卿去替小公主把脈、才會不管不顧的到慎刑司來找衛卿卿的模樣,倒是未叫人生疑。
衛卿卿心領神會,假意為難的說道:“請瀾嬪娘娘先行移駕延禧宮,臣女隨後就去替小公主請脈!”
“還請衛神醫儘快!小公主的病情可耽擱不得!”瀾嬪說完便帶人先行離去,從衛卿卿身旁走過時壓低嗓音飛快的說了句,“她不是素衣。”
衛卿卿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垂首目送瀾嬪離開後,方才開始不急不緩的審問自稱是兇手的琉璃,“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咱們快點完事可好?你也看到了,瀾嬪娘娘那邊還等著我去給小公主問診呢!”
琉璃不明所以,不知道衛卿卿究竟想問她什麼,“我已認罪,人就是我殺的,還有什麼好問的?”
“你雖已認罪,但你為何殺人、殺人的過程還是要例行公事的問上一問,我們一一記錄下來後才好結案。”衛卿卿先提了提例行公事這點來降低琉璃的警惕性,隨後不緊不慢的開始審問:“你說金鈴是你所殺?”
“對,金鈴是我所殺。”琉璃乾脆利落的答道。
“你為何殺她?”衛卿卿又問。
“金鈴平日裡行事囂張、欺軟怕硬,仗著自己是繡坊的老人在繡坊橫行霸道,霸佔旁人功勞、毀壞旁人心血,我早前受過她幾次欺壓,心裡記恨她已久、早就想殺她了!”
衛卿卿再問琉璃具體受過金鈴什麼樣的欺壓,琉璃雖咬牙切齒、憤憤不平的講了幾件事,可卻都是些可大可小、不痛不癢的事,這讓她的殺人動機太過牽強。
衛卿卿也不點破,一邊裝模作樣的命人將琉璃的供詞記下來,一邊繼續問道:“你是先將金鈴勒死,再將她掛到樹幹上的嗎?”
“對。”琉璃道。
衛卿卿開始問琉璃作案過程,“你是如何將金鈴引到小竹林附近?又是如何將她勒死的?清清楚楚的全都說一遍!”
琉璃眉頭皺都沒皺一下、張口就道:“玉瑤死後、金鈴就十分忌諱旁人談及她,我便猜到玉瑤的死肯定和金鈴脫不了干係,我便扮成玉瑤鬼魂的模樣嚇唬她,一路追著她直到把她逼到小竹林邊上……”
“小竹林位置偏僻、四周無人,我把金鈴追到那裡後便停了下來,悄悄的取了事先備好的繩索,趁著金鈴停下來喘息的機會,出其不意的從背後偷襲她、用繩子套住她的脖子,用力的往後勒緊、直到她被我勒得斷氣!”
“把金鈴勒死後我再去八角亭裡搬了張錦杌,踩上去後用繩索在樹幹上打了個結、做了個繩套,繩套做好我才抱起金鈴的屍體、把她的頭放進繩套裡,最後把錦杌放倒偽造出金鈴投繯自盡的假象!”
琉璃一口氣將作案經過說出來,且說得十分流利,彷彿殺人經過深深的刻在她骨子裡般!
她甚至說完怕衛卿卿不能明白,還貼心的站了起來用手比劃道:“我身形在女子中算得上高挑,金鈴身形卻十分嬌小、個頭只到我肩膀,我將她直直抱起來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
的確,兇手若是名女子,那她必然要具備兩個條件——一是身形高挑、健碩,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