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元神強大,又是衝著他的多重身而來,他也不能使用分。身,否則元神分散,也容易被他各個擊破,唯有與風衷配合才有希望。
然而曦夜身形一閃便沒了蹤影,曦光暗叫不好,趕緊往風衷身邊飛去,卻已晚了一步,根本沒看到他身影,風衷就受了一擊,摔在地上。
曦光甩出道日火,曦夜的身形在火中顯露,退避三尺。他趕緊扶起風衷,發現她這下傷得很重,嘴邊都牽著道血絲,忙在她背後渡了些神力,一邊緊盯著那邪物:“我與他元神相通,這樣下去難以取勝。”
風衷忽然扯了一下他的衣襬,伸手過來,微微攤開掌心,裡面有隻指甲大小的蠱蟲。
“一定是青玄的,我剛剛摔在這裡看到的。”
蠱蟲的另一端,青玄猛地睜開了眼睛:“他們已經交手了!”
坐在她對面的青離神情一凜:“情形如何?”
青玄道:“方君夜成了極魔邪物的載體,還想要奪取東君的多重身。”
“什麼?”青離坐不住了,站起身來繞著那入口走了兩步,冷著臉道:“極魔邪物已經難以對付,若是他再多了曦光的多重身,豈不是徹底無法壓制了。”
青玄沒有立即回答,因為又有蠱蟲尋到了別的蹤跡,她閉眼凝神,看見塗山奉和塗山秀秀在與他們一樣在入口處徘徊,另外幾個塗山族的族人也找到了,卻已經全都倒在了地上。未待她細細檢視,倒下的塗山族人間忽有煞氣撲來,蠱蟲覆滅,腦中所見頓時被掐斷了。
她吃了一驚,爬起來就扯住青離往後拽:“小心,那邪物開始分開攻擊了!”
青離被扯著後退一步,眼前那入口裡已經衝出了一陣煞氣,黑乎乎的一片席捲在眼前,化作了巨大的獸影,依稀可辨頸上殘缺的只剩下了五隻腦袋。
青玄白著臉道:“怎麼會這樣,它不是被燒死了嗎?”
“這不過是它的影子罷了,就如同曦光的分。身一般。”青離稍稍在她身前擋了擋,後面的話怕嚇著她沒有說出來。
就算是影子,要對付他們也足夠了。
獸影不由分說地撲了過來,青玄的手指早就捏著枚蠱蟲,朝它丟了過去,卻落入煞氣裡消失不見了,根本不痛不癢。
青離推開她,自己來不及躲避受了一下衝撞,之前手臂上受的傷又裂開來,鮮血直流。他也沒在意,手中長劍在握,迎上去鬥了數十招,周圍都是血腥味。
青玄衝過來要幫他,青離揮袖甩去一道青光,她的雙腳頓時被這道光禁錮住,錯愕地看著他:“你做什麼?”
青離格擋開那獸影,轉頭看她一眼,語氣冷淡至極:“倘若我回不來,你找個人嫁了,把我們青鳥族的血脈延續下去。”
青玄一僵,渾身如同冰凍一般,怎麼也掙扎不開,驚恐道:“你要去哪裡?”
青離看了她一眼,忽然橫劍身前,朝獸影衝去,身上青光大亮,如幕一般擋著那獸影,直到將它壓回入口裡。
青玄目瞪口呆地看著,手足冰涼,忽然憤怒地朝他罵了一句:“想得美!你憑什麼管我嫁不嫁人!”
然而青離的身影已經被煞氣吞沒不見了。
塗山奉和塗山秀秀此時也正在苦戰,面前的獸影如影似幻,每一招都是致命的路數。
九尾一族並不擅長正面交鋒,多以狐火和幻術見長,塗山奉久戰不濟,又要護著塗山秀秀,身上已經多處受傷,及時攜著她退遠才有時間喘口氣。
“怎麼辦,這東西像影子一樣,根本殺不死啊。”塗山秀秀有點慌了,手心的狐火還未淡去,卻已氣力不支。
塗山奉喘了口氣:“不能放任它不管,只要能削弱這影子分毫,也能消耗它的真身,真身一定在對付東君。”
塗山秀秀只好打起精神又揚手甩去狐火,奈何那獸影分毫沒有受損,反而更加兇猛地朝她撲了過來。
塗山秀秀一愣,慌忙退開,順手虛晃了一招,塗山奉趁機在獸影腳下佈下了陣法。
陣法亮起,獸影暫時被困,但他身上又落了好幾處傷,摔在一旁,白衣上血跡斑斑。
塗山秀秀趕緊跑過去扶起他,塗山奉看了一眼掙扎嘶吼的獸影,喘息著靠在她肩頭,拖著她的手握在手心裡:“秀秀,這次才是真正的極魔邪物,這紅光籠罩之下我們都也出不去,可能會凶多吉少。”
塗山秀秀急得瞪眼:“你怎麼又來了!就不能說點好話?”
塗山奉扯了一下嘴角,卻完全看不出是在笑:“那好,倘若我們能好好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