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餈上前救主,奈何她平日吃再多飯也難敵武藝高強之人,才同玄衣男人打了個照面就被他一掌劈在後脖子上,當場暈倒在地上。
玄衣男人眸中有凜冽鋒芒,冷冽刺骨的聲音劃過她耳畔,“你的同黨躲在哪裡?”
衛卿卿立刻覺得呼吸困難,刺鼻的血腥味隨之鑽進她鼻子裡,她下意識的看向玄衣男人隱在披風下的錦衣,果然發現錦衣上濺滿鮮血!
她慢慢鎮定下來,忍住喉口間傳來的火辣感,艱難的開口解釋,“我沒有同黨!”
近在咫尺的男人身上散發著一股凌厲駭人的煞氣,鉗住她脖子的手臂青筋鼓現、壯實有力,讓她對他有了更深刻的印象——這個看似玩世不恭的男人,是經歷過血與火洗禮的殺將!
玄衣男人對衛卿卿的話不置可否,一個轉身繞到她身後,一隻手依舊鉗制著她的脖子,另一隻手卻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粗魯的由她肩膀開始一路往下摸……
衛卿卿剛欲發怒,玄衣男人鉗住她脖子的手突然鬆開上移、伸進她蒙臉的面紗裡,不客氣的捏住她細嫩光滑的兩頰。
她巴掌大的臉落入他寬大粗糲的掌心,掌心的滑嫩讓他低沉的嗓音多了幾分心不在焉,“渾身軟肉、氣脈虛弱,你不是練武之人。”
衛卿卿隱約猜到他似乎在追捕什麼人,並且誤把她當成那人的同黨……可就因為她有那麼一丟丟嫌疑,他就可以對她上下其手、一陣亂摸?
衛卿卿心裡惱火得很,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弓起手肘往玄衣男人身上撞去,“把手鬆開!”
玄衣男人輕笑了一聲,隨意一擋便卸去衛卿卿撞他的力量,再往前探了探身,居高臨下的側頭俯視她,見她明明怒目圓睜,卻因為生了一雙桃花眼的緣故,生起氣來眼尾上揚、目光含水,給人一種似醉非醉的朦朧感。
玄衣男人望著那雙桃花眼微微有些失神,覺得有些似曾相識,可再定睛一看卻又覺得陌生。
他先前追的刺客還未落網,此刻他絕不能分神,因而他並未深究衛卿卿那雙眼帶給他的異樣感覺,很快將腦海裡那一閃而過的念頭拋開。
“為何追本王?”他將身上的煞氣略微收斂,卻沒收回捏住衛卿卿臉頰的手。
“因你和故人相似,我才一路追過來,”衛卿卿忍住脖子傳來的不舒服,帶著幾分急切追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哪位王爺?”
“睿王明燁。”玄衣男人答的倒是十分爽快。
衛卿卿一邊在腦海裡搜尋“睿王”、“明燁”這兩個詞,一邊將右手悄悄探入袖中,摸到她一直帶在身上防身的那隻銅簪,猛地抽出來往明燁手背刺去!
眼見著簪子就要刺入明燁手背,他明明可以及時鬆手躲避,卻巍然不動、任憑那尖尖的簪頭刺進他手背。
衛卿卿雖有些意外,但明燁不鬆開捏著她臉的手、她便不會住手,一邊不客氣的一點一點推進銅簪,一邊緩聲問明燁,“王爺,冒昧問您一句———我們以前是否相識?”
她只顧著向他追問答案,一時竟把自己臉上蒙著面紗一事給忘了。
明燁捏著衛卿卿臉頰的手微微用力、將她的臉往上抬,強迫她仰頭同他對視,“呵,能不能換句話和本王套近乎?”
他態度欠佳、動作粗魯,讓衛卿卿也失了耐心,連最後一絲客氣也沒了,“別的話我沒問請你不必多說!你只需回答‘是’或‘否’,其他廢話一概省了!”
明燁手背被銅簪刺得鮮血直冒,滾燙的鮮血讓他眸色一暗、身體漸漸亢奮!
他興奮的用大拇指蘸了些許鮮血,像蓋章那般用力按到衛卿卿粉唇上,“你真想知道?”
衛卿卿頓時一陣惡寒,竟隱約在明燁身上看到韓謙的影子……
她憤怒的掙扎著,想要掙脫明燁的鉗制,不想讓他繼續噁心自己……這時,明燁突然鬆手,披風一撩、腳尖一點便往湖面掠去,幾個起落就落到對岸,轉眼就不見蹤影。
“喂!”
衛卿卿氣惱的衝湖對面喊了聲,她都還沒把事情問清楚,明燁居然一聲不吭的跑了!
他到底是不是夢中那個人啊?!
衛卿卿覺得他可疑極了,看起來像認識她又不像認識她,說話也沒句正經,讓她雖然堵了他一回卻一點頭緒都沒有……她唯一可以肯定是,這位睿王見到血就亢奮不已,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
衛卿卿可沒從湖這邊飛掠到湖那邊的本事,氣哼哼的罵了明燁幾句後只能不甘不願的按下內心疑問,將白餈扶到懷裡,輕拍她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