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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意思,冷冷道:“如今只問你一句,這人你送還是不送?”見雲皇后沉默不語,等了半晌,“你真是……,早知道還不如……”抿嘴打住話題,揮揮手,“行了,你既然當她是個寶貝,那就自個兒留著吧。”

“太后娘娘……”

“跪安罷。”太后微闔了雙目,不再說話。

雙痕在門口見雲皇后臉色不好,進來問道:“皇后娘娘不肯把玉湄兒送走?”見太后輕輕點頭,不由勸道:“娘娘何必動氣,一頓廷杖打死便算了。”

太后反問道:“哀家為什麼要去做那惡人?”從涼椅上坐了起來,“罷了,扶不上牆的就是扶不上,隨她去吧。”

雙痕也是搖頭嘆氣,又道:“不過,那個玉湄兒……”

“一個丫頭而已。”太后的語氣波瀾不驚,撣了撣肩頭的花瓣,“哀家倒要看看,這主僕二人還能弄出什麼來。”微微冷笑,“難不成還能翻了天去?!”

第九章 傾城(一)

自那日見了皇帝后,雲枝隔了大半個月都沒再進宮,桓帝雖然掛念她,無奈身邊事情繁雜無空,加之不便輕易出宮,唯有在心中忍耐而已。而云枝心裡也不好受,當時匆匆忙忙說了那些話,只想著再也不要見皇帝了,再也不去想那些煩心事。等回到家中靜了幾天,才發現有些事情就是那麼奇怪,你越是不要去想,反倒越是滿腦子都是他的影子。

翻來覆去想了幾日,雲枝終於給自己找到了一個藉口,還有些話沒有說清楚,還應該再找皇帝當面講明。至於到底想說什麼、該說什麼,是不是真的如此,卻是不願意去細想,總之見了面再說。

晌午過後,這段時間皇帝一般都在醉心齋小憩。雲枝十分清楚桓帝的作息規律,進宮直接往醉心齋方向而去,路過日暉門的時候,隱約覺得側門有個影子一閃而過,像是一個青衣小太監。雲枝喊了一聲,“誰在後頭?”半天也沒有人答應,心下以為是哪個偷懶打盹的,也沒在意,仍舊一路想著自己的心事。

皇帝跟前的人誰不認識雲枝?不用通報,趕緊上來笑臉相迎,雲枝點了點頭,徑直朝內殿走去。走到暖閣門口時頓了頓,一氣兒從家中趕來,臨到此處,卻生出些許不自在來,明明是自己賭氣說不見面的,這會兒又專門找來,自己先覺得不好意思。

雲枝正在猶豫不決,忽然聽得裡面有人說話,細細聽去,彷佛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眼下文氏被廢禁足,也只有皇后和瑜妃兩人能夠入內,然而聽起來卻都不是,那還會是誰?也不知道在說什麼,聽不真切內容,只覺到那女子語聲瀝瀝如珠,十分的清脆婉轉。

難道,是那個女人?雲枝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不覺微微著惱,虧得自己還擔心他,原來自有佳人陪伴在側。不願意進去,又不願意立即離開,只是站著,倒要看看裡面的人能說多久。

等了片刻,委實無趣難捱的緊。雲枝正想進去看個究竟,忽聞一陣裙衫逶地的沙沙聲,一名薔薇紅紗衫女子走了出來,唇齒含笑、搖曳生姿,正是玉湄兒。偏那玉湄兒一面走,一面還不忘理一理髮鬢,撫一撫衣衫,眉眼間隱隱還有一絲含羞帶臊之色,讓人產生無限遐想。

雲枝只覺心口堵得慌,說不出話,於她而言,決計不願在這種情況下見著皇帝。抬眼看見玉湄兒走上前來,像是要給自己行禮,再也沒有片刻停留,轉身拂袖而去。

玉湄兒在後面看著她的背影,嫵媚一笑。

候全捧著兩盞冰鎮酸梅湯,從側殿而入,進去見著皇帝微微詫異,“小郡主這麼快走了?奴才剛聽人說小郡主來了,還特意去加了一盞酸梅湯呢。”

“小郡主來過?”桓帝起身撂筆,濺得紙上幾處斑斑點點的墨跡,“什麼時候?怎麼也沒人通報一聲?!”

候全小心翼翼,“就在剛才……”

“剛才?”桓帝皺眉,方才皇后遣玉湄兒送來一碟點心,不過說了兩、三句話,根本就有看見雲枝的人影兒。

候全見皇帝滿臉鬱色,趕忙去喚了人,一名小太監進來跪道:“小郡主方才自個兒進去,後來沒多會兒又出來了。”

她既然來了,就沒有不見自己的道理。

桓帝想了想,揣測雲枝或許是去了弘樂堂,於是起駕趕過去,誰知卻不見人。桓帝躊躇了半晌,問道:“母后有沒有見到月兒?”

“你說今兒?”太后搖頭,“月兒好些天都沒進宮了。” 見皇帝神色奇怪,又問:“怎麼了?”

桓帝敷衍道:“沒什麼,兒子隨口問問。”

“你若是惦記月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