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留下買路財’之類的話。
沒想到他卻速戰速決,一句話也不說,將人打暈了,搶了錢就往回走。
將錢袋往她手上一塞,他便沉下了臉,不說話,也不看她,就這麼拖著她的手往前走。
龍丘淵想,楚烈鴻真不愧是幹這個的,和她這種閒來看戲的心態真不一樣,搶了錢就走,免得被差人捉住。
雖說以她和他的武功,捕快要來捉人,怕也是難得很。
楚烈鴻的背脊繃的很直,他比龍丘淵要壯上一些,站在她的身前,讓她的視線被砍掉了一大半,剩餘的便全是這個男人的背影。
他沒有說話,龍丘淵向來也不是會主動開口的人,她讀不懂他的深沉心思,反而覺得這安靜令她心安。
她就這麼安靜的任由他拖著自己走了大半個城鎮,直到他突然放慢了腳步,揣著沉甸甸的心情,遲疑般的開口。
“。。。。我這樣,是不是讓你有些不舒服?”
龍丘淵愣了愣,花了一些時間來理解他話中的含義。
然後龍丘淵搖了搖頭,盯著與他交握的手,沒有回握,但也沒有甩開。
“還好。”
不喜歡也不討厭,沒有特別的感覺。這麼想著,她的手心便突然被攥緊,他突然停下了步伐,龍丘淵險險才沒有跟著撞上他帶傷的背脊。
“我以後。。。也不會當著你面做的。”這句話一出,她的手心便又被他更攥的更緊,而他卻一直這麼背對她,沒有轉過頭來。
龍丘淵有些訝異,也有些弄不清他的想法。
她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是山匪頭子了。他做過什麼惡事,是怎樣的人,早在第一次見面就知道了。
她沒有悲天憫人的心腸,很難有什麼東西能夠讓她動容。
只要他做的不是什麼禍國殃民的極惡之事,她也就只會在旁看看,不會多加阻止。
他大可不用在意她的旁觀,我行我素就好,避著她去做,不是更麻煩?
她很討厭麻煩。
“不必。”龍丘淵想了想,破天荒的又補充了一句:“我很討厭麻煩。”
這幾乎就是在解釋了。她很難得向人解釋,多費口舌又麻煩至極,旁人如何去想她,她便由得人去這麼想。
“但,我不想你看。”
他說這話的時候好像有些頹然,垮下了肩膀,像是一座正在滾落山石的青山,山崩地塌的特別突然。
她仍是難解他人心意,但也看出了他的低落情緒。
“好。”
她本就不是善解人意之人,沒法突然就去懂了旁人的想法。
既然不懂,那就順他之意算了。龍丘淵輕嘆了一口氣,伸手輕輕的回握住了那隻帶著薄汗的手。
“涼了。”龍丘淵舉起手上的牛肉燒餅,仰頭看他。
“我吃。”楚烈鴻接過她手中的燒餅,毫不猶豫的就往嘴裡塞。
龍丘淵嘴唇微勾,往他正在吃的燒餅上撕下了一塊,也放到嘴裡吃了起來。
涼了的燒餅,油腥都凝成了一塊,麵餅乾乾的,也並不脆。
還是熱的好吃,這麼想著,她又從他嘴邊的燒餅撕下了一塊,看著他臉上尷尬的表情,悄悄的揚了揚眉。
“你若想吃,再買熱的就好。涼的傷胃。”楚烈鴻嚥下嘴裡的燒餅,避開她的目光。
“足夠了。”龍丘淵揩去他嘴角餅渣,放入嘴中,表情仍是冷淡。
比起對她的親暱感到愉悅,楚烈鴻更深的感到的是驚嚇。
他這算是被她在調戲嗎?
還是她並沒有這種想法?
她的眼神太過坦然,表情太過正經淡定。看著她,楚烈鴻漸漸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思想太過齷蹉,而她只是愛惜糧食罷了。
“走。”
她拉著他的手走在了前面,發冠損毀,墨黑色的發就簡單的挽了一個馬尾,雪白的衣裳還是不染塵,只是偶爾往後回看之時,眸光明透的令人目眩。
她以前也像這樣拖過他的手,不過那時就像是拖著一件行李一樣。
現在。。。楚烈鴻也說不清楚哪裡不一樣,就是感覺有些開心的過了,直恨不得陪她走到天黑也不放手。
但她走得也太快,就那麼鬆開了手,讓他有些失落的看著和客棧掌櫃說著什麼的她。
她很快的走了回來,有些困惑的看了他一眼,像是有些不明白他的失落。他眼巴巴的看著她,想她再牽過自己的手,她卻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