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聲,就怕它下一個瞬間直接劈在人的腦袋上,讓人一命嗚呼。
黃可臉上帶著怯意,眼裡的淚水止不住地潸然淚下,無助地伸出小手想要探藍習的鼻息,看他還有沒有生命跡象。
“謝謝,喪屍都沒有你那麼恐怖,你比喪屍還要變態,你是人,而蛇蠍美人這句話形容的就是你這種人……”淚水啪嗒地流著,她的雙手緊緊握住,微微顫抖著,梗著脖子悲壯地對著天空大聲咒罵著謝謝的變態,胸脯也在劇烈地起伏。
她抬頭看著車頭方向,原本的小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住副駕駛的位置,眼中噴出的一團火,彷彿燒掉面前的“敵人”。
如果不是因為謝謝,他們就不會這樣,全都是謝謝害的。
憑什麼謝謝可以坐在車裡享受安穩,憑什麼他們就在車外雨淋著、惶恐著,擔心受怕!明明都是人,待遇的差別那麼大。
一種名為嫉妒的爐火在黃可內心熊熊燃燒,她忘記了是誰帶他們離開喪屍群的,是誰不聽忠告執意爬上車頂……
“呵,小綿羊發火了呢。”透過顯示器,謝謝看到了黃可的“壯舉”突然柔柔一笑,握著方向盤的手卻打了好幾個圈,大貨車原本還是均速的行駛,被這麼突然地打著,車輪急急地一個轉彎再加上油門踩的低。
車頂上的黃可穩不住身形,差點就鬆開了手,滾到車壁邊緣,死神又一次從她的身旁擦肩而過。
“小綿羊終究還是一隻羊,又怎麼可能對抗的了謝謝你這頭狼。”黎一季戲謔一笑,看到黃可這麼狼狽,有些忍俊不禁,卻不同情。
黃可做過的惡毒事情可不比謝謝做的少呢,這表面是一套,背地裡卻是另一套,她的那顆心也差不多是全黑的。
“我是狼?那你是什麼?”謝謝聽黎一季用狼比擬自己,一雙冰冷的眸子便望向黎一季。
摸黑黑狗毛的手一下子就頓住,黎一季快速地抬起頭來,眼眸裡帶著深沉的愫意和堅定:“我是你的小狼狗,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為你,我甘心情願,為你,我……”
“停!”謝謝皺著眉頭打住了黎一季的話,不讓他繼續說下去,接下來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凌厲:“你這是在唸詩嗎,一口一個你,一口一個我。”
黎一季早就對謝謝的毒舌話聽習慣了,即不生氣也不抱怨,只是心裡卻默默地說了一句話,那句被謝謝打斷的話。
為你,我願意做你的一條小狼狗,收起我的利爪,我的獠牙,為你變成你想要的樣子。
還有,謝謝,我不是在唸詩,我是在對你告白,我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告白了,可是沒有一次你是聽下去了的,不知道你是無意中打斷我的話,還是在逃避?還是根本就不打算接受我,讓我為你孤獨一直終老下去……
最先喜歡、愛上的那一個人是輸的,也付出的更多,可他願意付出。
謝謝才不想繼續理會黎一季複雜的思緒,車被她開的更快了,淋漓的大雨擊打著車窗,發出嗒噠的聲音。
黃可感覺到車速又在加快,神色更加難看了,眼睛裡燃燒著怒火,太陽穴有一條青筋輕輕跳動,她再也按耐不住,也不怕危險,猛地站起身來,跌跌撞撞地朝駕駛室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身體都不平穩,兩隻手小心地貼著車板走,心裡的怒火一直沒有停歇,從每一個同伴的身旁走過,耳朵卻再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只有雨水還有車輪駛過路面的聲音。
他們全都死了,只剩下她一個人獨活著,彷徨著,仇恨著。
車一停一走,再加上車速一會快一會慢的,讓黃可摔了無數個狗□□,驚險地跌倒在車邊緣,手上摔出了淤青來,心裡的氣憤恨不得將車內的謝謝大卸八塊。
“她要主動來送死了。”黎一季就像電視臺的解說員,一一報備給謝謝聽,也想借此機會和謝謝說說話。
謝謝嘴角一揚,眼睛輕蔑地掃了一眼顯示器裡的黃可。
“想死的更快點,那就來。”
陰冷的話,猶如地獄裡攀爬出來的魔鬼,不帶一絲人情味,殘酷的讓人打從心底裡的感到恐懼。
車頂上的黃可還不知道死神離自己越來越近,拿著冰冷的死神鐮刀準備收割她的魂魄。
“謝謝,你不得好死,早在最開始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和黎一季能看到我們的一舉一動,可是沒想到你一心想我們全部人都死掉。”黃可咬牙切齒地說道,帶著血絲的眼睛陰厲地看著前方,“沒想到你這個人那麼虛偽,也這麼不折手斷。”
一步一跌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