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的東西?”瑞瓏嫣曉得她的好意,便也不推辭,捧在眼前細細看著。
瑞婉婉倒也不藏私,一五一十地說了是自個兒央求瑞昱洲去找宮匠制這花燈的事。原是這花燈乃是宮中巧匠所做,瑞婉婉借瑞昱洲皇子伴讀之光,順了一個花燈給瑞瓏嫣賞玩。
只見白蘭圖題字:“能白更兼黃,無人亦自芳。寸心原不大,容得許多香。”①
“圖上的詩句乃是六殿下與九殿下題字,”瑞婉婉湊上前,“也是湊巧,才得了這機會。我與你說,這本是三哥要自己包圓的哩!你也知道,我三哥讀書不好,這寫的字兒啊就跟狗爬似的,好歹沒教他毀了這花燈去。”
瑞瓏嫣揀著話頭取笑:“誰與你似的,盡說自家哥哥的不是。”
瑞婉婉卻是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惹得暖玉嗔怪。
仔仔細細看了許久,瑞瓏嫣才將花燈交予來煙,吩咐她收好,轉頭問道:“我倒忘了問你,你又一個人跑了過來,把誰落在後頭了?”
瑞瓏嫣自知她性子野,常常一不注意便溜沒了影子,只怕眼下好些人尋她,故有此一問,甚至存了心思,想叫跑堂僕子前去通報一聲,省得旁人尋她不著。
“爹爹和孃親在祖伯母那兒呢,只有我先過來而已。”瑞婉婉說著說著便皺了眉,嘟著嘴道,“幾位哥哥教那新來表家兄弟給邀了去,我也不知他們去哪兒,左不過到哪個景緻差不到哪兒去的園子、小亭罷了。”又忽地咬了咬下唇:“四姐姐,我討厭那表家姐妹。”
暖玉心裡一緊,暗自嘀咕了一聲“姑娘祖宗”,偷偷拿眼瞧瑞瓏嫣的臉色,生恐她怪罪。
“怎的?她欺負你了?”瑞瓏嫣挑眉,心知憑得瑞婉婉的性子,必定會與敖姮君起干戈。
瑞婉婉很是不服氣,雖把聲音壓低了不少,卻也掩不住口中滿滿的鄙夷:“憑她什麼!害人害己!把你傷著也就罷了,竟還敢擺出一幅可憐相兒,真當誰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