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碼,一個石垚,一個就是她了。
手機又響了,葉展雲低頭看了看,不耐煩的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石垚呱燥的聲音。
“兄弟,對不住啊,年前太忙了,這不剛忙完就給打電話了”
“知道你忙,所以也沒打擾你”
“今年來家過年,別忘記了”
“不去了”
“你回國的第一個年,你不回家。你要跑去哪裡,這是咱爸咱媽的意思。”
“嗯,那我回去”
“行了。不打擾你了,先掛了”
葉展雲掛了電話,既然要去石垚家過年,總不能空著手去,乾脆今天就放假吧。葉展雲把自己的辦公室收拾了一下。走到視窗準備把窗戶關上,眼神不自然的又飄向那個緊閉的窗戶。
他渾身忽然緊了起來,心裡忽然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讓他喘不過氣來。撐在窗臺上的一雙手緊緊的握著。那扇緊閉的窗戶居然開啟了。是她回來了嗎,是自己還是跟那個男人一起回來的。一定是他們兩個一起回來過年的。葉展雲緊閉雙眼,使勁把窗簾拉上。他好想跑下樓去,跑到那扇窗戶的房間,去證實他的猜測。僅有的一點理智告訴他。不能過去,與蘇蘇我們已經成了平行線。
葉展雲給自己放假了,他忽然不敢去自己的辦公室,他的思緒已經被那扇開啟的窗戶填的滿滿的。
大街上已經沒有幾個人了,零星的三兩人也是步伐匆匆,忽然傳來幾聲鞭炮的聲響,今天是大年夜。葉展雲拿著早已經準備好的年貨,站在樓下等著石垚。剛剛石垚打來電話,說是從公司回家順路過來接他。
一路上葉展雲沒有說話。石垚覺得奇怪。
“這嘴長你身上太虧了”
“什麼”
“嘴有兩個功能一個是吃飯,一個是說話。你吃飯不多,話也不說。那豈不成擺設”
“我沒功夫跟你鬥嘴”
“是沒功夫,還是鬥不過。從小你就這樣”
“兄弟,我想問你一件事情”葉展雲說道。
“什麼”
“算了,沒什麼”葉展雲把頭別過去又看向窗外。他想問問石垚,小小有沒有告訴他,蘇蘇是不是回來了。
石垚搖搖頭。既然他不說自己也沒有問的道理。
車子很快來到石垚家,老老小小都歡迎他的到來。這讓葉展雲倍感溫暖,多少也把那些煩心的事情忘卻些。
“怎麼雲兒也喝酒了”石垚的父親笑呵呵的說道“是不是被垚兒帶壞了”
“爸,誰是你親兒子,從小你就向著他”石垚辯白道。
“雲兒比你懂事”
“回來工作了,也少不來與人應酬,多少也喝一點”葉展雲解釋道。
“你看是吧,不是我的錯”石垚做出無辜狀。
是什麼時候開始喝酒的,葉展雲也迷茫了。自從與她道別,自己就開始迷戀喝酒後的感覺,麻醉是傷痛的最好良藥。
電話鈴聲響起,小小拿起自己的手機,跑到了一邊。
“喂,你好”
“愛妃,你可想我”打來電話的是新蘇蘇,她們每年都是這樣提早打電話拜年。
“蘇蘇,你可想死我了,這麼長時間你跑哪裡去了”小小太過興奮,說話的聲音也大起來。
這一切都被葉展雲聽到了,或許他是刻意的在聽小小的電話,所以聽的特別的清楚。是蘇蘇打來的,她真的回來了嗎。此刻他想衝過去,搶過小小手中的電話,問問她,過的好不好,想不想他。他又一次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耳邊所有的聲響都漸漸的模糊了。
他的所有都已經被小小接的那個電話捆住了,這個大年夜葉展雲喝了好多的酒,讓自己醉死吧,醉死也比痛死好。
小小在廚房刷碗,石垚跑了進來。
“他睡了”小小問道。
“吐的一蹋糊塗,剛剛睡下”石垚答道。
“你這兄弟平常不是不喝酒嗎”
“這還不是拜你那好閨蜜所賜,剛才是不是她來的電話”
“嗯,是她”
“以後要是我兄弟在,你接她電話的時候躲著點”
“你看你兄弟,你在看看你”
“我怎麼了”石垚看著小小
“你兄弟那麼痴情,你就是個花心大蘿蔔”小小怪嗔道。
“我的姑奶奶,你這個紀委書記在這裡,我哪敢花心啊”
“說說,哪個吳迎梅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