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它那鋒利的爪子和牙,我也肯定會愛心氾濫。
北梁帝也不厚道,欺負女人算什麼好漢?
那負責看守貓的太監把滿是爪痕的胳膊伸給我看,哭訴道:“這畜生看著個小,卻極機靈,小人抓它捱了不少下。郡主千萬要小心,莫走近了。”
小貓似乎聽得懂人話,喵嗚叫了一聲,走到籠子著頭蹲著,盯著我瞧。
我和它對視片刻,樂了,吩咐:“把籠子開啟吧。”
左右大驚,“郡主,使不得!這畜生十分兇悍。”
我不管,乾脆自己去把籠子開啟了。眾人立刻後退三尺。
小貓慢慢吞吞地從籠子裡走了出來。我蹲它面前,它就過來聞了聞我的手。
就那瞬間,這畜生渾身黃毛一炸,張嘴露出獠牙,直撲向我的左手。
我不慌不忙,順勢一轉身,右手抄過去,抓住了它後頸那塊軟皮,把它整個拎了起來。
不管你是伏虎還是伏龍,這天下的貓被抓住了這個地方,沒有誰還能咬人的。小傢伙大怒,呲牙咧嘴,使勁在我手裡翻騰,就像一條剛上岸的魚。可是不論它怎麼折騰,都沒有辦法掙脫。
我笑嘻嘻地站起來,看了看它那窘樣,然後捏著它就像抖帕子一樣使勁抖起來。貓跟著我手的節奏發出陣陣怪叫。
眾人見我如此虐貓,紛紛頭冒冷汗,面面相覷。
我抖了一陣,停了下來。此刻手裡的貓已經蔫了,耳朵四肢都耷拉著。
“有意思。”我笑道,問它,“還咬我不?”
小貓小聲地喵了一下。
我又問:“以後聽我話不?”
貓又喵了一聲。
我把左手食指伸過去。旁人抽氣,可是小貓卻伸出爪子抱著我的手指,然後用它粉紅冰涼的小舌頭舔了舔,無比乖順。
“這才乖嘛。”我哈哈一笑,將小東西揣進了懷裡。貓兒安份得很,只發出愜意的咕嚕聲。
第 10 章
當晚,我帶著貓去見了嘉月,把殺貓的厲害關係簡單地和她說了。大概她身邊的大姑姑也勸過她,她便打消了殺貓祭雞的念頭。
只是她不肯再養這貓。我們也覺得這麼兇的東西留在她身邊也不好。主人和寵物之間,是講究一個氣的。嘉月氣弱,這貓氣強,貓壓人一頭,不吉利。
於是我就成了這貓實際上的主人,名義上的飼主。
這貓這麼彪悍,叫金兒也怪怪的,我就擅自做主給它改名叫做小金。等它長大了,就是大金,等老了,還可以叫老金。總之很方便。
三天過後,良辰吉日,和親的公主要出關了。
嘉月一身公主禮服格外隆重,我們這些命婦女官也換上了命服。送嫁的隊伍重整旗鼓,吹吹打打,整個縣城裡彩旗飄揚,空前熱鬧。
公主出發前最後一次朝南焚香祭拜,又哭得梨花帶雨的,一聲長嘆:“娘,哥哥,嘉月再也回不來了!”
北梁官員面面相覷,又不好說什麼。
我心裡也在想:爹,娘,女兒這就到敵國做賊去了,保佑我平安回家吧。
震耳欲聾的炮仗聲中,我們登上車,封崢帶隊在前引路,北梁迎親的官員跟在車駕後面,浩浩蕩蕩出了內城門,沿著山路而上。
晌午時分,我們到達了長裕關,更衣祭祀。下午,吉時一到,城門大開,在關外迎接我們的是精壯的北梁士兵。我們的儀仗隊留在了關內,北梁的衛隊和儀仗隊加入進來。公主原先乘坐的車也不能再用,而改乘北梁準備的鳳輦。
北梁衛隊統領下馬上前,來給公主請安。
只見這人二十出頭,五官硬朗英俊,身材高大挺拔,舉手投足散發著勇將剽悍之氣。
我忍不住瞟了封崢一眼。他在我們南梁,也算是陽剛氣十足的年輕男子了,如今和這北梁漢子一比,立刻顯得斯文了許多。
那個統領說話聲音又渾厚響亮,一聲:“臣,蒙旭叩請公主金安!”
嘉月被嚇得花容失色,連聲叫:“瑞雲,瑞雲在哪裡?”
眾人詫異。我也二仗摸不著頭腦地被請到了鳳輦上。
嘉月撲過來抓著我的手,“瑞雲,從今天起,你就和我同乘。我知道你自小習武,我準你佩劍同乘。”
我驚訝,“公主,您的鳳輦,小女是沒資格日日乘坐的呀。”
開玩笑,要我天天聽你又哭又彈琴,我也沒法活著回南梁了。
嘉月立刻哭給我看,“外面那些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