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北區的這幾天宣莞幾乎都是窩在壁爐旁邊畫畫,畫顧城南,在美國的時候她答應過他的給他話肖像。
“別動!”她斟酌著筆尖,屏息凝神地描畫線條。
顧城南半舉著茶杯停在半空,不知是要放要喝,“莞兒,我這個姿勢已經快兩個小時了。”
“可是你一動我就不會畫了!你再堅持堅持,快好了。”
“……”他有點兒後悔,突然覺得他有可能堅持這個動作到天黑。
大門一開,一陣冷風湧進大廳——是房仲和嚴旗來了。
“倆人玩兒什麼呢?”房老大問。
見有救星來,顧城南默默鬆了口氣把茶杯放下,“來了,坐。”
房老大做到顧城南對面,嚴旗好事往壁爐方向走,“喲!四嫂這麼閒情逸致,還畫上畫了?這畫的……呃……呵呵。”
宣莞羞澀地笑了,抬頭問嚴旗,“像嗎?”
“畫的這是……四哥?”
“對啊!”她又看看自己的畫,又看看他,“你,沒看出來啊?”
嚴旗一咬牙,“像!”
這表情,真摯得有點兒過了。
宣莞抿起嘴看著他,臉上朦了層灰說:“我不畫了,你們聊。”
她起身去了廚房,顧城南瞪了一眼嚴旗跟了過去。
房老大一臉幸災樂禍,翹著二郎腿端起茶杯,損他:“活該,叫你好事兒。”
嚴旗很無辜地把畫板一轉,房老大嘴裡的茶就噴了。
三樓書房,三人坐在沙發上老大先開了口:“到時候了,付程那老鬼自個兒玩兒不轉了,我估計到不了下週他就得乖乖來求咱們。”
付程在海南有項工程因上次資金虧空的問題又衍生出了新的問題,這次所需的週轉資金恐怕比上次還要大。
嚴旗:“不過這老狐狸倒是淡定得很,我還以為四哥回來他就會迫不急的找上門。”
“他是在害怕。”顧城南掐了煙,緩緩靠回沙發背,“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在查咱們和老三的關係。”
老大一哼,“就憑他?毛也查不出來!”
顧城南搖搖頭,“很多事情正因抓不到絲毫,才更可疑。”
嚴旗和老大對視了一眼。
☆、突然襲擊
年終,皇鼎海業三十週年慶典於H市最大的酒莊——凡格酒莊進行。
夜幕降臨,顧城南還宣莞來時莊園露天百盞燈盞霎時亮起,恍如白晝。
“好漂亮啊!”宣莞讚歎。
顧城南環視一週看看莊園里豪華的佈景自言自語道:“他從小就這樣,喜歡萬人矚目。”
兩人在四周轉了一圈,走走停停太多人上前和顧城南說話,宣莞東看看西看看也沒見到蕭沁的影子。
她回過頭對顧城南說: “我去衛生間。”
顧城南低下頭貼在她耳旁:“我陪你過去?”
“不用。”
宣莞來到衛生間推門進去,裡面正巧有個熟悉的臉孔走出來,兩人對視了一眼擦身而過。
宣莞回頭瞄了一眼那人背影,很眼熟。
這是?哦,宣莞想起來了,這濃妝豔抹身材火辣的女子不正是她出版社從前的同事安安嗎?話說當時這個安安突然被辭她還很納悶來著,不過自從安安走後其餘的同事們誰也沒提起過她,連她離職的真相私下裡竟也沒有八卦過。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在她腦海裡一閃而過也就忘了,宣莞從衛生間出來,推門卻發現門打不開了。
“有人嗎?”她拽著把手使勁晃了兩下,把手是活動的沒有鎖,可能是外面被什麼東西卡住了,她又推了兩下還是推不開。
“有人嗎?”
大晚上她一個人被反鎖在衛生間裡,宣莞回頭看看四周極靜空間突然一哆嗦,她有點兒害怕了,伸手使勁拍了兩下門,“有人在外面嗎?有……”
外面突然‘嘎吱’一個聲響,門被推開了。
“是你?!”歐陽藝齡看到被關到裡面的人竟是賀宣莞,忍不住驚訝。
門被開啟宣莞長長鬆了口氣,“藝齡?謝謝你啊,要不是你來……”
歐陽藝齡不愛聽她墨跡,她回過頭看了一眼轉彎的方向,那個身影就急忙走掉了。
她又轉回頭看宣莞問道:“你和剛才那個女人有仇?”
“嗯?”
藝齡撇撇嘴,這白痴也會樹敵?是挨欺負了吧?
“沒事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