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著梨花院的青石路,南宮芷每一步都是那麼的沉重。
她的雙手緊緊的握緊衣襟。
在她的懷裡,還藏著一把匕首。
那把匕首,還是夜錦送給她的。
在來王府時,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就將匕首帶上了。
梨花林裡,夜錦正面對著一棵梨花樹,他玉身挺立。
雙肩,還滴落著一些花瓣。
青絲被銀絲髮帶束挽著,一聲青衣,腳踏黑色長靴。
南宮芷離夜錦幾步遠停住了腳步。
夜錦一手輕抬,摘了一朵還未盛開的梨花。
轉身。
那容顏似錦,南宮芷有一些看呆。
當看到那折斷的梨花又被他揉在掌心碾碎,南宮芷這才反應過來。
他就是如此殘忍的人。
“央絡在哪,把她還給我。”
南宮芷開門見山。
夜錦薄唇淡薄,“央絡?你夜晚來我王府就是找我要央絡。”
“不然王爺以為我來幹什麼。”
“不是想和曾經一樣,爬上我的床嗎。”
“···”
南宮芷杏眸一眯。
她紅唇輕抿。
雙肩微怒有些起伏。
“夜錦,你不要太過分。”
夜錦像個沒事人一般,他看了看滿園著新出的生命,“怎麼,我難道還說錯了,以前,芷兒不就是夜晚來我王府,然後想盡辦法爬在我的床上···”
“夠了。”南宮芷不想在聽下去,她瞪著夜錦,“你把央絡還給我。”
“你以什麼資格命令我,不要鬧了,這兩天你也鬧夠了。”
夜錦忍住心裡抽痛的滋味。
他媚笑著,以前,南宮芷不就是喜歡自己這樣嗎。
現在,他就這樣讓他看。
這樣,南宮芷就不會這麼對自己呢。
夜錦騙著自己,他忽略最真實的感受。
南宮芷眼眸一閉,又猛的睜開。
“我在說一次,把央絡還給我,”
她知道,夜錦是知道央絡對自己的重要性。
所以,現在他才這麼肆無忌憚嗎。
所以,他才任憑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無拘無束,最後想走的時候,然後讓蓮妃來告訴自己,央絡在他手裡···
“南宮芷,我只說最後一次,你最好不要用這幅口氣對我說話,你要央絡是嗎,就跟以前一樣取悅我”
央絡的確在他手裡。
而且正被他好好關著。
等他登上大典,他自然會放央絡出來,只是現在,他不知道南宮芷是怎麼知道央絡在他手裡的。
最近,她只不過是讓南宮芷嚐嚐世界最愛她的人不在她身邊的感受,他在來好好陪著她。
他想讓南宮芷重新喜歡上自己。
她不就是因為夜凌天的陪伴在變心的嗎··
夜錦的心一緊。
他的雙手緊握。
他站在原地,雙腳都已經麻木。
南宮芷不知道夜錦現在哪裡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
取悅他?
這不是比殺了自己更加難受嗎。
她眸子垂低,看樣子,他是不會還給自己央絡了。
南宮芷一手摸向了胸口。
夜錦見狀,以為是南宮芷想要脫衣服。
鳳眸一眯,
眸間,閃過一抹銀光。
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胸前就刺痛起來。
夜錦眼眸睜大開著面前猙獰握著匕首的女人。
內力一揮。
南宮芷就被夜錦打出好幾步,捂著胸口就是一口鮮血。
她邪魅的一笑,抬起手背擦掉了嘴角的血漬。
“不還我央絡,那麼就死吧,我也不管所有人的死活了。”
南宮芷冷冷道。
夜錦抽出匕首,看著熟悉的刀柄,用力將匕首扔進了泥土。
“你好狠。”
“我有你狠嗎。”
南宮芷就像聽到笑話似得。
她對夜錦做了什麼?
一直以來,都是夜錦在對自己在做什麼。
狠字,從他嘴裡說出來,還真是覺得是個天大的笑話。
南宮芷並不擔心夜錦此刻的血液流的多急。
她只知道,央絡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