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夫人究竟得了什麼病、她到底能不能醫治好,得等她見到郭老夫人後,腦海裡有沒有出現相應的藥方才知道!
但誰會相信她治病全靠夢呢?
所以她只管放心大膽的蒙明燁,先把眼前這性命攸關的一關混過了再說!
明燁對衛卿卿治好懷思公主怪疾一事早有耳聞,只是肥胖在他眼裡根本不算病,因而他並未放在心上,也沒想過要請衛卿卿替他醫治外祖母。
如今衛卿卿主動提起,他再一想衛卿卿先前露的那一手,內心莫名的對她多了幾分信心,也就輕易便被衛卿卿糊弄過去,慢慢鬆開掐著她脖子的手,“可以一試。”
衛卿卿聞言暗自鬆了一口氣,摸了摸脖子發現似乎沒什麼損傷,提著的心剛要落回原位,突覺衣襟一緊、緊接著耳邊傳來衣服破裂聲,“茲拉——”
“這樣你才能長點記性。”明燁淡淡說道。
“……”衛卿卿無語的看著身上被明燁撕開一條口子的外衫,心想王爺你要不要這麼睚眥必報啊?!
明燁此刻已將先前故意釋放出來嚇唬衛卿卿的殺氣收斂,負手往梅樹下一站,瞬間又變回那個玩世不恭、帶著幾分痞性的公子哥,人和樹美得像一副畫!
可畫中的明美人著實是小心眼得很……
他以牙還牙的撕破衛卿卿的衣裳後,還刻意攏了攏身上那件破得更厲害的衣衫,逼得衛卿卿只能乖乖把所有不滿咽回肚子裡。
好吧,他的衣裳比她的名貴多了,真要認真理論一番,她大抵還要再貼上幾兩銀子雙方才能扯平。
衛卿卿暗暗將手護在荷包上,決定看在銀子的份上不和明燁一般見識,徑直將白餈一直拿在手上的斗篷披上,向前收攏、將身體遮得嚴嚴實實的,讓人瞧不出裡頭的破綻來。
她整理好儀容後,和明燁提了提替郭老夫人看病一事,“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郭老夫人的病我能不能治,得當面把脈問診後我才能給出明確答覆,不過我保證我一定會盡力而為。”
明燁微微頷首表示清楚,“何時前去把脈問診本王自會安排,你且等本王訊息即可。”
衛卿卿應了聲“好”,隨後扭捏了半響還是選擇把事情嚮明燁解釋清楚。
她鄭重其事的衝明燁行了一禮,誠懇的為自己先前的舉動道歉:“王爺,先前是我一時魔怔才會對您無禮,還請您大人大量原諒我的無禮!我也不知該如何解釋,您就當我先前犯了失心瘋吧!”
明燁對衛卿卿的道歉不置可否,不過倒也沒再追究,抬腳踢了不知何時竟和白餈聊得火熱的半溪一腳,便大步流星的離去。
韓爍一直躲在遠處觀望,一看明燁從假山後轉出來、大步流星的離開,他立刻指揮人將凌婉柔救了起來。
丫鬟婆子以最快的速度替她換衣裳並驅寒,之後韓爍早就請來的大夫立刻上前替她診治。
凌婉柔雖遭受了沉重的打擊,但心眼卻依舊活絡,大夫還在替她把脈時,她就尋了個藉口將韓爍支開。
韓爍一走,凌婉柔便飛快的出聲詢問大夫,“我腹中孩兒如何?可能保住?”
大夫說道:“雖未見紅,但孩兒被寒氣所侵,已經保不住了!”
凌婉柔聞言面上不見哀色,語氣亦十分鎮定,“有沒有保孩兒不落胎的法子?我要孩兒繼續呆在我腹中!”
“法子倒是有,”大夫一臉為難的說道:“只是即便強行保胎,他日產下的也是個死胎啊!”
“他日如何你不必多管,”凌婉柔先命晚照封了封厚厚的銀子給大夫,後才柔聲囑咐道:“煩勞你且先替我保胎,不必保到足月,再保個一兩個月即可。”
“還有,一會兒世子爺回來,煩勞你告訴他,我洪福齊天、腹中孩兒僥倖保住了,只是日後需好生照料……如此即可,旁的話一句都不必多提。”
大夫收了銀子便著手替凌婉柔保胎,韓爍回來後他也照著凌婉柔的意思說孩子僥倖保住,把韓爍喜得拜天拜地。
凌婉柔這才鬆了一口氣,藉口休養身子,一點一點的梳理近日發生的種種……
且先不提凌婉柔如何,卻說明燁被凌婉柔掃了興,沒心思繼續留在梅苑,和衛卿卿分別後徑直回了睿王府,翹著腳往貴妃椅上一躺,腦海裡竟沒由來的浮現衛卿卿那雙帶著點點狡黠的桃花眼,思緒也被帶回梅苑……
他回想起衛卿卿被淩氏誣陷時的情形:淡定從容、絲毫不怯,從頭到尾不是氣定神閒的誆淩氏話,就是牙尖嘴利的氣韓爍,最後又出乎意料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