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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在監獄的情況都查了個遍,但還是一無所獲。各種線索之間都是孤立的,或者它們本身就不能稱之為線索。只是監獄方面無意中反饋的資訊讓崔仁杰心裡迷惑起來。他很奇怪,軍事科技情報局為什麼會去查馬士平的檔案,不是已經搞清楚這次的洩密案和他們無關了嗎?

“從現在的情況看,馬士平幾乎沒有朋友,可能也就跟鄭曉天有很少的來往,我看,是不是去找鄭曉天瞭解一下?”黃志華在吐了口煙後,提了新的想法。

“不能,現在沒鄧局批准,任何人都不能接觸鄭曉天。他們高層在北京已經發了火,我們要再去,人家說不定得找我們部裡提意見。那誰扛得住?啊?”崔仁杰的臉扭曲著很難看,他就不明白,這個馬士平死得也太神秘了。從任何一個角度來想,都肯定是他殺,並且是和他熟悉的人下的手,但查來查去,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屋裡沒其他人的腳印、指紋,沒有響聲,沒有搏鬥的痕跡,更沒有在某個角落留下殺手的某根頭髮,或者是衣服掉落的一根絲線。崔仁杰敢肯定,就算只是殺手身上掉下來一根絲線,就能從中找到些蛛絲馬跡。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現。要把一個大活人吊到房樑上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這個殺手還真的邪了門。如果說自殺,那就意味著馬士平在發完郵件後就上吊,那似乎比來無蹤去無影的殺手還不合邏輯。

“陳軍,你不是在西南監獄幹過嗎?你以前瞭解他不?”崔仁杰想起來,陳軍在調入國安局前就是在馬士平服刑的西南監獄當監區警察,現在一晃都快十年了。

“我還在那邊的時候,對馬士平有些印象,這個人怎麼看都不像能折騰出間諜案的人。老實巴交的,其他犯人常欺負他。他改造很積極,所以提前一年就出來了。但他和別人都不大說話,問什麼才回答什麼。服刑期間,也沒人來看過他。”

“他沒交什麼一起服刑的朋友?”黃志華不解地問,按理說,有過服刑經歷的人容易互相交往。

“沒有。”陳軍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對了,可能鄭曉天去看過他。對,我想起來了,鄭曉天可能是代表單位和他要交接什麼,所以監獄方面都回避了。”

“就他們兩個?”

“不,還有好幾個軍人一起。”

崔仁杰癟了下嘴,繞了一圈,還是等於零,一點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他越想越氣,狠狠地把菸頭掐進菸灰缸:“我就不信找不出線索,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死了,兇手還是外星人不成?以後開會,沒線索就不準抽菸。看把我辦公室嗆得,老遠都能聞到煙味,燻臘肉呢?”

大家面面相覷,沒人敢說話,紛紛把煙滅了。

沉默了一會兒,陳軍清了清嗓子說:“其實,馬士平的死不外乎兩種可能。一是,利用完後,被間諜組織殺害滅口,那這也就說明在我市,很可能潛伏著一個間諜網。儘管隱蔽得很好,但一定會露出馬腳。”

聽了這話,大家紛紛點頭贊成,崔仁杰的氣似乎也消了一大半。畢竟,如果能在西都挖出個間諜網來,那對他這個負責反間諜工作的八處處長來說,肯定是一個輝煌的成功,甚至是全國國安系統的榜樣。

“二是自殺。”沒等陳軍說完,幾個偵查員立即露出了不相信的表情。

陳軍看看大家,又看看崔仁杰,笑了一下接著說:“大家可能覺得很荒唐,一個才弄出洩密案的人,怎麼可能在幾個小時之內就自殺?還沒被發現,何必自殺?為什麼不等著收到情報酬金?”

“是啊,你怎麼解釋呢?”有人問道。

“我也無法解釋。但我們要注意,馬士平是一個曾經因為洩密而坐過牢的人,他知道洩密案的嚴重性,他很有可能覺得事情已經無可挽回,早死早解脫。”

“說不通吧,既然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還發什麼洩密郵件。既然發了,那麼他應該是有心理準備的,不會是發了才知道這原來是洩密,然後害怕就自殺了。這似乎解釋不通。”黃志華反駁說。

“我覺得有這種可能性,比如,他受人之託傳送郵件,發了一看,那封郵件的內容是‘天劍計劃’,是洩密。”也有人贊成陳軍的觀點。

“那他化妝成乞丐去實驗室門口乾嗎?”

一聽這話,陳軍無言以對,其實他也知道這些,發言只是為了緩和氣氛而已。

崔仁杰威嚴地掃視一遍屋裡,語氣凝重地說:“我個人也覺得現在還不能否定馬士平自殺的可能性!”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驚異地望著崔仁杰。馬士平可是在發完郵件幾小時候就死亡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