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門外叫道讓獄長趕緊來開啟景默的獄室,印尤裳要帶他離開這裡,就如他一直想帶印尤裳離開那可怕的皇宮!
誰知手卻被景默握得更緊,印尤裳不由疼的冷抽了口氣,卻看到景默急切又慌張的眼神,“尤裳,你別走,你別走!”印尤裳看著眼前消瘦的他,幾日不見竟已滿臉的鬍渣滿是頹廢,“我不走!”印尤裳安慰著他不住的朝門外看了一眼,印尤裳只是叫獄長來開門罷了。
“尤裳,我只問你一句,”印尤裳看著眼前的景默,他欲言又止,竟只是用力握緊印尤裳的手生怕再失去印尤裳一般,“我只想知道,其實你心裡還是有我,對嗎?”
景默似乎以為印尤裳將要離開他,竟忽然問出這麼一句話,印尤裳不由愣住了。
看著景默急切的搖著印尤裳手,滿是期待又恐懼的望著印尤裳,“我死前只想知道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哪怕微不足道的位置?”
印尤裳看著眼前人竟猶豫了,印尤裳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卻聽到身後傳來,“她心裡從來都沒有你!”
印尤裳不由打了個寒戰,一雙溫柔的手竟立刻將印尤裳摟入懷中,印尤裳的腳逐漸離開溼漉漉的地面,整個人便靠在那溫熱的胸膛前,眼前人深黑的雙眸滿是寒意,霸道的不容任何人反抗,“她是我的太子妃,你不要再妄想了!”
劉承訓與生俱來的霸氣讓人難以反抗,印尤裳看著他那深不見底的眸子印尤裳卻有種說不出的安心。
“不,不可能的!尤裳,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對不對!”景默看到劉承訓的忽然出現,劉承訓將印尤裳抱在懷中,他的話彷彿是一根根針刺進景默的心底,他的蓬頭垢面的緊握著欄杆青筋暴起,印尤裳不敢再看景默近乎發狂的眼神,他近乎癲狂的叫喊著,面孔被極度的扭曲,可劉承訓卻橫抱著印尤裳朝監獄外走去,“你心裡分明是有我的!只是你不肯承認罷了!”景默的嘶喊聲在空曠的監獄內迴盪……
“你故意的!”印尤裳靠在劉承訓的懷裡,印尤裳早就該知道劉承訓是不會心甘情願放了景默,劉承訓居然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你不是說要放了他嗎?”
印尤裳掙扎著向脫離劉承訓的懷抱,可劉承訓的雙手死死扣著印尤裳的身體,印尤裳被貼在他胸膛前難以動彈,“我答應會放了他自然會做到,但你現在該回府了!”
劉承訓不由分說的將印尤裳緊緊摟入懷中。
劉承訓的霸道卻讓印尤裳難以逃離,印尤裳卻甘之如飴。她靠在劉承訓的懷中,聽著鏗鏘有力的聲音從他的胸腔內發出,他堅實有力的胸膛帶著炙熱的溫度。
印尤裳抬頭看眼前的劉承訓,慌忙將頭埋在他的懷中,熟悉的禾雀花香帶著曖昧纏繞在他身邊。
印尤裳踱步看著湖水中自己的倩影更加焦急,卻見菱兒慌張的從外面跑了進來,她正要開口卻被印尤裳的手指覆上去,她眼眸一轉淡笑著低聲在印尤裳耳邊道來:“他已經被放了,並且據說皇上恢復了景家的封地!”
聽到菱兒的訊息印尤裳方才喘了口氣,劉承訓果然說話算話,這郭威到底是個明君,居然對景氏家族這般仁慈,除了軍隊和官銜其它都原封不動給了景家,印尤裳想到這裡不覺一笑,希望他一切都好吧。
在印尤裳的再三勸說下,不到三日時間,劉承訓便親自為印尤裳安排了兩千精兵,由驍勇善戰的趙匡胤親自護送,並準備了美人佳麗十位,珍寶數箱。這樣的陣勢恐怕只有劉承訓才會允許,而印尤裳穿著男裝和趙匡胤一起出發向契丹行進。
“我已經安排通告吐谷渾王,皇上派人探望!”
印尤裳點點頭,手被包在劉承訓的手中,印尤裳要求劉承訓不能說自己回去探親,而是說探望病危的吐谷渾王,劉承訓似乎有些懷疑但最終沒有問出口,印尤裳看著他身後的菱兒只是點點頭。
在這之前印尤裳就交代過她,在印尤裳去契丹的這三個月時間裡,她要幫印尤裳按時將梳妝盒內的紙條綁在信鴿腿上,務必每五日放一隻飛鴿,而且這件事情她不得讓任何人看到,城外有人會接收飛鴿的紙條。
至於紙條只是浸過生薑水才能看到上面的字,印尤裳相信生死與共的菱兒是不會偷看,況且她也不知如何偷看上面的字。
那是給耶律烏金的報信,讓他以為印尤裳這三個月病倒在床榻,一直在汴州城的太子府內!
看著菱兒淚眼摩挲,印尤裳不覺竟鼻子一酸,這個傻丫頭,印尤裳還等著她替自己看著劉承訓呢,讓別的女子都離劉承訓遠點,只能有菱兒一個女子陪在劉承訓身邊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