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您為何對我說這些?”
劉局似笑非笑:“你還不明白嗎?你們許家,就是那盞扣翻的茶碗。五脈梅花,獨缺你們這一門啊。”
我腦子轟隆一聲,這都什麼跟什麼?
我可不記得我家跟古玩有一星半點的聯絡。我家是最普通的那種家庭,住的是學校大院,兩室一廳,家裡擺的不是盆栽就是馬恩列斯毛全集,牆上掛著幾條毛筆字橫幅,都是我爹禮拜天自己寫的,平時來往的都是普通教職員工——怎麼看都跟深宅大院裡一群古董販子扯不上關係。他們去世以後,我整理他們的遺物,除了那本書以外,一件解放前的物件都沒有。
可是劉局的話,我又不能不信。我對許家的印象,其實只是對我父親這一代的印象,至於許家在解放前如何,我爺爺是誰,做過什麼,他從來不和我說。若不是無意中發現家裡頭藏著這麼一本《素鼎錄》,我都未必會踏上這麼一條路。
現在看來,這事可比我原來揣測的要複雜得多。劉局剛才在茶陣裡擺出五梅聚首之形,這是打算把我重新叫上梁山入夥?聽劉局的口氣,明眼梅花是隱在藏古界深處的民間團體,那麼為何他一個政府官員會參與進來呢?還有,剛才鑑定那枚漢印,到底是我適逢其會,還是他們早佈置好的考場?
諸多思緒像灌腸一樣稀里呼嚕地衝進我的腦仁裡,讓我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時候忽然傳來敲門聲,秘書走進來說:“劉局,時間差不多了,他們都等您過去呢。”
劉局抬腕看看手錶,對我說:“我找你過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