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絕對資格!她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拿什麼去說服學校的領導?甚至,她不知道該去找誰!
王詩玉心力交瘁,疲憊地倚在車窗上,聽著火車笨重的轟鳴聲,居然也昏昏欲睡。早晨刺眼的陽光驚醒了她,恢復知覺後,王詩玉感到嘴唇好像變形了,很疼,不由用手去摸。
“呀,詩玉,你嘴上怎麼長了那麼多泡!別碰!”馬文心也發現了,連忙提醒她。
“呵呵,我說的怎麼不舒服,這一道忘了喝水!”
“你哪裡只是忘了喝水,你連說話也忘了。看你這樣,我也不敢問。真的,詩玉,你怎麼了?家裡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累了。”
“能不累嗎,在學校幹了那麼長時間,回家又趕上收秋,你這個假期過得可真充實!”
王詩玉微微一笑,暗自道:可這樣的苦,再多我也不會覺得累!
回到學校,王詩玉想盡辦法避開夏遠,現在她是一點心情都沒有。她甚至找各種理由避開室友們、同學們的視線,在估計大家都已經如數繳完學費,在一群並不熟悉的面孔中,才鼓起勇氣出現在財務室。當她支支吾吾地表明意思,收費的老師已經不耐煩了,非常不悅地道:“你這個情況和我說不上,要交你就快交,交不上你自己去和學校說吧。”
“老師,那我該去和誰說呢?”
“我怎麼知道!你別磨嘰了,讓讓,後面的同學!”
王詩玉在一片複雜的目光中低下頭快步走開,她已經無心上課,她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更高估自己的承受力,她以為自己已經深刻理解了父親為錢而發愁的心境,可此時才明白自己原來體會的不過是那種滋味的萬分之一。王詩玉走到樓梯下面的小小的、陰暗的角落裡無聲痛哭。她後悔不該逞一時之勇,她氣恨自己如此無能,她抱怨老天如此不公!
王詩玉一直哭到再也沒有眼淚流出才慢慢走出來,恍恍惚惚地走出辦公樓。她沿著小徑走到公園,走到那些不會有人常去的角落,她遊蕩了整整一下午,直到她抬起手伸進口袋,觸到空蕩蕩的衣兜時,才停下來,頓時靈魂出竅!足足幾分鐘,她彷彿死了一樣,什麼也感覺不到。這一刻,她真想就這麼死了,那就一切都解脫了,可她最終還是活了過來!她瘋了一般地翻遍身上的每一個地方,什麼也沒有,僅有的一半學費不見了!
王詩玉第一次體會到絕望的感覺,她像個幽魂、像個瘋子、像個行屍走肉奔走在路上。她明明看著每一個角落,可她卻什麼也看不見,甚至看不見夜晚已經降臨。
與此同時,在王詩玉的宿舍,舒涵幾個人已經坐不住了,整整一下午不見王詩玉的身影,現在已經九點多了,她仍音信全無。李莘煩躁地道:“怎麼辦啊?要不要通知輔導員?”
“樂忻,你確定她不在圖書館嗎?”舒涵問道。
“我確定,我等到關門了,也沒有見到人!”
“她能去哪兒?”舒涵看了一眼施朵,試探地道,“難道和夏遠在一起嗎?”
舒涵等了一會兒不見施朵開口,不禁走到她的床邊,道:“施朵,這個時候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舒涵,”施朵不慌不忙地打斷舒涵,“你們以為夏遠請我吃一頓飯就是移情別戀啊?!我不急不是代表我還在意過去的事,我覺得詩玉肯定和夏遠在一起!唉——!放心,她肯定沒事,她和夏遠見面時,哪一次回來的早過!你們,非得揭一下我的瘡疤!”
“對不起啊,我們不是不瞭解情況嗎?”舒涵連忙賠笑道。
施朵就著手中的筆紙,寫下一個號碼交給舒涵:“夏遠的電話,你們不放心就問一下。”
舒涵接過,豎起大拇指讚道:“大氣!”
施朵聽了終於有了笑意,看了看其她幾個人,欲言又止。不過,這個小小的舉動讓她和幾位室友的隔閡終於有了融化的跡象。尤其是李莘,在剛剛施朵投過來的短暫的一瞥之中,也微微報以一笑。
舒涵很快撥通夏遠的電話,大家剛剛鬆弛的神經在聽到舒涵高八度的疑問聲又緊張起來。舒涵結束通話電話時,臉色都變了,顫抖著道:“快走,詩玉真的不見了!夏遠說從回來就一直沒有見過她!我就覺得,她這次回來怪怪的!”
幾個女孩立刻動身,和管理員說了一聲就跑出宿舍。舒涵很茫然,其她人更不知道該怎麼辦,一起跟著舒涵亂跑。未走多遠,就看到夏遠和鄧有哲、李明宇騎車趕來。夏遠幾乎是把車摔給鄧有哲,朝著舒涵直奔過來:“她什麼時候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