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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時四溢開來。

當顯示分析進度到100%時,天已經矇矇亮了。賈全整理了一下得出的相似性結論,轉成文件列印出來。

“醒醒,天亮了。”他搖醒陳軍,“這是分析出的相似的地方,我整理出來了。”

一聽這話,陳軍剛才還矇矓的睡眼頓時一亮。他用力地搓了搓臉,然後接過列印稿:“好,真有你的,怪不得現在國安局、公安局都搶著招懂電腦的人,工作效率高啊,要是靠人工來逐條分析對比,那肯定得下個月去了。”

“過獎了,過獎了。還是你們這些做偵查的厲害。”賈全禁不住誇獎,臉露喜色。

“我這就給崔處長彙報去。”陳軍說完,便離開了技術室。

此時的林天陽正站在辦公室的視窗,木然地看著對面的辦公室。從鐳射實驗室回來,劉麗一句話都沒說,他也沒敢說。他估計劉麗很想罵人,尤其是想罵他這個負責實驗室保密工作的,但劉麗卻什麼都沒說。一整夜,林天陽都待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煙一根接一根地抽,白天的情景一幕幕地回放著,鄭工憤怒的臉,劉麗無奈的面孔,還有鄧局長,崔處長,還有那個叫陳軍的,大家的面部表情都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裡。

“洩密!”有個聲音不斷地在他腦海裡喊著這個詞。真的洩密了,自己難辭其咎,甚至劉麗也得承擔領導責任。

究竟是什麼環節出了問題?能接觸資料的有11個人,而能接觸全部資料只有鄭工一個人。可進出實驗室,尤其是核心實驗室,必須有兩人以上,樓裡樓外到處都有監視器,而且門口有檢測通道,如果是光碟、優盤,甚至一切有可能攜帶資料的裝置都不可能透過。實驗室又是與網際網路做了物理隔離的,不可能透過網際網路洩密,甚至和軍網都不相連,那麼透過網路洩密的途徑也可以排除。整個實驗室還有通訊訊號遮蔽,手機、無線網都沒用,無線通訊洩密也不可能。

可究竟是怎麼洩的密?難道是有人帶出了資料?那這個人是誰?又是怎麼帶出了資料?

唯一能接觸全部資料的人是鄭工,前天他的孩子進醫院,給林天陽打電話說過,算是給情報站請過假。這些年,鄭工一個人帶著患有嚴重心臟病的孩子,挺不容易,這種病說倒下就可能再也起不來。所以不管是誰,只要是鄭工要帶孩子去醫院,沒人會說三道四。而且,情報站只是負責保密工作,相關人員的去向只需打個招呼就可以,程式上的批假權在總部。自從負責鐳射實驗室,林天陽和鄭曉天沒少打交道。林天陽一直認為鄭曉天是個很負責的父親,而且,是個很正直、也很隨和的科學家,這樣的人會故意把資料發給國外嗎?如果說無意之中洩密,林天陽還覺得有可能,但竊取絕密,當間諜這樣的事,會是一個這麼負責的父親能幹得出來的嗎?

就算真的是鄭曉天,那麼他是怎麼帶出資料的呢?除非……?

林天陽想到了一種可能,但這樣的想法過於瘋狂,連他自己心裡都連連否定。那就是鄭曉天用腦子記住了資料,等回家後再回憶出來,一點點地,最終把全部資料帶出了實驗室。

這可能嗎?可不是他,又能是誰呢?

看著窗外,林天陽頭痛欲裂。

3

“崔處長,您來啦!”陳軍見到崔仁杰,上前打了招呼。

“小陳,昨晚辛苦了。怎麼樣?”

“這是賈全昨晚用軟體分析出兩者的相似之處。”陳軍把資料遞給崔仁杰。

“這麼多啊!”崔仁杰翻看著資料,似乎有些疑惑,“這能說明兩者內容相似嗎,能說明郵件的內容就是出自這臺電腦嗎?”

“這個我不太懂,不過,就憑這些相似處,應該能說明些問題了。”陳軍也不敢肯定。

“好,我馬上給鄧局彙報,你們在局裡待命。”

“是。”陳軍說完,轉身回了辦公室。

崔仁杰一邊翻著資料,一邊走到鄧中民的辦公室。

正在泡茶的鄧中民一看到崔仁杰,便說:“老崔,怎麼樣啊,我這昨晚是一宿沒睡踏實啊,你說咱們就憑一封從個破網咖發的郵件,就把人家核心實驗室的電腦給抱回來,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

“鄧局,你看這是昨晚陳軍他們分析出的結果,這封郵件的內容和那臺電腦的內容有這麼多相似之處。”

鄧中民接過資料,一邊看,一邊品茶。看了一會兒,鄧中民閉上眼沉思著。

“有了這些相似之處,能不能肯定這封郵件的內容就是出自鐳射實驗室?能不能作為證據?”當他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