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想趁我失神的時候下了我的槍更是妄想。
郭老四心知肚明,看似自己有隙可尋,但靠近自己一米之內,就是自己開始感覺到吸力的井道,到時候自己開槍射傷了常盛,恐怕那怪物就見血發狂,說不定全力謀食把他吸了進去,自己也難以逃脫。
“這可是你自己找的。”郭老四一狠心,只等那吸力大作,就開槍射傷常盛。沒想到這常盛走進郭老四一米之內,那井底“嘩啦嘩啦”水聲大作,但只一下,就似乎徹底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吸力出來。
古怪!郭老四馬上愣了一下神,井裡的地龍難道跟他是親戚,還有休假的時候?不對,問題就出在他手裡那個古怪的黑球之上。和剛才比較,常盛的變化,就是手裡多了這個黑球!
原來這小子,真的認識這寶貝,這是扮豬吃老虎啊。
這個想法同時在郭老四和劉季的腦子裡轉過。而徐克簡直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常盛一腳踢在郭老四的關節上,把槍踢飛,撞在井臺子上彈在了自己的腳下,他用腳尖一挑,單手接住了那把槍。
他對郭老四喊了一聲:“怎麼,還不起來快走?”郭老四這才回過神來,起身不顧考慮不通的問題,直接向前走過了井道。
常盛回頭,叫劉季把那把槍撿起來,然後和徐克一起過來。劉季拍拍常盛,“兄弟,謝謝了。”常盛咧嘴一樂,“兄弟,認識這麼久,就你這句喊得最真心。不過我是警察,不能容忍誰在我面前行兇,你可也要委屈了。”
劉季嘆了口氣,看也不看徐克一眼,“這秘密是真是假,到了墓地自然知道。”這個表態讓徐克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郭老四在路邊,一隻手捂著受傷的手腕關節,正看著常盛,想看他怎麼安排。
常盛大大咧咧地席地坐下,到了這個時候,恩怨糾紛再多談只能內訌。現在槍桿子握在自己手裡,剩餘幾個人都是人精,形勢比人強,說什麼也不能再讓這些人再內訌了。
劉季抓住這個機會,表明了他的態度。有什麼問題和恩怨,可以在出了墓地之後再解決。雖然過了障井,依舊隨時可能有危險出現,所以大家需同仇敵愾,才能保證個人的安全。
雖然不大情願,但是徐克也知道現在形勢是東風壓倒西風,自己不好翻身,只能點頭答應。郭老四也連連點頭,不過心思已經不在究竟怎麼團結奮進上,反正,墓地自己一樣要進,進去之後有什麼變化,自己的經驗能起決定性的作用。他在劉季把話說完之後,把目光停留在了常盛的身上,問:“常爺,剛才你那麼威風,一大半是我替你求來的那個黑球起的作用吧。到底是什麼東西,也亮亮底子,讓我們清楚清楚?”
“你說這個?”常盛把那個黑球重新亮了出來,從表面上看,這個黑球普普通通的,看不出哪點名貴或者能有壓服地龍的威能。
“這叫吼膽!”常盛說。
之所以認識這個東西,還要從他在緬甸的時候說起。緬甸的森林裡盛產巨蟒,有些活了千年,成為地龍的巨蟒生性狂暴,緬甸叢林裡的村莊部落因此損失慘重。緬甸人畏之如魔,所以往往在地龍出沒之前,就遠遠地遷移避災免禍。
一次演習,常盛在叢林裡與同伴走失,因為叢林樹木遮天,不辨方向,通訊裝置也無響應,因此與大家失去了聯絡。天擦黑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村子,茅屋草舍,就去求宿。不料想,那一夜村子裡就遭遇了地龍,雖然沒有這井裡的地龍龐大,那身軀也令常盛大吃一驚,他隨身攜帶的97式微衝一陣掃射,沒想到子彈打到地龍的鱗甲上,只留下一個白點,便紛紛彈跳開來。
那吸力是地龍處於蟒蛇階段時的看家本領,成了地龍後,吸力更大。這怪物用嘴一吸,村子裡半數房屋茅草橫飛,幾個村民站立不穩,直直地飛進了它的嘴裡。
地龍吸走的幾個人,顯然不夠填飽它的肚子。看似龐大的身體行動起來卻快捷無比,它身子一圈,就把這個小小的村子圍繞在了身體正中。這下連村民帶常盛,都成了它的甕中之鱉,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村子裡最老的村長卻從自己的房子裡走了出來,手裡託著一個不過蠶豆大小的黑色小球。說來也奇怪,那地龍見了此物,似乎格外不安起來,馬上鬆了圍成的蛇陣,比來時還要倉皇地消失在了樹林裡,一路慌忙奔走,撞斷了不少兩人合抱粗細的大樹,一些林中的動物也跟著遭殃倒黴。
常盛當時就對那個黑色的小球起了興趣,得到村長同意後,好好地把玩了一番。村長說那是吼膽。其實那吼原本是緬甸叢林裡的一種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