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坐針氈。
嬌妻經常掛在嘴邊調侃別人的這個詞語,蘭斯洛特現在深有體會。
“蘭斯~~~”女子,不,女神玲瓏有致的身體靠了過來,她身上誘人的香氣鑽進蘭斯洛特的鼻子,讓他渾身酥麻。
唔,若是他剛登基那會兒,他會十分享受。但現在……
嬌妻冷笑的臉龐浮現在眼前,他不由自覺地打了個冷顫,有一種腦袋隨時會掉下來的感覺。
“蘭斯,你怎麼了?”女神則以為他身體不適,體貼地撫摸他的額頭,“身體還沒好嗎?要不要我……”
“不,”他連忙拉住對方的手,推脫道,“多謝陛下關心。我好多了,剛剛是有風吹過來,才……”
“叫我赫緹。”神皇玉指點住他的雙唇說,“風大,把窗關上不就行了。”
說完她揮手,關上了房間內所有的門窗。
蘭斯洛特後背在冒汗,他有些後悔答應“血魔女”這個要求了。
“呵呵,赫緹。”他小心翼翼地叫著神皇的名字,卻感覺背脊發涼。好奇怪啊,嬌妻明明沒在房內,卻怎麼總覺著她時刻盯著自己呢?
“嗯~~”聽到喊自己的名字,神皇很是滿意,貼得更緊了,“蘭斯,你知道嗎?自從知曉你是我的……呵呵,我每晚都夢到你。你知道我夢到你什麼嗎?”
可以不回答嗎?蘭斯洛特想,他心裡直髮怵。神皇想幹嘛,他能不知道?這撒嬌的功夫,跟布恩德斯那些遊戲於政界的交際花們比起來,還差得遠呢。
“夢到我什麼?”他明知故問道。
“唔唔~~討厭,你知道的。”神皇一邊撒著嬌,手一邊從蘭斯洛特的臉逐漸移至他的脖子,然後到他的胸前,在那裡緩緩打著圈。
可怕。蘭斯洛特忍耐著胸膛中逐漸被點燃的火苗,心跳越來越快。但是,這可不是激動地加速,而是害怕。
今日之後,不知道他是被罰琉璃碎片呢,還是被罰跟兒子同床。無論哪個,他都不想啊。
害怕到極致後,他站了起來,不著痕跡地拉開與神皇的距離。
“赫緹,你要喝茶嗎?”他走到桌前。
“喝什麼茶呀?”神皇一手挽住他的胳膊,一手將他手中的茶壺拿下,放回桌上,“跟我在一起,自然是喝酒呀。”
說著,雙手朝桌子拂了拂,一瓶鮮紅的美酒和兩個晶瑩剔透的杯子赫然出現。
神皇在杯中斟滿酒,將其中一杯遞到蘭斯洛特面前。
喝酒誤事啊。蘭斯洛特心裡如此想著,卻不得不接了過來,問道:“這是什麼酒啊?”
“唔——”神皇想了半天沒答出來,甩甩手說,“我忘了。只記得是米斯特最喜歡的,我全都要過來了。”
“是嘛,妖精王陛下很疼你呢。”
“唔唔,蘭斯,你是在吃醋嗎?”神皇單手勾住他的脖子,嫵媚地笑道。
“沒有,沒有。”
怎麼可能?不過,蘭斯洛特倒是替妖精王不值,上了這樣一個綠茶婊的當,妖精王也是可憐。
“沒有吃醋?”神皇瞪眼,假意生氣道,“你真的不吃醋嗎?你心愛的妻子被其他男子覬覦唉。”
沒人敢覬覦他的嬌妻的,因為駕馭不了。他想,但是他們倆剛剛見面,神皇就以妻子,還是心愛的妻子自居,也是夠……夠不要臉的。
“怎麼?”見他只笑不答,神皇微眯眼問,“你是不是在想你的皇后?”
“她嫁於我十年有餘,又為我生有一子,我不能對不起她。”這是真心話。
但是語調要表現得很無奈和掙扎,才能不激怒神皇。
“我知道你是個有情有義的好男人。”神皇笑了,安慰說,“不過你有情,未必她有意啊。”
“此話怎講?”
“據我瞭解,安安皇后似乎更熱衷於國家建設,多於和你的夫妻之情。”
額……確實是這樣的。這句話說到蘭斯洛特心坎上了。
與嬌妻相識、相戀,從頭至尾都是他主動爭取,即使二人獨處,大部分話題都是國家治理和經濟復甦。兒子艾格伯特出生後,她更是以潛心研究之名,建了玻璃房,鑽進去後很長時間都不出來,讓他甚是寂寞。
不過……
“她也是有可愛的一面的。”他由衷地說道。
“哦?我想聽聽,她可愛在哪裡,讓你這麼難忘?”神皇抬眉問道。
他轉頭剛想回答,卻驚覺自己言語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