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刻著深深的紋路——不由就鼻酸,卻不能違逆了父親的意思,轉身離開了。
那雙手,握過書、握過筆、握過弓、握過劍、握過扁擔、握過麻袋、握過一雙光滑如象牙雕就的小手——此時,一隻手上下撫著琴絃,一隻手左右拉著弓弦,喃喃的歌聲輕悠悠飄出,飄得好遠……
已經走遠的奕霄一怔,這歌,調寄《江城子》,唱的也是漢語:
“十年生死兩茫茫。
不思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
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
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腸斷處,
明月夜,短松岡。”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天之嬌女(之一)
正月元旦的喜氣尚未褪盡,宮裡又迎來新的喜事。翊坤宮裡暖氣如春,熱鬧得緊,後殿裡早已經忙成一團,進進出出的人們,面帶喜氣,也有些不安,再一次細細地點數著惇妃生產用的東西。
惇妃這是頭一胎,痛了六七個時辰才見胎頭入盆,已經煎熬得冷汗淋漓,拽著自家額孃的手淚水漣漣,都統四格的夫人——亦即惇妃的親孃——也陪著女兒淚光閃閃,嘴裡還要勸慰:“乖囡!再堅持一會子!頭一胎哪有那麼好生?哪個女人不是這樣子過來的?”勸好女兒,又回頭著急地對服侍的宮女嬤嬤、產婆姥姥道:“這麼著也不是法子!總得給想想轍兒!”
裡頭哄哄然,請了御醫過來,御醫倒是篤定,笑著捋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