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斯卡代爾那樣,你會隨遇而安,不會去和命運抗爭。但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把二者結合得這麼好。七年前,農場發生事故,她失去了第一個丈夫,現在又出了這事兒。現在的丈夫也不怎麼樣,光想著自己,考慮任何事情都看是不是對他們有利。”
“他們?你是說男人吧?”安妮故意跟他打趣兒。
“別逗了。我可不是那種人。我沒指望一進門就有茶喝。我不用你伺候。”
“如果我不那樣,你很快就會厭煩的。”
喬治笑著聳聳肩,算是預設了。“或許你說的沒錯。我們男人習慣讓你們女人照顧。但是如果我們的孩子失蹤了,我不會要求我的妻子在她出去找之前,把茶給我泡好。”
“他竟然這樣嗎?”
“有人看見過。”他搖搖頭,“我不該告訴你這些。”
“我會給誰說呢?我在這兒只認識其他警察的妻子。而她們從沒有把我當知心朋友。那些跟我同齡的女人,她們丈夫的警銜都比較低,她們不會信任我。尤其我是一名教師,而她們不過是售貨員或者辦公室的小職員。丈夫的警銜比較高的那些女人又比我大,在她們眼裡我還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所以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出去亂說。”安妮的話聽起來好像是在向他訴苦。
“對不起。我知道你在這兒不容易交朋友。”他緊緊地攥住她的手。
“我不知道如果我失去一個孩子會怎麼樣。”她說話的同時,幾乎是無意識地把一隻手放在了肚子上。
喬治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你有什麼事瞞著我嗎?”他嚴肅地問。
安妮白皙的臉一下變得通紅。“還不好說,喬治。只是……唉,我的月經還沒來。過了一週了。所以……對不起,親愛的,我本來打算確認之後再告訴你,也考慮到你一直在忙著這個失蹤案。不過,恐怕不會錯,應該是懷孕了。”
安妮的話音一落,喬治的臉上綻出了笑容。“真的嗎?我要當爸爸了?”
“也可能不是。但我的月經一向很準時。”她看起來有些不放心。
喬治一跳而起,把安妮從椅子上拉起來,高興地讓她轉啊,轉啊。“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他們搖搖晃晃地停下來以後,他充滿激情地親吻她,“我愛你,貝內特夫人。”
“我也愛你,貝內特先生。”
他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把臉埋在她的頭髮中。有孩子了,他自己的孩子。他必須想方設法確保他的平安,他要做一個從亞當夏娃以來最好的父親。
在某種意義上,愛麗森·卡特爾的失蹤案對於探長喬治·貝內特變得更加重要了。現在,偵破此案不僅具有象徵性的意義,而且也變得特別神聖。
斯卡代爾的氣氛就像山谷周圍的石灰岩懸崖一樣沉重。查理·洛馬斯在警察那裡的一番經歷就像愛麗森失蹤的訊息一樣快速傳遍整個村子。女人像往常一樣要看一看孩子們是不是睡覺了,她們總是不放心;村裡的男人們則聚集在阪可塞得農舍的廚房,在魯絲嫁給霍金前,她和女兒就住在這裡。
特瑞·洛馬斯,查理的父親,一邊吸著菸斗,一邊埋怨那些警察。“他們沒有權利像對待犯人那樣對待我們查理。”他說。
查理的哥哥約翰皺著眉頭說:“他們根本不知道愛麗森到底出什麼事兒了。把查理抓去就是要讓人看他們不是在應付差事。”
“他們不會這樣就此罷休吧?”查理的叔叔羅伯特說,“如果他們沒有從查理那裡得到什麼資訊,還會來挨個審訊我們。貝內特那傢伙對愛麗森的事著了魔,你們也能看出來。”
“但這應該是好事,”雷·卡特爾插嘴說,“說明他會履行職責,不會半途而廢。”
“如果是這樣那也不錯。”特瑞說。
“是啊,”羅伯特愁眉苦臉地說,“但我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些分心?因為他總是糾纏查理這樣的年輕人。我們都知道這小子有些膽小。他們會強迫他按照他們的意思來說。如果他們找不到罪犯,說不定就把查理一抓了事,讓這個案子見鬼去吧。”
“我們有兩條路可走。”傑克·洛馬斯說,“一是給他們設定障礙。除非是對查理有利的事兒,其他的我們什麼也不說。這樣,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另外找一隻替罪羊。二是盡力幫助他們,讓他們知道眼睛光盯著關心愛麗森的人是不會找到姑娘或者綁架她的人的。”
好長一段時間人們鴉雀無聲,只有特瑞吸菸斗的聲音不時打破廚房裡的寂靜。最後,老羅伯特·洛馬斯開口了。“或許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