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便在這樣平常的一天走進了這家店門,她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是要點什麼東西,而是樂呵呵的說:“喲,招人了?小帥哥小姑娘的,真是青春洋溢啊!”
這是一個十分熱情開朗的人,從她毫不掩飾的笑意中可以感受到。
至於她的身份,在季禮給她端去一杯透明的涼開水後破解,曾經的大學同學,也是交往多年的女友。
這一晚回家,顧憶城破天荒給曾淺買了個最愛的肯爺爺漢堡,並且首次沒有諷刺她的最愛,宛如無聲安慰。
【他的柺杖居然有名有姓】
和季禮低調沉穩的性子相反,沈晨瑤是個十分開朗活潑的女孩,她開始每天來飲品店串門,一坐就是一天。
她絮絮叨叨說很多話,曾淺只記住了一句。
“季禮啊!季禮可難追了,但好在被我一句話拿下了。”她頑皮的擠擠眼,“因為我想做他一輩子的柺杖。”
季禮是不需要拐杖,但他卻擁有了一根專屬的,有名有姓的柺杖。
說這些話的時候沈晨瑤絲毫沒有避諱著季禮,落落大方的姿態,將一個人的殘缺表現的如此無關緊要。
她比曾淺有勇氣多了,因為曾淺連聲原因都不敢問。
【有種相遇叫十一號公社】
啊,這題不會,啊啊,這題也不會,啊啊啊,三題不會!
今天曾淺輪休,這個時間她本可以在家好吃好喝的窩沙發看電視,或者玩電腦。
但暑假過半,她的作業還沒動過,感覺就算發工資都不能治癒她了。
曾淺沮喪的將筆一摔,裝死,趴在了桌子上。
顧憶城拖著拖把過來推了推她的腦袋,“打瞌睡就回家,別在這礙事。”
曾淺轉頭看他,臉依舊貼著桌子,目光哀怨,“你的作業呢?昨天說好的。”
要借給她抄!
“忘了。”
啊,這人真是好惡劣!曾淺內心咆哮,腦門猶如被千萬頭草泥馬啃過,猶是如此,她也不敢抱怨半句。
就怕顧憶城撒手不幹了,對本次暑假打工他是很有異議的。
顧憶城目光往她作業本上一掃,大片的空白使他臉上掛上了慣常的嫌棄。
“你可以再懶一點。”
曾淺有些委屈的說:“太難了,不會做,又不是故意不寫的。”
顧憶城俯身拿過她的筆,快速在草稿紙上寫了一串公式,“自己琢磨,套進去。”
說完,他身子一轉又去拖地了。
曾淺低頭開始研究,紙張上的筆跡就算只是一些符號和數字,也是工整漂亮到令人眼前一亮。
但她認認真真做了大半天,也就完成個七七八八,沈晨瑤坐在她對面,滿臉同情。
季禮的生日在夏季很平常的一天,晚上關門後沈晨瑤十分熱情的留下了他們,指著桌上的圓形蛋糕,“一塊吃了再走,難得季禮的生日能多幾個人。”
白色的圓木桌旁坐四個人正好,甜膩的鮮奶水果蛋糕,搭配清爽的果酒便是季禮整個生日。
沒有蠟燭,沒有生日歌,沒有禮物,只有沈晨瑤低低起伏的話語聲,和季禮臉上遮不去的明亮笑容。
沈晨瑤說:“我曾經看過一個電影,講男女主人公在一家叫做信箋的書店相遇,後來他們相愛結婚,開了一家叫做信箋在你手上的咖啡店來紀念他們的愛情。”
她喝了果酒,臉頰染了紅暈,頭輕輕靠在季禮肩上,眼神迷離,淺聲道:“我和季禮是在一家叫做十一的校內小賣部認識的,他那時在那家店打工,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乾淨的男人。”
季禮被她說的紅了臉,彷彿也被酒精薰染了似得。
而曾淺卻想起了這家飲品店的名字,十一號公社。
出門回家,曾淺說:“我以後也一定要開一家店,我要叫它聚寶盆。”
俗氣,沒有絲毫意義的名字。
顧憶城看著她的目光,瞬間變成了好像在看一個傻子。
【就算極力忽視,該在的,也依舊在!】
曾淺在家休息了一週,期間最多的活動便是在父母寬慰的目光下跑對面找拔尖學子顧憶城,懷裡永遠緊抱著作業,心裡堅持懷揣著抄襲,但始終沒成功。
好在進步還是有的,在顧憶城恨鐵不成鋼卻依舊勞心勞力的教導之下,曾淺面對那些習題不再有如初次見面般的陌生。
“這題我昨晚解出來了。”曾淺喜滋滋的捧著作業本給顧憶城看,一臉期待求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