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應該一走了之。走的徹底,可是他的心死死的把他固定在了這裡。隨著指尖傳來的疼痛,鮮紅的血流了下來,如果這一切可以代替他的心痛。他願意就這樣流血不止,最好是讓他死掉。對,與其這樣的活著還不如死掉。一連串的問題在葉展雲的腦袋翻騰。她為什麼會在馬風的懷裡哭泣,她為什麼會讓除他以外的男人吻她。她知道不知道她這樣做,會讓他心痛。不,他已經沒有資格擁有她了,他現在什麼都不是,他只能如現在這般當一個齷齪的偷窺者,愉愉的心痛。
馬風的衣服已經讓新蘇蘇哭溼了一大片,但是他並沒有打算打斷新蘇蘇在發洩自己的情感,任她在自己的懷裡哭的一沓糊塗。能這樣抱著她在自己懷裡,馬風感到無比的幸福,雖然他知道這是短暫的幸福,但他仍然滿足。
好一會兒新蘇蘇抬起了頭,掙脫了馬風的懷抱。馬風忽然感覺到懷裡一下空蕩蕩的,這種失落讓他清醒的回到了現實。好冷。
“你的手還在流血,走吧,回去我給你處理一下”新蘇蘇抹了一把眼淚,就往屋子裡走去。
馬風沒有說話跟在新蘇蘇的後面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頭不語。一前一後消失在後院通往前屋的門裡。留下空蕩蕩的花園。葉展雲的心被打疼了,魂被抽走了,那一幕被他定格在了那個花園裡。他錯誤的認為他真的完了,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回到屋子裡馬風坐了下來,新蘇蘇拿來一些治外傷的藥,一邊清理著傷口上殘留的碎瓷渣一邊為他撒上藥粉。她不明白這是怎麼把碗摔成這樣的,為什麼有一些殘留的碎瓷渣會深及肉裡。剛才他的強吻她的掙扎讓一些碎瓷渣深深埋進了皮肉裡,他不疼嗎。新蘇蘇小心的處理著這些傷口,有的肉都已經翻了出來。馬風靜靜的坐在那裡,眼神迷離的空洞。
“好了,我已經給你包紮好了”新蘇蘇抬起頭,看著馬風。
馬風低下頭看著手上被新蘇蘇包紮精美的傷口,笑了笑“這麼好看的包紮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嗯,這個蝴蝶結很好看”
新蘇蘇心裡抽動了一下,她又想到了葉展雲。還是那個雨夜,葉展雲也像馬風那樣毫無徵兆的吻了自己,歉疚的他獨自跑到雨裡把一棵小樹打斷了,滿手的血,自己也像現在這樣為他包紮著。他曾經也像馬風這樣笑過自己,這個好看的蝴蝶結,讓那個冷到心裡的男人第一次露出了溫暖的笑容。
新蘇蘇沒有說話,她盯著蝴蝶結,自顧想著心事。她跟葉展雲之間真的就成了過去式,因為她要嫁給眼前的這個男人,想到這裡不由心傷起來。
馬風用另一隻手慢慢的抬起了新蘇蘇的下巴,讓她的眼睛看著自己。他慢慢的俯下身,試探著親吻著他的額頭,她的臉頰,這一次新蘇蘇沒有躲。為什麼要躲,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註定是他的丈夫,而那個葉展雲已經是過去式了,雖然她永遠不會忘記他,永遠不會在愛上別的男人。正在迷亂之即,那溫潤的唇再一次俘獲了她的雙唇,試探性的輕輕一啄。見新蘇蘇並沒有躲閃。那雙熱烈的唇便再一次追了上去,這一次溫柔的吻過,像是女人的手撫過她喜愛的花朵,是那樣的輕那樣的緩。馬風高興極了,他認為這是新蘇蘇在接受他。他把她緊緊的樓在懷裡像是如獲至寶“放心的把你交給我,我會讓你幸福,我想在沒有哪一個男人會像我這樣愛你”
馬風就是這樣,大膽直白。他跟葉展雲完全不同,明明愛的刻骨銘心,卻倔強的不肯說出口。怎麼,又是葉展雲,不能在想他了,認命吧,讓自己試著愛上馬風,自己還會愛上除葉展雲以外的男人嗎,連她自己都不肯定。新蘇蘇搖著頭把自己埋進馬風那寬大的胸懷裡。這一舉動讓馬風受寵若驚,把懷中的新蘇蘇摟的更緊了。
葉展雲想離開這裡了,新蘇蘇已經有了比他更好的男人保護,是的這個叫馬風的男人比他更有能力保護好這個沒頭沒腦,大大列列,愛闖禍的女人。待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呢,是看著他們舉行盛大的結婚儀式還是要確定他們入了洞房,把自己的心揉的更碎嗎。走吧,在這裡已經毫無意義,新蘇蘇不在需要他了。
不行,自己還不能走,即然自己的父母曾經來過這裡,他應該去祭奠一番。只是去祭奠,他已經對自己的身世沒有任何興趣了。是死是活還是聽天由命,還是自己過著隨波逐流的日子,這不正是他期待的嗎。之前他與新蘇蘇總是在糾結,現在好了一切已經迎刃而解,自己應該高興才是,為什麼會心痛的讓自己有窒息的感覺。難道這就是失戀嗎,我們戀過嗎,或許從來沒有戀過,那又怎麼能叫失戀呢。
看到山下馬風從屋子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