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策安殷勤的將楊芊芊送至門外,依依惜別,好似自己不存在一樣,轉頭回房去了?
戴鈺怒火中燒,卻不知道這把火怎麼燒。
磨刀霍霍,燒死誰好呢?
戴鈺陷入了沉思,他越來越覺得自己像是沒出息,只能幻想別人死翹翹的慫蛋,哪有昔日威風凜凜的模樣,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好。
左策安心裡莫名有些忐忑,走到風八等的門前,試探性的敲著門:“風前輩?”
屋內傳來風八等遲緩而蒼老的聲音,應了一聲,左策安不放心的推門而入。
要不說左策安這個孩子心實呢,要是戴鈺一準冷哼的鄙夷,嘲笑自家師傅裝的不到位。
風八等目光炯炯的看著向他行來的左策安,擔憂的問著:“風前輩,你可是不舒服嗎?”
有啥不舒服的?風八等阻攔著自己不要把這話脫口而出,不能讓安安知道,自己給楊芊芊下套這事了。
風八等將聲音壓低,虛弱的乾咳著:“咳咳。。。沒什麼大事。。。咳咳。。。人老了而已。。。”
急的左策安轉身出門,急吼吼的抓了戴鈺回來。
看著戴鈺一臉不耐煩的樣子,風八等腹誹,你到時候該知道謝謝你師傅我了。
戴鈺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要不是左策安在這,他早毫不留情的拆自家師傅的臺了。
唉,當個為師傅好的徒弟,真不容易。
“沒什麼大事,師傅靜養便好。”戴鈺心不甘情不願的替師傅圓場。
左策安有些急切:“風前輩已經數日不大好了,戴公子,你要不要再診診脈?開些藥?”
呸!開些藥煮好了,你覺得師傅會喝?戴鈺簡直想要鄙夷左策安的智商了,以他對師傅的瞭解,還是不要禍害那些草藥了,畢竟多少也是錢買的不是。
面對戴鈺不耐的目光,左策安理解成了另一個意思,不由得慌了:“戴鈺,你有什麼話能不能直說?你這樣大家心裡都不踏實。”
“左策安,你是質疑我的醫術嗎?”
戴鈺實在忍無可忍的嗆聲問道,真是,敢懷疑他,是不記得上一個懷疑他的人是什麼下場嗎?
“我並沒有懷疑你。”
左策安的解釋配上臉上焦灼的神情,對於戴鈺來說,有種欲蓋彌彰的味道。
“你沒懷疑,沒懷疑你質疑我幹嘛?”
“你說話的這種語氣,很讓人懷疑啊。”
“你是不相信我!”戴鈺有理有節的控訴道:“你要是相信我,根本不會懷疑我!”
左策安終於知道什麼叫做有口莫辯:“我只是擔憂風前輩……”
“都是藉口!你是不信我而已!”
看著吵得熱火朝天的兩人,風八等偷偷的笑著,吵吧吵吧,相較於勢同水火,相較於形同陌路,還是這樣溝通感情好一點啊。
楊芊芊剛邁進院門,便聽到院內不同於以往的熱鬧,好奇的順著聲音走來,看見左策安和戴鈺爭執的不可開交。
唔,或許可以說,是戴鈺覺得委屈的控訴著什麼。
風八等眼尖,看見了門口探頭探腦的楊芊芊,正在猶豫要不要進來的表情。笑容咧到最大,風八等大聲笑道:“楊姑娘,你怎麼來了?”
剎那,左策安和戴鈺停止了爭吵,一致的看向門口。
楊芊芊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是來告別的。”
啥?屋內三個人傻了眼。
見屋內的人沒有什麼反應,楊芊芊羞澀繼續道:“左哥哥,我爹來信了,叫我回家和金師兄成親,我就此告別了,左哥哥要保重自己呀。”
啥?聽到這話,幾乎要驚掉了風八等的下巴,楊芊芊和金莘謙有婚約?那他這段時間在忙什麼?他找人探聽了楊芊芊的人品,楊芊芊的家世,怎麼獨獨忘了問這個事情?
風八等忐忑的看向左策安的神情,並未發現異常,心裡更是難過了。
他好像。。。好心辦壞事了,又害安安傷心了。
金莘謙也從門後現身,恭謹的向風前輩鞠躬:“風前輩,晚生先行走了,戴公子左公子,日後如有用得到金某的地方,金某萬死不辭。”
快走吧快走吧,戴鈺忐忑的看著左策安的神情,連攆人的心情也沒有了。
左策安未發一言,信步走到院中,目送楊芊芊依依不捨的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左策安神情淡然的好似什麼都未發生過的一樣,該幹嘛幹嘛去了。
留下戴鈺和風八等面面相覷看了一會,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