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詩玉搓了搓手,她那單薄的衣服已經抵擋不住在寒流侵襲的冬夜呆上這麼久,剛剛由於奮抗的情緒未能感覺到,此刻冷卻之後才覺得透心的涼,這使她不得不抱緊雙肩加快腳步,同時對夏遠盈盈一笑:“看來,我還要謝謝你,只是你恐怕多慮了,什麼人會打我這種條件的主意!”
夏遠輕哼一聲,解開外套,王詩玉立刻明白他的意圖,不等他脫下立刻道:“不用不用,我還好,一會兒就到了!”
“你的言行難道不是在暗示我表現一下嗎?”
“我說過,你不要把我當成迷戀帥哥的小女生!我不會那麼矯情,更沒有那麼嬌氣!”
“那也就是說,我不能用對待一般女孩的方式對待你,是嗎?”
王詩玉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夏遠圈在懷裡。她有些慌亂,一邊極力保持兩人所剩無幾的距離一邊嚴肅地道:“夏遠,你、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別想多了,你不是說過我們是朋友嗎?這不過是‘朋友有難、兩肋插刀’而已,難道讓我看著你凍得發抖卻無動於衷才叫有義氣嗎?不信,你摸摸我的心跳,是不是四平八穩!”
王詩玉被噎得瞪起眼睛望著夏遠,剛好迎上他含滿笑意的目光,那樣明朗沒有一絲煩愁的目光照得她心頭一暖,連忙逃開。
王詩玉窩在夏遠的臂彎裡默默走了一段,思緒越來越亂。
“這麼好的文采怎麼不參加比賽呢?”夏遠突然問道。
“舒涵說,這是一個拋頭露面的好機會,沒準就能俘獲夢中情人的心,可惜我心中有夢,人卻不知身在何方!”王詩玉本想說得風趣一些,話一出口後自己都覺得有些曖昧,不由又自嘲地道:“這話說得好像我勾引你一樣!”
夏遠忍不住大笑起來,一直把王詩玉送到宿舍門口也沒有再說什麼。王詩玉剛擺脫夏遠的手臂,施朵就走了出來,她心虛地推開夏遠,迎上前去笑道:“施朵,這麼晚,你要去哪裡?”
“不去哪裡,見你這麼晚還沒有回來,就出來看看。”施朵似乎無意地打量了一眼夏遠,然後笑道:“這就是夏遠吧,詩玉!”
“對!夏遠,這是我的室友——施朵,以後你們見面可不要一閃而過啊!”
“那要看我入不入得了美女的眼了!”夏遠十分真誠地奉承道。
施朵嘴角微微上揚,極力忍耐扔掩飾不住露出一絲得意,繼而道:“我哪兒算得上美女!”
夏遠賠笑幾聲出乎王詩玉意外地沒有開口,氣氛有些尷尬,她便立刻挽起施朵的手臂轉移話題:“天真冷,施朵,我們進去吧!夏遠,謝謝你,你也回去吧!”
施朵又望了夏遠一眼,冷笑一聲隨著王詩玉走進宿舍樓。
夏遠回到宿舍,鄧有哲感覺空氣中的無聊一掃而光,興致勃勃地道:“呦,回來啦!咱們這貧瘠的土地上長出的奇葩味道如何呀?”
“知道為什麼你一張火熱的臉總貼到冷屁股嗎?嘴巴太刻薄!”
李明宇見到鄧有哲因夏遠的一句話就張口結舌的模樣,笑聲漸起,這使一時間無力反擊的鄧有哲立刻調轉矛頭:“你得意什麼,至少我還有張熱臉,你天天在花叢中臉都熱不起來才真是可笑!”
李明宇也不計較,轉頭向夏遠道:“不過,你對王詩玉真的動心了嗎?”
鄧有哲聞言立刻搶過話題:“夏遠,你這是牛刀小試吧,畢竟這朵花采起來容易得多!喂,這一晚發展到哪一步了?”
“你上輩子一定是在花街柳巷裡混的,奈何橋的湯都洗不淨你的齷蹉!”
“男歡女愛,人之常情!你裝什麼清純!”
夏遠在鄧有哲的床邊坐下,語重心長地道:“兄弟,男女之間光剩下男歡女愛那還有什麼意思!我們是人不是禽獸!”
“去你的吧!”鄧有哲一腳踹開夏遠:“你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罵我嗎?有本事你這根獨苗這輩子都別□□,我看你怎麼開花結果!”
李明宇聽不下去了,忙打斷鄧有哲:“行了行了!注意點言行,這兒的房間都沒有隔音功能!”
“你怕什麼,你以為不出聲的地方就乾淨嗎?還指不定都研究什麼呢!”
李明宇無奈地搖搖頭,端起水盆出了宿舍。
☆、莫名的心動
施朵回到宿舍,腦中全部是夏遠擁著王詩玉遠遠走來的畫面和他那微笑不語的臉,這讓她極為不快又對夏遠充滿迷戀。她心不在焉地倚在桌旁翻動王詩玉隨手放在桌上的書,無意間看到了王詩玉夾在書中的詩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