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不該說,我又不忍心看著你被矇在鼓裡。施朵,應該和夏遠聯絡很長時間了!”
王詩玉雖然早就發現施朵的心思,但卻想不到夏遠已經收到施朵愛慕的訊號,她還一直認為施朵的相思還在她的心裡。所以,聽到這個訊息,王詩玉因為昨晚對夏遠的所作所為而產生的內疚轉眼變成了氣憤,但她壓制住自己,問道:“這是真的嗎?”
“施朵雖然瞞著,可我們天天坐在一張桌子上,總會有些端倪。時間長了,施朵也知道瞞不住我,就偶爾和我提一兩句。”
王詩玉驚訝得一時沉默起來,許久才冷笑道:“說我是騙子,我玩弄別人,可我才是真正被玩弄的人!舒涵,你知道他們怎麼相處嗎?我怎麼一點都沒有發現!”
“相處到談不上,我還是覺得施朵是一廂情願!不過,她不停地給夏遠寫信,不是偷偷地交給他,而是光明正大地寄給他,幾天就是一封!”
“那,夏遠回過信嗎?”
“好像回過一次,但我不可能知道內容的是什麼。不過,你看施朵的反應就能知道,夏遠的心在哪裡。所以,你昨天那麼對待夏遠,可有點冤枉他!”
“我是最冤枉的,本來我活的坦坦蕩蕩,卻被人當成一個感情騙子!”
“沒有人誤會你,我和你說這些並沒有特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和舒涵弄成這樣不值得,畢竟一個宿舍住著,多不自在。我只希望你別跟她計較,她陷入情網是沒有智商的。”
“只要她不再說什麼,我肯定什麼也不說,其實,我也理解施朵。舒涵,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我明白你的一片好心!”
舒涵露出輕鬆的笑容,誠懇地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計較,這些話我是沒有辦法和施朵說的。呵,本來以為樂忻會成為這種事的焦點,沒想到會是你!噢,我這麼說也不對,個人有個人的優點,看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以貌取人!”
“我倒覺的很多人更明白‘人貴有自知之明’,樂忻的條件,在這個校園中恐怕給人的感覺是‘可望而不可及’吧!”
“你還要走一會兒嗎?”
“對,你先回去吧。”
王詩玉在舒涵離開之後又開始新一輪的思想狂潮,她想象著夏遠在接到施朵一封封情意綿綿的信時,就一定無動於衷嗎?怎麼可能!就像自己面對夏遠的愛慕時,儘管自己心意已決可並不是心靜如水。想到這些,王詩玉的心居然陣陣刺痛,迫使她走到電話廳,撥通叢林的電話。
熟悉的聲音響起,王詩玉笑道:“大哥,現在是不是有一種修成正果的感覺?”
“更像是劫後餘生!你呢?這麼早打電話來有些不合常理。”
“沒辦法,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
“所以,就想起非常之人對吧!”
“什麼時候,我也沒有忘記過你呀!”
“還能笑得出來,事情就不算遭。現在,說說你的非常之事吧。”
王詩玉嘆了口氣:“明明有很多話,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那就把它當做一個故事,講給我聽!”
“我倒真希望這就是一個故事,一個與我無關的故事。大哥,你是知道的,眼前的日子雖然不是我們想要的,但我們仍然希望不要有人來打攪它。可是生活,總要安排一些意料之外的事!”
“我想我猜得到這意料之外的事是什麼。能讓和我無話不談的詩玉難以啟齒的恐怕就是‘愛情’吧!那個人,是夏遠嗎?”
“這個世上沒有人比你更瞭解我!大哥,如果有一天連你都有了謊言,我可怎麼辦?”
“怎麼,他欺騙了你?”
“不,至少不算是欺騙,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與他結一段情緣!我們的心裡早就被家庭、親人、責任填滿了,滿的都快容不下自己!可是,我為什麼又有些難過?”
叢林沉默了一會兒,道:“詩玉,你真的明白自己的情感嗎?”
“大哥,我不是在暗示我動了心,一個剛剛在你面前坦白心意,轉身就有人告訴你他和另一個人暗通款曲,你能明白這樣的心情嗎?他於我而言,不是一個單單愛慕我的人,我真心的把他當做朋友,出於這一點,他也不應該隱瞞我啊!”
“你是說他腳踏兩隻船?”
“也許吧,也許更多。但是,如果他果真如此,至少我這條船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我明白了,但我不希望這是你的氣話。既然從心裡輕視了一個人,你的情緒不應該被他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