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說不出你師傅名諱,或者你師父乃是無名小卒,那本郡主恐怕只能懷疑你根本就沒本事醫好懷思姐姐,先前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投機取巧、治標不治本!”
舞陽郡主就是不信衛卿卿醫術高超到足以超過她,認定衛卿卿不過是投機取巧之輩,所以才會對她咄咄相逼,想讓她當眾出醜。
舞陽郡主故意抬了柳先生出來和衛卿卿的師傅打擂臺,果然成功引起眾人的好奇心。
一時間,圍觀眾人因為好奇,下意識的紛紛出聲,追問衛卿卿師從何人。
眾人都想知道衛卿卿的師傅,是不是真的比怪醫柳先生還厲害……就連晉安長公主,也對衛卿卿的師傅生出幾分好奇。
至於被舞陽郡主咄咄相逼的衛卿卿,她……也很想知道她師從何人啊!
可她壓根就不懂醫理,如何替懷思公主問診、診治以及開方,這些都是她看到懷思公主後突然出現在她腦海裡的,事先她一點都不知道啊!
教她如何把脈辨症、開藥寫方的人也只出現在她夢裡,她連他的模樣都沒看清楚,更別提他的名諱了。
那個摟著她的腰,貼在她耳邊一字一句的解析醫案,一字一句的教她背誦藥方的男人,究竟是誰?
衛卿卿一陷入回憶便進入自我世界裡,神情漸漸多了一絲茫然和無助。
舞陽郡主見了,卻認為衛卿卿是心虛了。
就連懷思公主,也誤以為衛卿卿的師傅很可能是無名小卒,所以衛卿卿才會被舞陽逼得無話可說、茫然無助。
“怎麼?答不出來嗎?”舞陽郡主卻不放過衛卿卿,再次咄咄相逼。
懷思公主為了維護衛卿卿,情急之下替衛卿卿找了個藉口,“誰說衛姐姐答不出來?!衛姐姐的師傅也是很厲害的人物呢!只是衛姐姐不喜歡宣揚罷了!”
“哦?是嗎?”舞陽郡主一臉不以為然,明顯不相信懷思公主所言,嘴上卻故意說著反話,惺惺作態的向懷思公主虛心求教,“那懷思姐姐不如替她開口,告訴我她師傅究竟是誰,也好讓妹妹我輸得心服口服。”
“衛姐姐的師傅是……是……”懷思公主從未撒過謊,一時間窘得滿臉通紅,支吾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舞陽越發得意,正準備乘勝追擊,懷思公主懷思情急之下竟脫口將那位常年隱居深山,無人知道他行蹤的扁神醫說了出來,“是扁神醫!”
也只有那位據說是扁鵲後人的扁神醫,名號才能壓得過怪醫柳先生。
眾人聞言頓時一陣譁然,看向衛卿卿的目光漸漸多了幾分猜測。
衛卿卿在眾人的目光中漸漸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居然又一次走神,急忙拋開腦海中的謎團,收攏思緒後一臉感激的看了懷思公主一眼。
懷思公主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因為內疚和自責,眼眶裡隱隱浮現水光,“衛姐姐,對不起,我是不是幫了倒忙?
衛卿卿輕輕搖頭,示意懷思公主不必自責……不過是個名號罷了,借了就借了唄,反正借不借扁神醫的名號,都改變不了她其實不懂醫術、只是靠著零零散散的記憶忽悠人這個事實。
她不好拆懷思公主的臺,想著既然已經撒謊借了那位扁神醫的名頭來用,不如干脆表現得霸氣一點,反正借都借了……
衛卿卿驕傲的衝舞陽郡主昂起下巴,大大方方的承認道:“沒錯,家師正是扁神醫,郡主嫉妒嗎?”
“不可能!”一聲驚呼從凌婉柔口中發出。
舞陽郡主自然也不信,“對,這不可能!誰不知道扁神醫從不收徒,且無人知曉他的行蹤!”
衛卿卿早就想到對應之辭,擺出一張臭臉,不耐煩的反問舞陽郡主,“你這人真是煩人!你問我師從何人,我大大方方的答了,可你又不信,你到底意欲如何?”
“本郡主就是不相信你會是扁神醫的徒弟!”舞陽郡主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不信大可親自去找我師父求證啊,或者把他老人家請到這兒和我面對面的對峙,我又沒攔著你不讓你去求證!”衛卿卿一臉狡黠的沖懷思公主眨了眨眼,仗著無人知曉扁神醫的行蹤,蠻橫的耍了回無賴!
她把舞陽噎得說不出話來後,又反將了她一軍,“我的確不似郡主這般天資過人,但我即使天資愚鈍,郡主身上的病,好歹還是能瞧出一二———嗯,郡主你身染暗疾,三日後必會病發!”
舞陽郡主聞言大怒:“一派胡言!本郡主自己精通醫術,豈會不知自身如何?本郡主身子好得很!”
衛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