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幾千元購置的芭蕾舞鞋,上面醒目淋漓的遍佈了好幾條大口子,很明顯,是有人用鋒利的剪刀故意毀壞的。
她第一反應就是嬌聲驚呼,“呀!我的舞鞋!嗚嗚嗚誰把我的舞鞋弄壞了?”
一驚一乍的呼喊,把更衣室化妝室走廊上……附近所有晃悠著的閒雜人等,都給吸引了過來。
小小的更衣室裡,迅速圍攏了裡三圈外三圈的幾十個人。
明志國的老百姓,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扎堆湊熱鬧看笑話,當然,只有他人的笑話才叫笑話嘛!如果笑話發生在自己身上,那可就叫人間慘劇了。
一眾看熱鬧的人們,或高聲議論或竊竊私語著舞鞋被毀壞一事,大家對視的目光裡閃爍著隱約的幸災樂禍,但是當他們看向溫珊珊的時候就立馬換上了虛假的同情……
面子上麼,大家總得要說幾句安慰她的話語:
“誰幹的啊?”
“你是不是櫃子門沒鎖好,才給別人鑽了空子?”
“這邊應該有攝像頭吧?去看看監控錄影不就知道了!”
“就是說嘛去保安室調取監控!”
“哎?不對不對,這裡是更衣室,怎麼可能裝攝像頭?誰那麼變態偷窺?”
……
幾米開外,突然傳來了另一個更為誇張的嬌呼聲,“天哪!”
古芊菁正站在儲物櫃前,從櫃子裡拎出來一雙底子足足有十幾公分高的厚底靴,靴子上被剪刀劃拉了好幾個大口子。
這雙靴子的傷痕與芭蕾舞鞋上的傷痕如出一轍,看樣子,兇手一次性就做了兩樁壞事。
古芊菁又氣又惱,小臉色漲的通紅,抹再多的粉底都蓋不住這紅潤的膚色了,“我的靴子也被毀了?這可是按我的腳踝圍度腳背高度小腿長度和腿圍特地定做的,頂級小羊皮的靴子,花了一萬多塊呢”她停下了半抱怨半炫富的節奏,挑了挑鳳眸,目光冷冷的掃視了一圈圍觀的群眾,似乎要從其中揪出犯事者來,“哪個不要臉的貨色,自己不會跳舞,就搞些下三濫的小動作?”
剛才嘰嘰喳喳說著話的人們,有幾個腦子轉的快的,暗自想著溫珊珊的舞鞋被毀了,最大的得益者就是古芊菁咯
然而,現在古芊菁的靴子也被毀了,幹下這檔子齷齪事的嫌疑人,範圍可就一下子擴大了許多,剩餘的30位參賽選手,個個都脫不了干係呢。
更衣室裡忽然安靜了下來,大家面面相覷,都有點兒不知所措。古大小姐正在氣頭上,誰也不敢多說話,只怕不小心說錯了一句,就被誤認為是肇事者。
人群中,冒出來弱弱的一句,“趕緊告訴張副臺長吧!”
又冒出一個聲音,“告訴魏臺長!”是指永振電視臺的正臺長魏澐了。
這兩句話提醒了大家,接下來該做的正確舉動。
兩三個嘴快腿勤不怕事兒鬧大的選手,已經悄悄的退出了更衣室,分頭去找張雅萍與魏澐的辦公室了……
溫珊珊比古芊菁大了兩歲,多吃了兩年的鹽,性子也比後者沉穩不少,不一會兒就在腦子裡理順了思路……
芭蕾舞鞋壞了,不能夠跳芭蕾舞,雖然有些遺憾,但是不是全無補救的方法,她基本功紮實,也有其他幾種舞蹈的基礎呀!哪怕是跟大家一起表演群舞,她溫珊珊的功力,當領舞是絕對不成問題的。對,她現在就把這件事情彙報給張雅萍,順便毛遂自薦!
溫珊珊這樣想著,微鎖的眉心舒展開來了,臉色亦恢復了平定。鎖上了儲物櫃,拔下鑰匙,拎著這雙破損得像是兩片抹布的芭蕾舞鞋,飛快的閃身跑出了更衣室。
古芊菁鳳眼圓瞪著,餘怒未消的樣子。
她是喬亞集團第一大股東嶽行空的獨生女,豪門富戶的千金大小姐,一萬多元的鞋子壞了,當然不會心疼錢了。可是,她的鋼管舞技只是三腳貓功夫,騙騙外人尚可以矇混過關,內行一眼就能看穿是初學者了。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她光著腿一攀上鋼管就打滑,唯有藉助過膝靴表面皮革的摩擦力,才可以沿著鋼管上上下下大秀舞技。
這雙靴子,是她從前學習鋼管舞時特地定做的一雙,只在舞蹈課程結業表演時穿過一次。
家裡的其他靴子,只能說合腳,並不能夠貼合這一雙白嫩美腿的尺寸,穿來逛街倒是不礙事,哪裡能夠穿來跳舞呢?硬是要穿的話,只會磨傷了嬌嫩的肌膚,可怎麼對得起花了大價錢請她代言的夢豐登美容院呢?
“哼!”古芊菁冷冷哼了一聲,小臉兒繃得很緊,踩著高