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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白天不能多睡,晚上會睡不著的。”

好煩。

“來來來,和姐姐多聊會兒天就不會困了。”

要聊天找別人去。

“我說阿。。。。喂昆吾,你手上的針!”煩人的聲音還在繼續。

“閉嘴,你別吵她了,她想睡就讓她抱著刀睡吧。”厚實粗糙的手掌輕輕的落在她的頭髮上,然後輕輕的捂住了她的耳朵,聲音也有一些惱怒。

都說是劍了,你要她糾正幾次。

“是劍。”龍丘淵睜開了眼睛,不耐煩的重複道。

“好好好,繼續睡吧。”溫柔的手掌輕輕的落在自己的髮間,那雙本來盛著暴怒的眸在注視著她的一瞬間就變得相當的溫和。

他溫柔的撫摸著頭髮的手,幾乎讓人沉迷,但龍丘淵還是強打起了精神,坐正了身體。

“你到底想說何事?”視線幾乎落不到準確的地方,令人煩擾的感覺從腦袋裡蔓延,龍丘淵緊抓著劍鞘的手收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世上被人無端打斷了睡眠,還有好脾氣的人,幾乎已經死絕了。

龍丘淵明顯就不屬於這樣的稀有動物,她惱怒的幾乎要拔劍弒親,聲音雖然還能保持著那種冷靜至極的感覺,臉上的表情卻已經跟結了冰渣子一樣,撲簌簌的就要化成冰稜,將人刺個透心涼。

純鈞卻好像沒有感覺到氣氛的險峻一般,笑顏不改,輕鬆而從容。

“阿淵,你確定要與我回去龍城?”

“我需得去確認刀劍的現狀,才能將它交予你。”

“哈,為了不砸了咱家的招牌,真謹慎呢。”

龍丘淵還想說什麼,無意間卻瞥見了她額間的一縷白髮,頓時又將那些混蛋話吞到了肚子裡。

她今年七月過也才剛滿二十三歲,而龍丘淵比她小三歲,今年剛滿了二十歲。

龍丘淵低頭摸了摸那冰冷的劍鞘,心裡有些莫名的沉悶的感覺在沉澱,就像是吞下了一塊稜角刺啦的青石,鈍痛從喉嚨慢慢的滑進了胃裡。

她想,她該找個時間去和龍丘純鈞商量一下。

那場突然而來刺殺實在讓她不解。若是想要劫劍,不論天險或是地利,在楊城動手最好,而在諸多變數的江上動手,明顯不智。

而若是想要殺她,正面與她對上,那黑衣人武功雖好,但那人絕無可能有把握絕對取她性命。與其正面刺殺,選擇對她下毒明顯更為明智。

所以這麼多天,她能想到的,就是那些人想要對那進貢皇城的刀劍動手。進而陷害當朝為相的龍丘純鈞,與鑄劍山莊。

龍丘純鈞不知道她所想,在她眼裡這個從小性格就不活潑的妹妹就是突然沉默然後發起了呆,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故作開朗的大笑出聲。

“阿淵還是小時候可愛啊,會哭會笑,會扯著姐姐的袖子不放,成天圍著姐姐的屁股後面轉。”

昆吾不認同的皺了皺眉:“主子從小時候就是這樣穩重不讓人操心的性格,若說圍著轉,那也只是圍著劍廬和老主人轉。”

純鈞捶桌大笑道:“說到這,哈哈哈,我想起阿淵偷摸著溜進劍廬,結果拿不動鐵錘,砸到手的事情了。”

“是呀。。。昆吾當時看著就覺得好痛,主子卻愣是不哭。”昆吾擰著手帕,看著龍丘淵的目光柔情似水。

龍丘淵沒有多大興趣去參與他們的話題,哪怕他們是在談論她的小時候。

她不可能哈哈的笑著,對他們說還真是懷念那時候,那時候還真是好蠢啊。因為。那不是她的設定。

她知道他們是想活躍氣氛,但她明顯並不是一個好的參與者。

她只能默默的在旁邊聽他們說話,不可能笑著對他們說什麼好聽的話。嗯,好在他們好像並不在意這些。

他們的話題從龍丘淵小時候的糗事又轉到了長輩們的性情,就在龍丘淵端著茶杯默默的聽著的時候。一隻粗糙的手掌輕輕的將自己的手拉過。

“以後我幫你拿。”他壓低了聲音,輕輕的握住龍丘淵的手指,笑起來的時候眼睛也微微眯起。

“現在用不著。”那是幼時之事,現在的她,怎可能拿不起鑄錘。

“我幫你抱鑄鐵?”楚烈鴻用她的手指輕蹭自己的臉頰,像是一隻向主人討要寵愛的大型犬類。

“嗯。”

龍丘淵不想明言,但是她總是對楚烈鴻這樣的動作有些困擾。

困擾自己一旦被他拉住手,低著聲音喚著名字,就有些難拒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