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權。
我知道不能再讓他打下去了,場面不受控制的話,是肯定要出事的!
所以在這種時候,我將自己的身子攔在了白景騰面前,扯著嗓子對著許權大聲喊道:“你別說了。許權,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和他分開的。”
許權挺著了身板,擦了擦嘴角的血,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和白景騰。
因為我已經表明了態度,所以白景騰的情緒也逐漸平復了下來。
但許權的話,還是刺痛了他的內心,過了一會,他裝作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開了口。
“這樣,我們讓她自己做出選擇,到底跟誰走。”
“小優,我還是他,你選吧。”
我看了看許權,緊緊的握住了白景騰的手掌,轉身離開。
一路上,我都沒有回頭去看許權,哪怕只是一眼。但路越走越遠,我發現白景騰的表情。變得越來越難看,直至從許權的視線中消失之後,他原本抓著我的手,也鬆懈了開來。
我們誰也沒有說過,兩個不安的心,卻在同一個頻率上跳動。
我仰著頭,看著白景騰刀削般的側臉,覺得無比心疼。
我應該很讓他失望吧,他那麼愛面子的一個人,而我卻揹著他,求另一個男人來幫忙。
他心裡面,一定煎熬極了。但確又無處發洩,他捨不得衝我發脾氣,所以只能一個人獨自生著悶氣。
那條路,太漫長了,每一步都走的好辛苦,走的我精疲力竭。
在青春這場兵荒馬亂的戰役中,我們三個人之間,沒有人是勝者,每一個人都被折磨的上很累累,狼狽不堪。
回到家之後,我實在是難以忍受內心中的煎熬了,我走到白景騰面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景騰,我...”
還沒等我的解釋說出口,白景騰便打斷了我的話。
“小優,你說我是不是特沒用啊?”
許權那些亂七八糟話,白景騰沒有相信,他也不在乎,他心裡面真正在意的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差距,是身份上的差距,也是物質條件上的差距。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一向饒有自信的白景騰,他的眼神竟然那麼落寞。自卑到讓人覺得可憐。
他那顆驕傲的心,被深深打擊到了。
白景騰抱著我,依偎在我肩膀上,悲哀的說道:“我現在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給你幸福了。”
“小優,我該怎麼辦啊?我怎麼這麼沒用啊!”
他說話的語氣,千瘡百孔,像是有無數把刀子插在喉嚨裡,夾雜著太多的心酸與無奈。
“景騰,你別亂想,我沒覺得,在我心裡,你最好了,我愛你,從小到大,沒有人像你這樣對我好,苦日子我也過慣了,不管以後有多艱難,我也會一直守在你的身邊。”
“有你,我就不覺得苦了。”
我急於向白景騰表明自己的心意,不想讓他陷入內心的掙扎之中,想讓他重新做回那個自信滿滿的白景騰。
可儘管我說的再多,白景騰也只是表面上笑了笑,他還是不可避免的。回想著許權的那個輕視的眼神。
他開始懷疑自己,懷疑自己有沒有能力養我,懷疑自己有沒有能力讓我過得幸福。
許權的打擊,彷彿像一隻無形的手,將白景騰推向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
從那之後,白景騰像是變了一個人。他開始忙碌了起來,常常夜不歸宿,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是一身臭汗,疲倦的眼皮都在打架。
我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花費了很大的力氣勸他也不聽。
他開始往家裡帶錢。起初沒多少錢,後來數額越來越多,他回到的時候,總能看到一個灰色的布袋子,有一次,我翻開那個布袋子。發現裡面竟然有兩摞紅鈔票。
那是白景騰拿回來最多的一筆錢,整整兩萬。
看到那筆錢,他很是得意,但當我問起這筆錢的來源時,他皺起眉頭,眼神躲躲閃閃。只是敷衍了幾句話。
我很想知道他到底幹什麼賺了這麼多錢,可跟蹤他卻總是會跟丟,很顯然,白景騰不想讓我知道事情的真相。
百密一疏,白景騰不會做到沒有任何疏漏的地步,有一天,我在那個灰袋子裡面,看到了一把刀,一把帶著血的砍刀。
我被嚇傻了,那種感覺根本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我開始找白景騰的朋友,卻發現自己竟然對他的圈子一無所知,想來想去,也只認識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