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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相由心生,藺芙蓉這麼尖刻的人,定然長著張刻薄的臉。可當他進入包廂,看到穿著一身旗袍,沉靜如蘭地坐在那裡的女人時,驚訝地愣住了。

韓晤讓自己別被藺芙蓉的樣子所迷惑,冷著臉坐在了離著她最遠的地方,看著藺芙蓉喝茶,抬頭看著他,直接開了口。

“你和沈淺結婚又離婚,恨她、折磨她,都是在造孽。”

“呵。”韓晤沒想到藺芙蓉竟然開口到倒打他一耙,笑道:“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麼?”

藺芙蓉說:“你對沈淺的所有傷害,都是想要報復我。你何苦又報復在我女兒身上。”

“怎麼?”韓晤冷笑,“心疼了?這樣多好啊,我報復你,你只是難過兩天,但我糟蹋了你的女兒,你得悔恨一輩子吧。”

“你很可憐。”藺芙蓉說,“你有足夠的理由去報復一個人,但你報復錯了人。”

韓晤心中起火,看著女人的沉靜清冷,他更壓抑不住的怒火。她當年那麼樣的去對待他的母親,造成了他悲慘的一生。但是現在,她竟然教導他報復錯了人。

如果藺芙蓉不是女人的話,韓晤可能已經開始打她了。

不想與她廢話,韓晤直接站了起來,甩手往門外走。

“你要不要聽聽,關於十五年前那件事,我的版本。”

韓晤住了腳。

“十五年前,我在外校學習,接到我們學校辦公室電話,我父親被人捅了十三刀,正在醫院搶救。陪伴在他身側的,只有我年僅十歲的女兒。”

“外校是我第一次去,匆忙出門打車,正值中午換班時間,車根本沒有得打。外校老師告訴我,公交車可以直達,所以我就上了那輛車。”

“那個售票員是你母親吧?上車後,我身上沒零錢,給了你母親一張百元人民幣,坐在坐位上,心神不寧,想著我的父親和女兒。你母親讓我讓座,我並沒同意。因為那時候的我,怕的雙腿發抖,根本站立不起。你母親情緒也不好,與我爭吵了幾句,後來又去賣票。”

“中途我問過醫院那一站還有多久到,你母親告訴我很快。然而,等過了兩站我再問時,你母親告訴我,醫院已經過了。我讓司機停車,氣得頭暈目眩,扶著公交車要下。你母親卻拉住了我,說我給她的那一張一百的紙幣是假的。”

“我的錢不是假的。”藺芙蓉強調,“中途這麼多上車的,並不是只有我給了一張一百的,但因為我與她爭吵了兩句,她只記得我給了她那張一百的紙幣。”

“我不能與她耽誤太多時間,我父親失血過多,我與他血型一致,我必須抓緊去醫院。我將她推倒了,記住了她的工號,下了車。”

“然而已經晚了,我氣喘吁吁地跑到醫院時,我父親剛剛去世,我女兒哭得聲嘶力竭,我丈夫抱著她,無奈地看著我。”

“所以呢?”韓晤轉身,拉了把椅子坐下,冷笑,“你是想說,因為我母親害的你父親死了麼?”

猛拍桌子,韓晤紅著眼眶站起來,大聲吼道。

“比慘是嗎?好啊!我就跟你說說,當年你那一通投訴電話,我們家又遭遇了什麼!我媽情緒不好,是因為我爸前幾天被逼跳樓,我母親一人養活我自己。本就工資微薄,卻又被辭退。那年我十二歲,剛上初中。我媽本想拉著我一起自殺,但我被搶救了過來!沒有雙親,我只能去了我舅舅家!我一個十二歲的少年,被堂哥欺負,被舅舅虐待,被舅母猥褻……最後,因為舅母猥褻的事情敗露,我被舅舅賣到山區!警察找到我時,我在黑磚窯已經不見天日地幹了兩年。我揭發我舅舅,卻被舅舅告知警察是家庭紛爭,事情不了了之。後來,我自己逃了,咬牙爭了口氣,有了現在的地位……你說,我有沒有資格恨你?”

“你沒資格。”藺芙蓉說。

“你母親當時沒有報站,是瀆職。因為她的瀆職,造成我沒有趕到醫院給我父親輸血……”

“別開玩笑好麼?”韓晤冷聲道,“你父親失血過多,醫院血庫是當擺設的麼?”

“不巧,我父親是ciso血型,比熊貓血還稀有,醫院血庫確實是個擺設。”

“你父親就等著你輸血了麼?沈淺當時在那兒,為什麼不能用她的血。那是她親姥爺,沈淺的血型也是ciso吧。”

韓晤咄咄逼人,雙目血紅,盯著藺芙蓉,恨不得將她剝皮去骨。

面對他的戾氣,藺芙蓉絲毫不為所動,她靜靜地看著韓晤,說。

“沈淺不是我親生女兒。”

韓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