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心看著這樣的王詩玉,語氣一變,認真地道:“你說。”
“你知道嗎?秦珂是樂忻的表姐,而樂忻的爸爸就是關照夏遠的人,他們在樂忻家裡早就見過面了!”
“難怪,難怪上一次會是秦珂帶著夏遠來找我!我當時還奇怪,就算夏遠要找我,秦珂也沒必要親自帶路啊!詩玉,看來這件事你要放在心上,雖然夏遠現在對你實心實意,但是如果秦珂有了什麼想法,那可不是什麼好事!小說裡不都是這種情節嗎?”
“你的提醒晚了一步,秦珂早就有了想法,只不過她剛剛知道我和夏遠的關係!”
馬文心驚訝地道:“什麼?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她知道你和夏遠的關係了?她什麼時候知道的?怎麼知道的?”
“我覺得應該是這次夏遠來了之後,至於她怎麼知道的,我也不清楚!”
“夏遠呢?他知道秦珂的心思嗎?”
“我覺得他知道。”
“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有點心煩意亂!”
“你在擔心?擔心夏遠始亂終棄?我覺得夏遠不是那樣的人!”
“啊——”王詩玉長嘆一聲,“我不是不相信他,我是不相信這個社會!”
“你有這種想法,說明你還是信不過夏遠!”馬文心停頓了一下,而後釋然一笑,“詩玉,我原以為你對夏遠的心思比不上夏遠對你的情意,現在看來是我判斷錯了,你不是不用心,而是把你的用心都裝在心裡!”
“對,我對夏遠的感情就像冰山,露出來的只是一角,除了我自己沒有人知道它的真實面貌!”
“為什麼呀?如果夏遠不喜歡你,我可以理解你這種行為!可他明明心裡只有你,你這麼做為了什麼?”
“為什麼?因為我一無所有,這種一無所有讓我在骨子裡感到自卑!文心,你不知道,當你想為心愛的人做點什麼卻什麼也做不到時,你會覺得自己愛的好卑微!就像現在,夏遠對我越好,我就越覺得卑微,因為我無以回報!這種感覺,有時候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所以,我只能隱藏我的情感,來回避他對我的好!文心,我親愛的朋友,我這麼說你能理解嗎?”
馬文心張大嘴巴,半響才道:“你怎麼會這麼想?又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難道不知道,夏遠最希望你回報他的就是你藏在心裡的那份情感!詩玉,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因為這樣,你沒有和夏遠走到一起,你會後悔的!”
王詩玉用力甩甩頭:“不說了,有一種緣分叫‘命中註定’!”
馬文心正打算開口,王詩玉的手機忽然響起,只見她在看到來電之後,神情立刻變得恭敬起來,便走開一些,等到她結束通話電話才走上前來,問道:“誰呀?”
“就是我和你提過的那位心理學家,沒想到他真的會打電話來!文心,我得走了,如果醫院有什麼新情況,你第一時間通知我!”
王詩玉匆匆忙忙離開醫院,趕到袁方舟指定的地方,然後隨著袁方舟出了市區,來到郊外的一所農家小院。看著滿院的花草和熟悉的房舍,王詩玉彷彿回到了家裡,不由忘卻了剛剛的憂鬱,驚奇地道:“袁叔叔,這裡就是您的諮詢機構嗎?”
“對,市裡太鬧了,沒有辦法讓一顆心完全的靜下來!”
“的確!袁叔叔,那接下來我該怎麼做呢?”
“別急,來!”
王詩玉跟著袁方舟走進屋內,裡面的景象與一般的農舍截然不同,非常乾淨整潔。房子共有三個小房間,正對門口的是一個接待室,正中間放著一套紅木沙發和茶几,沙發上是白色的坐墊。沙發兩旁各有一個白色的桌子,上面放著鮮花,時時有香氣飄進鼻中。在靠近門口的牆邊放著一個飲水機,另一邊放著兩把椅子,除此之外再無它物。王詩玉又走進左邊的屋內,裡面除了擺了幾盆鮮花和一把躺椅,幾乎沒有多餘的物件。只是在靠近窗邊的位置放著一張白色的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留聲機和一些磁帶,緊貼著桌旁放著一把同樣雪白的椅子。打量完畢,她退出這個房間,走進另一間屋子,正在泡茶的袁方舟見她進來笑道:“怎麼樣?對我的這個地方有什麼建議?”
“您別取笑我,我可不敢班門弄斧!不過,這個房間要是有一個土炕,就有家的感覺了!”
“哈哈哈,你是在把這裡和你的老家做比較嗎?”
“對呀,剛走進院子時,我就有一種回家的感覺!你這滿院的花草讓我想起我在我家院子裡種的那些花。可惜,那也是很久之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