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痛苦因他而起,你也會毫不猶豫地原諒他,甚至還會因為他的出現而心花怒放吧!而我,再怎麼做也不過是過眼雲煙,博得你的幾句讚賞就應該煙消雲散!”
“對!”王詩玉的心被夏遠的話深深地刺傷,疼的她大聲控訴,“你永遠也比不上叢林,誰也取代不了他的位置!無論你怎麼做、怎麼花言巧語也休想和他一爭高下!”
夏遠怔怔地望著王詩玉,心被一隻巨手一點點碾碎,最後的一點理智瞬間灰飛煙滅。他衝上前去,抓住王詩玉,瞪著血紅的眼睛低聲嘶吼:“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王詩玉,你沒有心嗎?!我是看了你的信,可你知不知道,正是那封信讓我義無反顧地愛上你!現在,我多麼希望,我從來就沒有看過那封信!”
夏遠說完狠命地推開王詩玉,眼睜睜地看著她撞到桌子,摔倒在地。事情太快,舒涵幾個人根本沒有料到夏遠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看著他又趕上前去,舒涵連忙招呼已經傻眼的鄧有哲和李明宇,攔住夏遠。
王詩玉一直忍住的淚水滾滾而下,她推開舒涵的手,緩緩地站起來。臉上沒有了任何激憤的情緒,只剩下靜靜的蒼白。被鄧有哲拉住的夏遠走到她面前,冰冷地笑道:
“疼嗎?我敢說,你沒有我疼!”
夏遠驕傲地轉過頭,甩掉鄧有哲快步離開餐廳。淚水劃過臉頰,流到嘴裡是那麼的苦澀。他終於說出了這個“愛”字,卻是決裂地離開。
鄧有哲望著夏遠的身影,不甘心地點著王詩玉道:“我高估你了,你哪裡配做妖精,你就是個妖孽!”
“鄧有哲,你閉嘴!還不趕快回去!”李明宇一把推開鄧有哲。
人,終於散去,開始的嘲笑在離開的時候是不住的嘆息,有些人甚至開始批判王詩玉的無情。
鄧有哲與李明宇趕到宿舍,夏遠正在翻箱倒櫃,在衣櫥裡找到那副畫好卻遲遲沒有送給王詩玉的玫瑰花,和一副表好的字。他看了一眼,覺得都是羞辱和諷刺!熊熊的怒火炙烤得那張英俊的臉變了形,他狠命地撕碎手中的東西,嘴裡發出野獸一般的叫聲!隨後進來的兩個人被這樣的夏遠震呆了,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紙片紛飛,夏遠掀翻屋內所有可以挪動的東西,然後無力地滑倒在地,這時,鄧有哲和李明宇才走上前去。
鄧有哲忍著怒火一邊在夏遠面前踱步一邊氣憤地道:“你他媽的就是個傻子!你在這兒發瘋有什麼意義,王詩玉她看不見!就算她看得見,又能怎樣?她在乎你嗎?她算什麼?一個傻不拉幾的鄉巴佬,憑什麼讓你發瘋!你他媽的就是鬼迷心竅!我告訴你夏遠,作為你的兄弟,我都覺得丟臉!你還好意思為那個妖孽在這作踐你自己?!過去我真是高看你了!”
鄧有哲的話像刀子一樣句句插在夏遠的心上,他握緊拳頭,一躍而起,同時一拳砸在鄧有哲的臉上。正在收拾殘局的李明宇見狀連忙丟下掃把,攔住捂著臉怒視夏遠的鄧有哲。鄧有哲怔怔地看了一會兒夏遠,而後推開李明宇。
李明宇隨後又拉住鄧有哲:“有哲!”
“叫什麼叫!你以為我也瘋了嗎?!”鄧有哲對李明宇大聲道,回頭面對夏遠,“夏遠,這一下算是我替王詩玉挨的,所以,我不和你算賬,我去和她算賬!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和她算算賬!”
鄧有哲轉身向外走去,夏遠喘著氣一動不動,李明宇看了夏遠一眼,緊隨而去。
王詩玉在夏遠離開之後固執地拒絕室友的關心,獨自一人踉蹌著離開餐廳,她心亂如麻,在交錯的路上穿行,最後停在夏遠的宿舍門前。王詩玉抬頭看了一眼熟悉的視窗,紛亂的心緒平復一些,她擦乾淚水,靜靜地站了片刻,剛轉過身就被一股極大的力氣拉得一個踉蹌,然後就響起鄧有哲的質問聲:“你還敢來這兒?!看來,還真是我們太客氣了!不過,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
隨後趕來的李明宇打斷鄧有哲,把他向後拉開:“你幹什麼呢?這事和你有什麼關係!走,跟我回去!”
“怎麼沒關係?!”鄧有哲甩開李明宇,指著自己的臉道,“這是假的嗎?這是我平生挨的第一個巴掌,就是因為她!”
“你講點道理好嗎?”
“講道理?我講道理有人聽嗎?我講了半天還捱了打,你還讓我講道理!李明宇,你給我讓開,你算老幾呀?我幹什麼還要受你限制!”
鄧有哲不客氣地把李明宇推到在地,李明宇一邊掙扎著站起一邊對王詩玉大聲道:“王詩玉,你快走,別理他,他和夏遠一樣,瘋了!”
王詩玉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