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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不幸的事,悲傷可以但不能一味地悲觀,那樣你會越來越沒有幸福感!你才多大啊,花朵一樣的年紀,即便有幾片枯萎的花瓣,也影響不了你的美呀!你要學會自信,是那種從心裡面、從骨子裡面發出來的自信,而不是掛在外面的那種展現給別人看的或是為了維護自尊而偽裝的自信,那樣的自信就像一件華麗的衣服穿在弱不禁風的人身上,不會顯得多美反而使穿著它的人不能承受其重!我這麼說,你能理解嗎?”

“我懂,我就是那個弱不禁風的人,所有的自信都是為了掩飾我的自卑!我討厭別人虛偽,可我自己又在虛偽地活著!”

“這麼說就言過其實了,虛榮和虛偽可是本質的不同,虛榮是人的本性,虛偽就是我前面說的難以識別的一種人性!”

王詩玉仰天長嘆,望著絲絲縷縷的雲絮,心中雖然還是萬般苦楚,但沒有了絕望的情愫。她儘量強迫自己不去想昨日的事情、不去回憶與夏遠的千絲萬縷,她放下對愛情的一切向往。在刻意的控制下,王詩玉終於平靜下來,望著袁方舟淡然一笑,頗有感觸地吟道:“蓬頭垢面扣柴門,多愁怨女淚長吟。只道心中千般苦,不聞世間萬種貧。幸得老翁施教化,一語道破夢中人。交友何問貴與賤,看破常倫做忘年。”

袁方舟撫掌叫好:“這就叫出口成章吧!難得難得,現在像這樣的年輕人可不多見!你這麼不一般,為什麼還要自卑呢?”

“您太抬舉我了,有句話說得好,‘百無一用是書生’,我覺得形容我真是再恰當不過了!袁叔叔,對不起,打亂了您的工作!”

“這也是工作啊,我不是又開導了一位嗎?好了,咱們現在收起這些情緒,說說你遇到了什麼麻煩,需要我幫忙嗎?”

“需要!”王詩玉輕鬆一點的心情在想到要說的話又沉重起來,“袁叔叔,我拜託您,不要告訴夏遠任何關於我的訊息,他要是問起,您就說我很久沒有和您聯絡了!”

“詩玉啊——”

“袁叔叔,從今以後什麼都不要和他說,請您答應我!您也什麼都不要問,我和夏遠,情緣盡了!”

袁方舟看著王詩玉悽美的笑容,無奈地點點頭。王詩玉立刻起身,辭別袁方舟,回到市區。實習結束了,愛情結束了,王詩玉感到從未有過的清閒,清閒得感覺不到時間在過。她伸手去掏手機,才發現手機不在了,她並不驚慌,反而有一種解脫感,這種解脫感讓她漫無目的地走過一條又一條街道,直到日已西斜,才回到住所。走到門口,王詩玉剛掏出鑰匙,就聽見裡面傳出夏遠的咆哮聲:“我上輩子欠她的!”

王詩玉急忙收手,轉身跑下樓去。此時,夏遠已經顧不上形象,在馬文心面前把手機狠狠地摔倒牆上。接到馬文心的電話後,他心急如焚地趕過來,打了整整一下午的電話,王詩玉卻像消失了一樣。就在他六神無主的時候,終於在許可言的口中得到王詩玉被潘洪帶走的訊息,想到王詩玉居然整夜未歸,夏遠的理智就潰不成軍了。他摔完手機之後,怒視著馬文心,惡狠狠地道:“你告訴她,她再也沒有解釋的機會了!”

“夏遠!”馬文心急得連連跺腳,“你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

“不用費心了,她都不想說,你還說什麼!她都不把我放在眼裡,你有什麼必要這麼看重我!”夏遠一拳一拳地砸著自己的胸膛。

馬文心被震住了,被一個男人的盛怒震呆了!夏遠摔門而去,連夜返回燕都。

而另一邊,潘洪也找了王詩玉整整一天。在發現王詩玉離開之後,他找遍了所有王詩玉可能會去的地方,他去了袁方舟的小院,去了醫院,甚至連他覺得不可能的酒吧也不甘心地搜過,可惜無功而返。回到家中,看著床單上那片血跡,潘洪的心裡全是恐懼。他後悔了,後悔不該趁人之危,可他絕不是想單純地得到王詩玉,而是一心想留住她!

夜,越來越深,躲在暗處的王詩玉眼睜睜看著夏遠痛苦不堪地離開,她的心彷彿被摘走一般。淚水無聲地劃過臉頰,這個像陽光一樣照亮自己灰暗心間的人,這個喚醒自己濃烈的情感讓她決定託付終身的人,最終被自己辜負了!王詩玉無力地爬上樓梯,開啟門,坐在床上的馬文心險些摔下床來,三步並作兩步竄到王詩玉的身邊,又急又恨地道:“你去哪兒了?你幹什麼去了?你為什麼不接電話?你可真行,輕輕地走,輕輕地來,你是雲彩嗎?!你知不知道別人會擔心啊?我都要報警了!你就不能打個電話嗎?!”

王詩玉一動不動地任由馬文心發洩,一言不發。

“怎麼了?內疚地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