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剎車便是因為沈小優。
他依稀記得,他認識沈小優,是在雅城的火車站,沈小優不記得了。他第二次遇見沈小優,是在雅城到布林的火車上,沈小優也不記得了,應該說沈小優根本不知道。
其實,第三次,他便是在這座橋下面的遊艇上,沈小優站在這橋上。當時的他就想起了那首詩,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這些都是他深藏的,沈小優不知道,因為他不想讓沈小優知道,其實,他愛死了她。愛,這個詞消失得太久了,現在的澤言,恨沈小優。
第四次,沈小優該是記得的。
那個時候的沈小優,站在橋的欄杆上,欄杆很窄,他開車剛好經過這裡。只是猛然的剎車,下車,翻過欄杆,抱住沈小優,一連串的動作,幾乎是一氣呵成。
那個時候的他,真的以為沈小優是要自殺,他以為自己的全世界都要倒塌。
可是沈小優竟然一臉驚嚇的看著他,最後說了一句很經典的話:“你是恨不得我跳橋嗎?”
那個時候的他們算是不熟的吧,也就是那一天,他帶著沈小優進入了他的世界,記得那個時候的邇冬還說了一句話:難怪澤少爺會墜入情網,長得真是不錯。
剛剛看到邇冬,本來想問沈小優的,可是終究沒有問,邇冬就是一個懶散的性子,做私家偵探,他原來以為只是一時的性子,原來只是因為沈小優。突然發現,他想要和沈小優重新開始,有很多的阻礙,不說沈小優露出深情的那個孩子,就是邇冬,他都不能忽視。
澤言抽完一支菸,便上車自行開走,走的時候還不忘給奔奔的主人送上一張支票。
目送澤言的車離開,奔奔的主人這才看清,支票上的數字,過五位數。奔奔的主人罵罵咧咧:“呸,有錢就了不起呀。”伴隨他罵的動作將支票放進了口袋裡。
澤言扶了扶自己的眼鏡,他這麼多年來,都謝絕和女人來往,只是覺得,如果沈小優回來了,便會給他一個滿分,可是沈小優那個女人,好像從來沒有想過要回來。而且該死的有了孩子,如果他知道那個孩子的父親是誰,他定然要他好看。想到這裡,心裡便不由得鈍痛,他偏不要沈小優好過。
澤言的車在世錦門前停了下來,門口的服務員便走過來,和平常一樣,接過澤言手中的車鑰匙,澤言倒是經常來這裡,服務員看了看他的車尾。
澤言道:“沒事,稍後我會叫維修人員來開走,你先幫我開進停車場就是了。”
澤言下車脫下西裝,露出深灰色馬甲,蹬著皮鞋走進了世錦。
世錦多半都是燙金的黃色,本來是有很多包間,澤言卻故意和何思雨約在了世錦的大廳。他從來不想掩人耳目。
進了大廳,邊見到了何思雨,何思雨坐在餐桌前,手裡端著一杯咖啡。姿態優雅,澤言走過去。
“你好呀,何小姐。”澤言只是禮貌性的打了一個招呼,拉開何思雨對面的凳子坐下。
何思雨倒是一副了不起的姿態,心想,你請人吃飯還遲到,真的一點都不把她何思雨放在眼裡,要不是看著澤氏的面子,她斷然不會答應今天的約會,可是,飛上枝頭,誰不想呀。
“澤總來得可真是早呀。”滿含諷刺的話語。澤言在心裡給她打分,她真不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至少沈小優就不會這樣。沈小優從來對有錢人都是不屑一顧的,後來想想也是,高幹子弟,哪個不是有點憤世嫉俗的。
“不早了。”澤言冷冷的回道,眼神曖昧的看著何思雨,這樣的神情倒是激怒了何思雨。
何思雨提起昨天剛買的名牌包包,嗬的一聲站了起來,然後便是高跟鞋的聲音,三步並作兩步,離開了澤言的視線。
澤言沒有要追的意思,看著何思雨包包上還沒有剪下的銘牌,只是噘了一下嘴。他只是覺得無聊,五年了,他只是想傳一些緋聞,看看那個人到底會不會在乎,既然沈加諾和她有著莫名的關係,那個沈加諾的“愛寵”,當然也會傳到她的耳朵裡面吧。
他約何思雨,只是為了那張照片,剛剛看到娛樂記者,便知道照片明天便可以見報了。眯著眼睛便可以知道,那娛樂頭條會怎麼寫,他剩下的便是等,只是自己這般處心積慮的逼她出來,她會不會在乎,不覺的,手中的杯子被他握得死死的。
“艾文。”澤言坐了一會兒起身,臉色一副淡然,給艾文打了一個電話。
“是,老闆。”艾文不情願的回答,好不容易搞定了何思雨,就想著好好休息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