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很快期近她,兩隻手牽住她,雙腿則死死地夾住她的下半身,讓她動彈不得。
蘇禾在突然的驚恐中,腦子根本不能思考,雙腿胡亂在踢。
忽地一聲慘叫,撕裂一般的疼痛自頭皮傳到全身,男人似乎沒什麼耐心了,流連在她紐扣處的手指,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摸索,蘇禾只感到一陣噁心還有絕望。
忽然地,混亂之中,蘇禾感到身下的車子重新發動了起來,男人也是一愣,顧不得身下的女子,雙手連忙撤開握住引擎。
蘇禾有了片刻喘息,哪裡敢懈怠,她踩上油門,雙手瘋了似的去搶男人手上的方向盤。
男人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而身體則隨著汽車毫無方向地轉動而左右搖晃,龍鳳顛倒。
“你瘋了,快停下。”男人吼了出來。
她心跳快到了極點,滿腦子的血都往上衝,什麼都顧不得了。
車子在慌亂之中在黃土地上劃出一道道彎彎曲曲的線條,而再往東邊五十米,就是織裡最大的湖泊。
冰涼入骨的雨點選打在卡里河河面,與河面的霧氣融為一體,將冰涼由河心蔓延到周遭的空氣裡面,氣溫幾乎已經到了零點,或許更低。
河水激流之聲被大雨沖刷掩蓋,幾乎是沒有一點聲息的了。
雨天路滑,被大雨浸透的泥土更是加快了汽車朝著那堤坡滑行而去。
兩人爭執之下,根本看不見不遠處那黑暗籠罩下,黝黑陰森的茫茫一片。這時候,一個聲音忽然打破了這劍拔弩張的混亂局面。
汽車喇叭聲,很清楚的喇叭聲,穿越密閉窗戶玻璃傳了過來。
這時候,就在不遠處,忽然出現了一道燈光。
希望自蘇禾心底升起,她不敢放鬆,只抬頭往燈光來源處看了看,那男人見狀,心裡也急了起來,有那麼一瞬間的怔忪,旋即,兩人眼中露出了同樣神色,同樣驚恐害怕的神色。
像是在死亡邊緣遊走,下一秒就意味著跌入深淵。
因為此刻,蘇禾眼前是茫茫一片不見邊際的大河,也許對她來說,定義為“海”更為貼切。
方向盤,對,方向盤,往左還是往右蘇禾完全沒了思考。
溼滑的泥土在巨大的摩擦中被高高濺起又落下,雨點伴著泥土染上了汙濁的顏色,天空中忽然有閃電劃過,撕裂了這迷霧一般的雨夜。
☆、第十四回:所謂的緋聞(2)
蘇禾醒來的時候,明顯感受到眼睛有些不適,接著便是醫院特有的消毒藥水氣味衝進鼻子,腦袋一片昏沉的疼痛。
如果沒有外面在下的小雨,光是看著周圍這一片白色還有整潔的佈置,蘇禾簡直要懷疑她是不是受了重創被連夜送到了a市中心醫院。
她扶著身子坐了起來,看著自己一身病號服,摸了摸額頭,想回憶些什麼,門被緩緩推了開來。進來的是杜承希。
那天她最後看見的人。
蘇禾目光呆滯地看著他走過來,他皺了皺眉,有些詫異,問道:“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幹嘛老盯著我看”
聞言,她皺皺眉,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說:“還好。”
“現在幾點了”蘇禾問道。
“八點左右。”他把托盤上的水杯還有玻璃水瓶放在床頭櫃上,替她倒了杯水,說:“醫生說你虛耗太多,要靜養一段日子,況且傷到了腦袋,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
“工地那邊呢那個女職員現在怎麼樣了”蘇禾接過他的水,喝了口。
一醒來就關心別人的事情,可她自己呢杜承希暗自嘆了嘆,說:“好在那女孩子沒受到侵犯,公安局出面做了協調,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蘇禾仔細聽著,隔了會兒才問道:“然後呢”
“事情已經處理好了,等你身體好了可以去看看那個女孩子。”
等到那個時候,他應該已經走了吧。
蘇禾咬著杯沿,喝了口水,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杜承希有些驚訝,旋即笑了,說:“就這幾天吧。”
蘇禾的目光忽然變得有些閃躲,斟酌著詞句,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自然些:“算起來昨天是你幫了我,還沒好好道謝。”
他笑了笑,揶揄道:“你沒聽說過大恩不言謝麼”
“可是畢竟”蘇禾習慣性去看他的眼睛,卻看見他面帶微笑地看著她,無毒無害,卻讓人不敢直視,“我不想欠別人人情。”
“那等出院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