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推辭了。
敖夫人沒法子,這才轉而求其次,命丫鬟前去請了二夫人過來小聚——這還是看在了二弟乃是正四品副驍騎參領的份上。南夷那廂頻頻傳來喜訊,等此事一了,二弟的仕途會更進一層已是板上釘釘。
卻不想此舉惹惱了本就看著二房不順眼的敖姮君。敖姮君只道自家母親真真是被老夫人嚇怕了不是?怎的一到汝國公府,膽子倒是小了許多,不比先前在敖府中有魄力。
跟前伺候的丫鬟浣薏便出了主意,挑唆敖姮君來絮雪居搗亂——先前在敖府,敖姮君並非不曾做過“搗亂”一類的事兒,像是不受重視的嫡姐敖妙君,或是後房的賤妾姨娘,這會兒,改成汝國公府的四表姐罷了。
守門的丫鬟教兩個粗使婆子兩三下便訓得不敢吭聲,這教敖姮君愈發得意。
“姑娘您瞧,那可不就是表家四姑娘跟前伺候的人麼?”浣薏眼尖,一眼就瞧見了被錦瑟差遣去小廚房端百合蓮子湯的紅習,“只消拿她問上一問、尋個由頭打上一打,便能折了表家四姑娘的面子了。”
敖姮君自是點頭允了。
敖姮君不請自來,本就心存他意,偏生紅習的嘴巴還不老實,一路嘀嘀咕咕著敖姮君的壞話,左一句“敖二姑娘算個什麼東西,連姑娘家該有的規矩都不懂,活該教老夫人不喜!”,右一句“四姑娘也真是的,這樣的事兒也能忍下來,要換作是我,早該與她爭上一爭了!”
這些話兒著實刺耳,敖姮君本就脾氣大,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一個丫鬟罷了,又不是什麼位高權重的丫鬟,更不是伺候自個兒的身邊人,便是伺候自個兒的身邊人,敖姮君都不知道什麼叫心慈手軟。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