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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曲華燁道。
“我認為,現在,我有。”碧藍煙鏗聲道,眼底滿是鎮定。
“呵呵,我喜歡你的勇氣,不過,我卻不欣賞你的不怕死。”曲華燁接著道。
“抓我原本也對魔教沒有用處,而今教主又得罪了玉華公主,自古民不與官鬥,江湖最忌諱的就是和朝廷扯上關係,玉華公主,也不是好惹的人,教主只要答應事成之後,放我們離開,我保證,會和王爺說明此事,讓他來和玉華公主交涉,放了我們對魔教來說沒有損失,還可以為魔教解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何樂而不為,教主認為呢?”碧藍煙道,她必須要保證阿月的安全,畢竟是自己把她牽扯進來的。
曲華燁嘴角帶下的看著那臨危不亂的女子,沉默許久道:“我答應你。”
☆、第八十三章 湖底之人
南域皇宮,那寂寥的宮殿內,靜默無語,雅蘭依舊站在那視窗的位置,年復年的,彷彿不曾變換過姿勢,南宮月澤亦是站在她的身後,靜靜的看著她,兩人沉默不語,雅蘭似乎也已經習慣了,因為她知道,他不是在看她,而是透過她,在看著那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姐姐。
透過那視窗的位置,映入眼底便是那波光粼粼的湖泊,還有那聳入雲霄的重樓,那如神祗一般的存在,沒有人知道,她日日站在這裡究竟是在觀望什麼,風景不變,重樓不變,那寂靜的湖泊不變,而那,卻日日看,夜夜看,彷彿那裡,有什麼可惜吸引人的東西一般。
“如果姐姐回來了,你想要做什麼?”雅蘭背對著他道。
那一襲月牙色長袍的男子,因著這句話,淡然如風的容顏上不自覺的蕩起了微漾,許久後,他才道:“我不知道,我只要她能回來。”輕聲的話語裡,有著他太多的思念,沒有了她的世界,變得格外的安靜,沒有人知道這個站在世人仰望位置的人,有多麼的孤寂。
他在所有人心中,是神一樣的存在,因著自己特殊的能力,從小,他便是一個人,他的世界寂靜到甚至很多時候,他都會忘記,自己和那些普通人一樣,是活著的,直到兮蘭的出現,那個唯一的,可以陪伴自己的女子,只有她不會把自己當作那羽化登仙般的聖人,只有在她面前,南宮月澤才是一個可以哭,可以笑,可以思念,可以愛的人,失去了她的世界,對他而言,彷彿死一般的寧靜。
“其實,你心底也在害怕吧,害怕玄天石真的只是傳說,害怕你所有期望的一切都是空,害怕你如今做的一切都是白費的,所以你,根本不敢去期許將來。”雅蘭緩緩轉頭看著他道。
南宮月澤沉默不語,他找不到任何的語言去反駁她,因為,他真的,很怕,很怕兮蘭真的,再也回不來。
“月澤哥哥,你何必呢?耗盡半生精力將姐姐的靈魂囚禁起來,不讓她散去,只為了有一天玄天石可以將那精魄重新的放到她的身體裡,為了一個莫須有的期許,你放棄了自己一半的生命,若是有天姐姐回來,她又豈會不怨你。”第一次,雅蘭如此語重心長的說道,也是第一次,再看口叫他月澤哥哥,這麼多年,其實他和自己一樣,都在自己折磨自己,可是,自己卻沒有資格去說他,連她自己都找不到的原因,又怎麼去說服別人,可是,她有點心疼碧藍煙,那個救過自己命的女子,那個善良到讓人心疼的女子。
“她一定會回來的。”南宮月澤沉默片刻,卻依舊如是說道,之後,轉身朝著殿外走去,雅蘭嘴角含笑,轉過頭,視線再次停留在那湖泊之上,姐姐,若你醒來,是否真的還會覺得幸福呢,這一切,是不是就是我們的命,有人說,雙生子是邪惡的化身,所以,註定了我們無法得到幸福嗎?我是該恨你,還是該愛你呢…
南宮月澤徑自走在御花園裡,雅蘭的話不時的浮現在他的腦海中,這恐怕是幾年來她對自己說過的最多的話的,原本自己該開心的吧,她終於再開口叫自己了,可是,為何她說的話要這般殘忍,蘭兒,若你醒來,真的會怪我嗎?
南宮月澤緩步朝重樓的方向走去,重樓三丈之外便已經設下了結界,除了樓中的侍女和國師,沒有人可以到達那裡,南宮月澤徑自走著來到了重樓外的湖泊邊上,卻是徑自朝著那湖中走去。
然而,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卻彷彿鋪上了一層透明的石頭一般,南宮月澤緩步走在上面,腳下的湖水,甚至蕩不起半點微漾,一層銀色的光撲散在湖面上,那是靈力聚集起的強大力量,南宮月澤走到湖中心,低頭望去,透明的彷如冰冷般的湖面下,一襲紅衣的女子閉著眼睛安靜的躺在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