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詩玉腦子裡一直縈繞著在食堂和公園與這個人意外相遇的一幕,回想自己的行為倍感難堪,一不小心倒出一灘膠水,本能地驚呼一聲。
“沒事兒,給我。”夏遠從王詩玉手中拿過信,很自然地用手抹去多餘的膠水。
這個動作使王詩玉愈加窘迫,又連聲道謝。
“沒事兒,洗一下不就好了嗎?你,還有別的事嗎?沒事就呆一會兒吧!”夏遠停了一下,“其實,我們已經有過幾面之交了!”
“啊?!”王詩玉以為自己聽錯了,瞪著眼睛忘了回答,心中暗道:他果然記得兩次的邂逅!這個認識使她臉上飛起火紅的雲霞,一直飛到心裡。
夏遠出於常理地把王詩玉的反應歸因於被自己這樣的帥哥邀請而喜上心頭的羞澀,趁著她呆住的瞬間,便向鄧有哲拋去一個得意的眼神。可惜,這個眼神也沒有逃過王詩玉的眼睛,剛剛他與鄧有哲的談話快速地在她的腦中重現,便馬上醒悟夏遠的別有用心!原來他只不過利用自己向室友證明他獲取芳心的手段有多高明,他的魅力有多大!想通這一點,王詩玉臉上的雲霞轉眼退去,她輕描淡寫地道:“是嗎?想不起來了,一般的人我都記不住。哦,我想起還有點事忘了寫,看來浪費了你的好意!”王詩玉從夏遠手裡抽回信,不再多看他一眼,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鄧有哲幸災樂禍地笑個不停,假意上前勸道:“別放心上,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哪兒都有不識抬舉的人!”
夏遠乾笑幾聲,換做平時自己也不會把這種事放在心上,可這一刻他沒有了和鄧有哲鬥嘴的興致,而在他的眼前一直搖動著王詩玉那雙陡然變色的眼睛。
王詩玉回到宿舍,意外地發現施朵居然回來了,便奇怪地道:“你怎麼回來了?電影不好看麼?
“我看你不太高興地離開,心裡不踏實。詩玉,我是開玩笑的,你別誤會!”
在宿舍裡,讓王詩玉感到最累的不是條件優渥的樂忻,而是這個有著九曲心腸、比自己還敏感多疑的施朵。每次和她說話自己總會十二分的小心。就像眼下,王詩玉故作輕鬆地道:“施朵,你真的想多了,我是想起有封信要寫,偏偏信紙落在教室裡。你看,”她揚了揚手中的信:“我才寫好!”
施朵果然長出一口氣,露出笑容。王詩玉也暗暗鬆了口氣,端起水盆向水房走去。
☆、漸深的情誼
幾天之後,王詩玉獨自寫信的時候,又撞見了夏遠。這一次,她乾脆視而不見,無奈來人似乎很想攀談。只見他和李明宇聊了幾句後就隨意地踱到她的旁邊,不客氣地坐下來:“真巧,每次都碰上你寫信。”
王詩玉談談地道:“大概是你能掐會算吧!”
“我到真希望自己有這個本事,好算一算你怎麼這麼不歡迎我!”
夏遠的直截了當讓王詩玉覺得自己太過小氣,仔細想一想兩人之間談不上什麼過節。於是,她抬起頭,視線落在這張英姿颯颯的臉上:“你這麼認為的理由是什麼?”
“還需要什麼理由,你一臉的不屑一顧,是個正常人都看得出來!”
“你口中的正常人指的是那些一見你就笑的人吧!人人都這樣還有什麼意思?我這樣不顯得與眾不同嗎?沒準兒你還會認為這是欲擒故縱呢!小說裡的故事可都是這樣的。”
夏遠聽得津津有味,眉開眼笑地道:“你這個人真有意思!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拿不定應不應該高興。”
“那就看你怎麼想了!如果你想借我對你的關注來滿足你的虛榮心,那恐怕你要失望了;可如果你是抱著結交朋友的心態坐在這裡,那你投之以李,我必報之以桃!怎麼樣,我說的夠坦白了吧!”
夏遠聽了王詩玉這一番正氣凜然的話,立刻調整坐姿,一本正經地道:“我必須承認,在此之前,我確實有一些不正當的想法,但此時此刻也希望你能相信那些想法不會再出現了。”
“好啊,我拭目以待!”王詩玉莞爾一笑,繼續寫信。夏遠果然不再打擾她,卻沒有離開,他向李明宇要了一張大紙,居然練起字來。王詩玉觀察他片刻,便投入到與叢林無聲的交流中。
夏遠可不一樣,他一心兩用,不時地向王詩玉投去目光,欣賞她寫信的樣子。在他認識的人裡面,他還沒有見過一個人這麼表情豐富地寫一封信,更甚的是她還會不時地抬起頭推敲用詞。所以,等到她寫完這封信,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夏遠見到王詩玉終於放下筆,才道:“你是在作詩嗎?我能不能打探一下,欣賞這些文字的人,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